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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夫妇麻雀同人之心里有座城》part 17 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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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山海和徐碧城来到刘二宝给他们在南京定的旅馆——福昌饭店,徐碧城发现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而且也没有长沙发和多余的被子可以让唐山海对付一晚上。

这要怎么办?徐碧城尴尬的看向唐山海,“要不,你再去开间房?”

“不行,不能这么做。”唐山海摇了摇头。

徐碧城瞪大了双眼,很明显是在问为什么。

“我们是‘夫妻’,如果这件事被毕忠良知道了,他会怎么想?”

毕忠良一定会怀疑他们是假夫妻的,徐碧城脸一红,与唐山海相比,她太差劲了,总是忘记这件事,要不是有唐山海,她肯定一早就露馅了。

“那怎么办?”徐碧城看了看床,好像挺大的,难道要?

“先不说这个。”唐山海决定暂时忽视这个问题,“我有些事要问你?”

可是被子好像不怎么大唉?和店家多要床被子应该没事吧?徐碧城思维发散的很快,她想或许他们可以借鉴梁山伯和祝英台的做法,在床的中间放一个东西,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

“今天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唐山海和徐碧城面对面坐了下来。

嗯,就这样吧,就说她怕冷,被子不够厚,让老板再送条被子来,徐碧城觉得这个解决办法不错,唐山海应该会答应吧?

没得到徐碧城的回应,唐山海奇怪的看着徐碧城,她好像在发呆,“碧城?”唐山海稍微加大了点音量。

“啊?什么?”徐碧城回过神来。

“我问,今天发生了什么?”

意识到唐山海在说正事,徐碧城立即敛去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开始回忆今天押送‘宰相’的过程,很奇怪,她记得一清二楚,‘宰相’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仿佛历历在目。

今天唐山海走了以后,他们一行人就上了火车。在上火车前,‘宰相’和毕忠良的一段对话让徐碧城记忆深刻。

“后会无期,‘宰相’。”毕忠良走到‘宰相’面前说,他的语气中听上去似乎还有些惋惜之意。

“其实我很欣赏你,抛开政治立场,像你这样冷静果断、心思缜密的人,一定是个栋梁之材。”‘宰相’坐在轮椅上身高矮了毕忠良一大截,气势上却丝毫未输。

“你也不简单,”毕忠良摘下墨镜,面色有些沉重,“我见到过太多人当着我的面吐口水,我也见过太多人一开始咬紧牙关到头来还是向我跪地求饶,但是说欣赏我的,你是第一个。”

“我记得你说过,我的命你能算得到。”‘宰相’依然那么从容不迫。

“是。”毕忠良点头。

“其实你的命我也算得到,早晚,你会死在麻雀手上。”‘宰相’说这句话得时候是看着毕忠良说的,说完还笑了,好像这句话不是她逞口舌之快,而是一定会发生一样。

徐碧城真的很佩服‘宰相’,面对死,依旧从容、镇定、优雅,仿佛她不是去受死,仅仅只是出个门似的。徐碧城见‘宰相’想站起来却牵动了身上的伤而痛苦时,她连忙去扶‘宰相’,徐碧城能为‘宰相’做的不多,她只想让‘宰相’在死前能过得稍微舒服一点,所以上了火车后,她没有制止‘宰相’往窗外看的举动,就让她再看几眼天空吧,也没几眼可看了,徐碧城心想。

徐碧城一边回忆一边和唐山海叙述当时的情况。

“火车没开多久,在淞江站就停了,说是前面塌方开不过去了。”

“之后呢?”唐山海听得很认真。

“之后,好像有□□来救‘宰相’,我就和扁头带着‘宰相’从窗子爬了出去。”

那个时候火车上又乱又吵,所有人都争着挤着要下车,从门口根本出不去。徐碧城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她明白‘宰相’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犯人,若是在她手里被救走了,那她的责任就大了。可徐碧城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形,陈深又不在,她只能想出那样的笨办法了。

“陈深当时不在车上吗?”唐山海皱眉。

“他下车去给毕忠良打电话去了。”徐碧城答道。

“再后来呢?”唐山海换了个姿势,向后靠去,右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中指和食指并拢在太阳穴上揉搓着,很明显,他在思考。

“再后来我们就改开车去南京了,扁头他们坐另一辆车跟在后面,然后后面突然多了一辆车,陈深说那有可能是敌人的车,就加快速度,把他们甩在了身后,连扁头他们也没跟上来。”徐碧城一边回忆一边说。

听到这里,唐山海觉得陈深越来越不对劲了,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接着,我们遇到了个岔路,陈深说不知道该走哪条路,就让我下车问。可我刚一下车,他就突然开车走了,我越喊他开得越快。”徐碧城继续回忆说。

“什么,他居然就这么把你扔在路上?”

医院病房

“行了,知道了,我会的。”

毕忠良提出那个要求后,陈深放在被子下的手无意识的抓了一下床单,毕忠良明显不相信唐山海夫妇是真的来投诚的,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即便是自己,在特别行动处里已经当了将近三年的闲棋冷子,又和毕忠良有着多年的兄弟情,毕忠良也并不见得有多信任他。

“别光在嘴上说,要记住,”毕忠良边往外走边把黑色皮手套戴上,“你好好休息,我有事先回去了,你明早就和唐山海那俩口子一块回去。”

陈深讶异,“连夜就走?”

“你以为我很闲吗?”

陈深不再说话,看着毕忠良走出病房跟扁头说了几句话,然后扁头便把病房门给带上了。

毕忠良走后,陈深便关了灯,躺了下来。外面的月光很亮,隔着一层窗帘透进屋里,让熄了灯的屋里显得没那么暗,至少陈深还能看得清那被粉刷的洁白光亮的天花板。

陈深不敢闭上眼,一闭上眼,‘宰相’死时的画面就浮现在他眼前:‘砰’一声枪响,‘宰相’倒在了血泊中,众人都还未曾反应过来,四周霎时间寂静下来。陈深立即举枪对准子弹射出来的方向,可那里却没有一个人影,不,这一定不是真的,眼睁睁看着亲人死在自己面前,陈深终于承受不住,晕倒在地,黑暗瞬时将他包围了······

雪无声的下着,很快便铺满了一地,白雪一层层的覆盖,却怎么也掩盖不住革命烈士所流淌出的鲜红的、炽热的血液。陈深永远也忘不了‘宰相’临死前看自己的那一眼,饱含无尽的殷切的希冀和盼望。

嫂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我会竭尽全力去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的!

陈深仿佛看见沈秋霞的面容浮现在天花板上,她欣慰的笑了。

毕忠良从医院走出来,刘二宝站在车边恭候他,见毕忠良向自己走来,连忙打开车门。毕忠良最后抬头看了一眼陈深的病房,然后坐进了车里,“走,去唐山海夫妇住的旅馆。”

“不是······”要回上海吗?

刘二宝从后视镜里看到毕忠良闭上了眼睛,便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默默把车驶向福昌饭店。

“处座,到了。”到了目的地,毕忠良还在闭目养神,刘二宝扭过头小心翼翼的问。

“嗯,”毕忠良并没有睁开眼睛,直接吩咐刘二宝说:“你去敲开唐山海夫妇的门,把我要连夜走的消息跟他们说一声······”

“是,处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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