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与佐西一样穿着蓝色安保服装的维护现场秩序的人员也赶到现场，对现场进行维稳的工作。很快双方人员更粗暴的对峙就被制止。

“无趣。”佐西也利落的收起了那量子剑。

“佐西手上的是什么东西。”见佐西还没回来叶池偷偷的和一旁的南晴香说道。

“「伊斯之刄」梨海市的神奇道具之一，能短暂的切断靠近的所有电子设备，停止他们工作。”南晴香也毫不避为的解释。

“这样…”叶池也似乎理解了为什么官方要派遣佐西来监视南晴香，那种东西明显能很好的制约南晴香的能力。

“当然这个东西只有这么一把，别处没有，正是在佐西的手上。”

“好啦，快开场了，我们进去吧。”佐西一脸笑意的朝两个人走了过来，随后带着他们从另一个位置进去了。

二层的位置前方的位置，因为没有座位票，叶池他们是站着的。虽然如此，在他看来这却是很好的视点。回头看后面的位置也是人满为患，楼下看台前面有一部分位置是供粉丝们站立观看的，安置的椅子也被撤走，也被挤得满满当当。

“好像比预计的人要多，快有一千人了吧。”南晴香环顾四周说道。人数看起来明显与佐西先前说的不太一样。

“可能是把那些没有投票权的票都抛售出去了，很多是后排的站票。”佐西暂且这么回答，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是瞎猜，说到底她也只是个风纪员，并没有做过这类的安保工作，策划的事情他们也不是太懂，“毕竟有人为了偶像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吧。”

剧场上方是巨大的屏幕，半弧的穹顶上投影这倒计时，上面计算着live即将开启的时间，用的是模拟沙漏的动画。

大家手里都拿着荧光棒准备在歌曲点燃时候蓄势待发，为自己的偶像加油鼓劲。专业术语应该叫做打call。

叶池四处张望着寻找着田刚的身影，还不不时看到从进场处进来的人手中拿着的‘黑色咕噜’。

“四个台贩卖机，每个入口各一台，楼上楼下两边都有。”南晴香解释着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她的屏幕是自己编写的计数脚本，联通着这四台贩卖机，每当有人前去购买就会被预先留下的小型摄像头拍下图像，并且根据黑入贩卖机的联网程序计算购买数量。最后反馈到南晴香的手机里。

“已经被买了许多了。”南晴香的屏幕上分成四个小屏，它们之中黄色的计算饮料的变量参数在不停的跳动

由于还没开场，人群十分吵杂，还在陆陆续续的进场，前面的大幕还是拉下来的状态。

“据说这次是以剧场的形式。”佐西解释，“先是几个偶像同台演绎曲子，最后单曲单唱。”

“这些曲子和舞蹈怎么负责。”

“他们都是事先排练好的，然后曲子是由一个制作人公司创作。”佐西顿了顿，“说白了就是以剧场公演为基础的生存竞争那套模式，贩卖梦想。”

“这样…也就是他们在大家看来实际上是普通的演出吗？”

“那是，但是粉丝们由不同喜欢的对象。”佐西说这个话的时候像是有点嫉妒，“而且计票环节是结束时候才发起，最后一个节目对她们来说很重要，粉丝的效益就在这时候发挥，本来意图是组建小团体给大家各自抉择自己喜欢的偶像的，可是底下偶像也有先前的市场基础，最后亦不过是拼粉丝的党争。”

“这不是录播吗？”叶池见了穹顶上被硕大的机械臂吊动着来回走动的摄像机，同时他也察觉到了不同角度的定点摄像机位置。

“是现场直播的。现在算是梨海电视台的招牌节目吧，直播能确保真实性。”

“哼哼。”南晴香发出冷笑。

“晴香有什么看法吗？”佐西有些不解。

“没…没有，只是觉得这种充满油腻与狂热的宗教现场怎么也和现场沾不上边吧。”

“当然这种真实性也仅限于这个剧场内，背后不为人知的事情可多着呢。”佐西顿了顿，然后慢悠悠地说，“反正我是我也不能理解这个。”

“我也是…”叶池表示赞同。但遭到了两位女士一致的鄙视，收获了两个莫名其妙的眼神。

“你有看到他吗？”这时候南晴香转问。佐西也看着叶池期待他的回答。

“田刚？”叶池理解了她俩的意思，向后假装望了望，“后面没看到，灯光太暗了。”

人们手里都是粉色的荧光棒，现场如此昏暗这要叶池判断起来的确有些吃力。

“我其实不明白。”佐西开始困惑起来，她提出自己的看法，“如果肥豚真的出现在这里，那个人出现在现场不也是找死吗？而且他为什么要找这种地方。”

“不知道…”南晴香回答。

“我也不知道。”叶池跟着附和，“反正看上去不是他一个人所为。”

很快屏幕投影的巨型倒计时已经还有三秒消耗完，动画上沙漏的上部分沙子也即将消失。

突然，现场的音响如炸裂般发出轰隆的鸣叫。一个浑厚的男声用着外文喊出了“偶像计划”这个词。场面一下就被渲染开来。

两旁的灯光随即爆闪，舞台下的烟火也适合的从枪管里面喷射出来。

“美萱——！！!”

“超惠——！！！”

粉丝们大叫着自己偶像的名字，充满了激情。

大幕被拉开，音乐同时被响起，三个偶像已经是身着华丽的服装在卖力做着舞蹈动作，脚下滑动的舞步统一而有型。

楼下看台站位的地方已经被有秩序的腾出地方，几个少年挥舞着荧光棒开始旋转着肩臂，与音乐的节奏十分配合。

“龙源雅——！！！”这时候楼下响起个单独响亮的声音，随后一些零碎的喊声也被带起，只是听起来没有那么有底气，更像是撕心裂肺的叫吼。

“龙源雅！要加油啊！！”

“好尴尬啊…”叶池不禁吐槽，他无法理解这样的活动。看着小女孩在台上蹦蹦跳跳有什么意思。

“中间那位就是龙源雅，在地下偶像时候是出了名的，经常在酒吧前台与同伴一起活动。风格很叛逆，被许多青春期的孩子喜欢。”佐西指了指舞台中间那位穿红黑格子配色华丽服饰的少女。

由于灯光缘故和衣服的缘故，叶池觉得这些偶像大部分就长得差不多。

“网上流言说是被上官美萱的粉丝在酒馆拍到她没穿裤子的视频，导致她风评一致下降。”

“其实是灯光的原因，有人故意抹黑的。刚刚场外那个人过。”叶池对着佐西说。南晴香还在看着手机，在不断筛选着那些刚刚拍下来的图像。

“那你认为呢？这张图。”佐西掏出手机举着，上面是被传得很凶的几张龙源雅的丑闻照片。

叶池扶着手机凑近看了一眼，“我觉得就是灯光的问题。”

“舆论可不是这么认为的。”南晴香也一直在意她们的谈话，接上话来，“‘没穿裤子’这个是新闻爆炸的引点，有很好的传播效应。会引来不明真相的群众，构成一种对她的粉丝的压力。”

“这样…”叶池有点在意周围，他不知道她们在这里谈论这个合不合适，而且音响也特别大声。

“受不了的粉丝自然而然的就会离开，然后为了保证自己偶像厨的特性会说自己是喜欢这个群体，不是单推什么的。”南晴香好像很了解这个文化。

“但说到底人都是自私的吧。”

“龙源雅！——不要放弃自己的梦想啊！”这时候一个声音有些突破音响声音的意思，但是很快就被曲子淹没，是从楼下传来的。

叶池看着那个冲在前台的胖子仔细辨认着，那微微发卷的头发的确是奥斯武康的田刚。他摇摆着给自己偶像加油鼓气，与今天在实验室办公室的位置看到的完全不是一个人。

“没穿裤子的下台吧！”粉丝人群中有人很没素质的喊了起来，其他人居然也跟着叫喊。

这时候到了歌曲的演唱部分，三个台上的偶像扶着挂在耳边的话筒开始唱起来。台下依旧是叫嚣着龙源雅下台的人群。

“真是卖力啊，粉丝也好偶像也好。”佐西感叹，“没想到这么辛苦的职业也有人去做。”

“可能就是梦想的力量吧。”叶池回答。

看着台上舞动的身影他靠在栏杆上沉迷的看着，浑然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