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颜望家的院落前,一辆豪华越野车风尘仆仆地赶到,车刚停下来,丘宛如迫不及待地从车上跳下来,看着紧闭的院门,伸手就推,这个院门来过多次了,感觉像回家一样。
院门没有像从前一样一推就开,显然已经锁上,急得丘宛如不停地喊:“望望,望望,开门啊,我是宛如,快开门啊。”一边喊,一边把门捶得梆梆响。
于飞从车上下来,用力地伸展双臂,扭动身子,千里奔袭,他没有休息,十几个小时开车,感觉人都快开傻了,终于能停下来,在蓝天白云下,舒服极了。颜望四下,还是美丽的地方,比世外桃源还要清静辽阔,站立期间,瞬间洗刷了疲惫。远离高楼密林,远离喧嚣嘈杂,此地就是天堂。
“怎么没人啊?”丘宛如很失望,回头看着于飞,马上又吩咐说:“上车,我们去丹姐家,他们肯定在丹姐家里。”
正享受着舒展的畅快,于飞把车一锁,好像再不想要回到车上,马上垂头丧气地对着丘宛如哀求说:“我的小姐姐,让我歇歇行吗?开了一千多公里呢?你又没开车,在车上睡得噗嗤噗嗤的,这下当然有精神,我不行了。”
丘宛如气得一跺脚,对于飞伸出手:“钥匙拿来,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去。望望要和丹姐结婚了,你倒是不急啊!”
“急什么啊?有情人终成眷属,哦,我知道啦,宛如,你喜欢老四,哼哼。”
“哼哼个鬼,我是为牧清着急。”
“切,你是为自己着急,何必不承认呢?我爱你这么多年,正眼都不看我……”
“打住,你这个邋遢鬼,我才不要和你共在一个屋檐下,全世界男人死绝了,我也不稀罕你。”
于飞抬起健硕的臂膀,对着自己腋下闻了闻:“没有汗臭啊,你怎么这么嫌弃?”
“飞鬼,你再闹,我可真自己走啦。”
“别急,等等。”
“等什么啊?这事十万火急。”
“山下,山下,听听。”于飞一手指着远处的河谷:“你听,有獒的叫声,肯定是碧血丹心,他们在河谷里。”
心里赫然有了希望,丘宛如这才发现自己的短裙在萧瑟的秋风里显得太单薄,长吁一口气:“是哦,只有他们,不然还会是谁呢?”
从车上拿出卡其色风衣披上,下面两条笔直洁白的腿依然光着,穿上风衣,系上腰带,看上去下面什么都没穿,只不过丘宛如才不管,打开车门,依靠着车座椅,脱下高跟鞋,换上一双白色运动鞋,蹦跳两下,感觉很合适,又拿出化妆包,在脸上修饰一番,戴上白色宽沿帽和太阳镜,照照镜子,觉得满意了,又急切地说:“走,飞鬼,我们下去。”
“漂亮,确实漂亮,还说自己不喜欢老四,见我时也没这么打扮过啊。”于飞看看丘宛如,由衷地赞叹,但一点也不急着下去河谷里,遂转身,站在泥巴夯筑的院墙外高高跃起,像要偷东西的小偷一样,往院子里看看,疑惑地说:“没什么布置啊?不像要结婚的样子啊!”
“你要死啊?让你陪我下去。”丘宛如干脆命令起来。
“你别凶吗,宛如,难道我就只能做你的保镖吗?就不能给我一点甜头?”
“好,你个邋遢鬼,给我记着,以后绝不带你出来。”
“别啊,走,马上走,来,我背你下去。”说着,半蹲下来,把自己的背递过去。
丘宛如翘起一根手指,在于飞的背上轻点几下:“走吧,才不要你背呢,要是望望还差不多。”
“有天理吗?还有天理吗?”于飞站起来,展开双臂,仰望着天空喊起来,喊了,垂头丧气地跟着往河谷下走,一边走,一边念叨:“你也喜欢老四,我们六兄弟中,老四最穷,除了这个土气的院子,他什么都没有,虽说长得高大威猛,可我的肌肉轮廓比他好啊,老四真是艳福不浅哦。”
丘宛如停下脚步,瞪着于飞:“飞鬼,见到望望时,自己把嘴巴锁好,要是把有的话漏了,以后我和你就是陌路人。”
于飞摆出一副嘻嘻哈哈不正经的样子:“唉,喜欢,又不说,何苦呢?现在牧清那个样子,不正好是成全你吗?”
丘宛如瞅瞅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砸在于飞身上:“成全你妈,这话也能乱说的?牧清和我什么关系?”
见丘宛如动怒了,于飞两个指头在嘴上做一个横拉拉链的动作:“不说,绝不说。”自己也把手里的太阳镜架上,高声吼唱起来:“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呀拉锁,那就是……”
突然感觉自己唱不上去了,改为对着下面河谷高喊:“老四,我是三哥,是你在下面吗?”
丘宛如已经张开双臂往下飞奔起来,像贴地滑翔的苍鹰,迎着河谷吹来的风,欢快地往下冲刺。
自从在墓地分别以后,凌颜望和段小丹的电话再也打不通,一帮结拜兄弟急得不行,朋友圈和群里也没有反应,连寸邦洛的电话也打不通,打电话问寸月洛和施诗,她们说自己在学校,不知道家里什么情况。
公司需要正常运转,沈牧天被他老爸沈穆群关在家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得出家门,公司的事务兄弟们只好代管,遇到重要决定,用视频会议的方式商讨。
家财雄厚,希望用金钱把女儿的智商找回来,为此,沈牧清住进了高档疗养院,特别疼爱女儿的沈穆群聘请一批康复专家,单独照料女儿的生活,莫汀泞也陪在女儿身边,希望女儿能快速恢复正常,起码能认得自己的爹娘,这要求已经降到最低了。
丘宛如以前和沈牧清是形影不离的好姐妹,现在沈牧清已经不认得自己,时常去疗养院看她,也觉得没有意思,突然感觉生活空落落的,渴望找一个值得自己关心的对象。身在密密麻麻的高楼密林中,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身边的朋友也如过江之鲫,可是能想到的只有凌颜望,只有想到他时,心里才有那么一种幸福的温暖。打遍电话,也找不到凌颜望,丘宛如比任何人都着急,望着都市的璀璨霓虹,多希望他能突然打一个电话来,哪怕是在朋友圈看到他的消息也好,心一下慌乱了,苍凉了,惆怅满怀,不知所以。
定下心来,丘宛如仔细一想,寸月洛和施诗一定知道凌颜望在哪里,肯定知道他和段小丹为何不与外界联系,一番苦苦哀求,寸月洛告诉丘宛如一个惊天秘密:凌颜望和段小丹在重阳节举办婚礼,婚礼以前,电话和电脑都被爷爷收缴了。
简直是晴天霹雳,丘宛如听到消息后,头晕目眩,寝食难安,想以前牧清先下手为强,好姐妹,也不好抢她的男人,现在好姐妹傻了,怎么也该轮到自己,以丘宛如自己推测:“他应该知道我喜欢他啊!”可是没有沈牧清了,也还是没轮到自己,丘宛如不相信,她需要当面向凌颜望问清楚。
和丘宛如同样着急的还有沈牧天,两人几乎是同病相怜,而且沈牧天更惨,连自由都失去了,只好央求外面的兄弟们想办法找到段小丹和凌颜望,一定要阻止他们结婚。
为了行动方便,丘宛如开出家里的豪华越野车,让于飞当司机,千里奔袭,马不停蹄地杀到雪山下来,在进入这个人烟稀少的区域时,还被怀疑是以前进来行凶的杀手的同盟,被严格审查过后才放行。
车上疲惫不堪的丘宛如,一到凌颜望的院落前,马上精神焕发,还带着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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