啥,白祁月就是“三宝”?
韩晨曦瞬间下巴掉下来:“师姐,第三件可以拒收吗……”
实在不行的话,赔款退货也成啊。
然而白梦之对她的诉求置若罔闻,眉飞色舞地做出一个十秒的宝贝讲解:
“我弟弟,元婴前期,相貌端正,君子品性。上得厅堂,带得出房,斗得过劫匪,护得住妻房,宜家宜室,地久天长。”
这都什么鬼?
敢情师姐和xx公园的相亲角大妈学了一手?
韩晨曦眉头紧拧,对于师姐突如其来的推销充满抗拒。
白梦之瞧出了些苗头,不待她开口拒绝,便急忙道:
“曦儿,我和祁月说好了,让他一路护你到护州城,保管没有劫匪敢近身。”
韩晨曦嫌弃的目光扫过一脸清冷的白祁月,再盯了盯他身后的言束和苏安:
“这两个是赠品?”
话音刚落,言束就清清嗓子,故作高大伟岸地拍胸顿足,露骨地殷勤道:“韩师妹安心,师兄我定然不负所托,护你周全。”
呸!
她又不是唐僧西天取经,用得着带三个大男人当保镖吗?
而且有言束这个bt猥琐男在……恐怕还没被什么白骨精蜘蛛精盯上,她就先被内贼给吃干抹净了。
韩晨曦压住浮在面上的厌恶,咂咂嘴,瞥了一眼言束:“这个不行……真不行。”
白梦之头顶上冒出一个大大的困惑,还没来得及问缘由,一旁的白祁月便先开了口,依旧是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蠢物,你必须跟着我去。”
啥玩意?一言不合就变成“必须”了?
韩晨曦僵了脸,眼神极尽讥讽:“祁月师兄,你好像没有立场来命令我。”
白祁月顶着她不善的目光,眉心一拧:
“你既叫我一声师兄,那自然得听我的。”
这霸王口气,是要把自己当领导了。
不就是比她早入门吗?仙侠世界向来都是强者为尊,难道水云谷比较特殊,搞起论资排辈来了吗?
额,不过论修为,白祁月也比她强……
“门规里哪一条哪一款写了这么个规矩?”韩晨曦心里煞是不悦,无奈能力撑不起她的脾气,她也只能面露凶相,把自己弄成纸老虎:
“看看你们仨。一个记恨着杀母之仇,一个死皮赖脸不正经,一个……咳咳,算了。祁月师兄是想让我与他们同行?恐怕还没到目的地我就撒手人寰了吧!”
听了她的拒绝,白祁月似乎十分明了于心。他面无表情地转头,冲言束继续那不容置疑的发言:
“言师兄,韩师妹不愿意与你同行。既如此,你带着苏师弟单独走。”
诶,有没有搞错,不是“你”,是你们!
韩晨曦正要发出抗议,言束却抢先应承下来:“那行,兵分两路吧,在护州城外汇合。”
说罢,他忽然神秘兮兮地拉了白祁月到一旁,贴着耳朵小声道:
“师弟,师兄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白祁月皱着眉,语气冷冷:“你在说什么。”
言束满脸姨母笑,扯得眼角的鱼尾纹都出来了,继续神秘道:
“师弟啊,在水云谷人多眼杂,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记住主动出击,成败在此一举。必杀技我都帮你想好了,你要听吗?”
“滚。”
“好咧,听清楚了,这俗话说得好,‘千金难买美人笑’。你细心观察着,只要发现韩师妹喜欢的物件,赶紧买下来送她。保证她感动到天昏地暗……”
白祁月冷眉一挑,话里有杀气测泄:“苏师弟,还不快送你言师兄上路!”
“喂,师弟,你对他讲话可不能有歧义啊,很容易伤及无辜的!!”
言束望望身边心智不全的苏安,瑟瑟发抖地抱紧了自己的胸口。
白祁月也不管他,说完这句便回身抓住韩晨曦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拽到自己身前。
这咋还动上手了!
韩晨曦被他拉到胸前,这回,在八角亭里近距离看过秀颀颈项、白皙下颌,又一次无限放大在她眼前。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瞬间连纸老虎的气势都拿不出来了。
白祁月拉着她不松手:
“蠢物,我既答应了梦之姐姐,就必然会带你去护州城,你拗不掉的。选吧,是我绑你去,还是你自己跟着我去?”
“那个……师兄,这两个选项客户体检都不佳,你是否还有更为优化的方案?”
白祁月闻言,毫不犹豫地垂手按剑。
大哥,别激动,她跟着去还不成吗!去!
……
有了这个保镖的效果倒是拔群。
一路上,无论小贼悍匪、草莽流寇,个个都闻风丧胆,失去野性。见了白祁月的脸就跟见了老子娘一般殷勤备至,忙着收刀和赔笑。
这些天韩晨曦也想通了,不再排斥与他同路,开始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狐假虎威的待遇。
正当她以为可以一路开绿灯到护州城之时,前路被几块巨石给拦住了。
怎么,连日降雨,本区域发生了山体滑坡?
好在这儿是仙侠世界,此路不通,那另寻他道便是。
韩晨曦祭出玉痕剑,准备御剑低空飞过,却突然感到手上一沉。
她低头看去,原来是白祁月伸手覆在她的爪子上,往下按了按。
她心下领会,连忙将玉痕剑手收了回去:
“怎么?”
白祁月一脸紧绷,眼神又冷了几分,严肃得令人胆寒:
“慢着,有结界。”
周遭阴风惨惨,寒鸦立在枯死的树杈上,一对儿眼珠黑得发亮,轮转着俯瞰众生。
阴风吹得韩晨曦汗毛倒竖。她冷静下来,用神识探查了一番。
呃,可能是因为她水平一般、能力有限,除了气氛诡异点,她根本察觉不到其他任何异常。
于是,她再次凝神聚气,磨刀霍霍,将自己调整为临战状态:
“师兄,跑么?”
“……”
“不跑啊。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总不能一直晾在这儿吧。”
“敌人在暗,我们已经被动,如今唯有以不变应万变。”
二人又这么全身戒备地立在原地,等了有一刻钟的样子,也不见周遭有什么大动静。
韩晨曦咂咂嘴,心中不以为意起来:
“这么等下去难道不会坐以待毙?要我说,不如趁机搅个天翻地覆,让他们措手不及才是上策。”
对方既然想使阴招,依赖些旁门左道,那实力必然远逊于白祁月。说不定就是见光死的小贼,故意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想迷惑她二人。
若是这样,那大家就挑明了干架呗,谁菜谁尴尬。
然而白祁月却冲她脸色青黑,语气不善却又惜字如金道:“别·乱·来。”
她这是被小瞧了?
正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减肥一周会迎来反弹。
哲学老师告诉我们:人不可能踏进同一条河流,事物总是在不断变化发展的!
韩晨曦有了学术理论支撑,瞬间底气爆棚:
“祁月师兄,今时不同往日往日,我韩晨曦如今已不是昔日那个菜鸡。”
白祁月连眉毛都不抬:“你有什么长进?”
“长进当然有!”她连忙抬头、挺胸、拍膀子一气呵成,“只要假以时日,小萌新终成老司机,猪队友也能成大器!”
“哼,成大器?你能不拖后腿就是万幸了。”
韩晨曦被他激得有些憋闷,脱口而出道:
“祁月师兄此言差矣!俗话说得好,吃一堑长一智,人不可能坑二次。你放宽心,触动大杀阵的蠢事,我绝对干不出来第二回。”
白祁月星眸骤冷,目光如刀:
“原来,那个杀阵是你触动的?”
韩晨曦真恨不得撕了自己这张漏风嘴。
突然间,枯枝上的寒鸦全都扑腾着翅膀高叫起来,那尖利又单调的哀鸣,360度环绕音一般扎进耳朵里,好像要生生撕开她的脑子。
她不由地捂住双耳,想缓解一下鼓膜痛楚,不料此举却丝毫关不住音,那一声声哀鸣似乎能穿透手掌,直入她脑海深处。
不好,肯定是伤害神识的某种功法!
越来越魔性的噪音钻进耳中,韩晨曦难受得头痛欲裂,只好将求助的眼神投向白祁月。
他也正好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眉梢微沉,眼眸里流转着淡淡的光。
四目相对。
他急忙转开眼,上前两步,运起灵力在她的额头上画了几指。
指尖有些凉,每碰她一下,她精神便爽利几分。
俄顷,他微微俯首,将唇凑到她耳边:
“没事。”
声音又柔又暖,像一团酥软的棉花。他沉稳的吐气声也变得有些撩人,一来一回,在鬓边清浅回荡。
这可不像平素的白祁月。
韩晨曦蓦地恍惚起来,脸颊莫名地红了一片。
说来也怪,白祁月对她说没事后,那一声接一声的乌鸦怪音就变成了平常的鸣叫,不再折磨她的心神。
白祁月用身子护住她,冷眼扫向那几块拦路巨石,轻喝道:
“都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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