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淘汰了!”
“什么?”
林安好惊讶的瞪大眼睛,伸手指着不远处的舞台,“下一个出场的就是我,我怎么可能被淘汰?”
老女人不耐烦的扯下她舞蹈服上的号码牌,“上面刚下来的通知,你被列入黑名单了,以后任何一个比赛,都不允许你参加。”
说完,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她,转身就走。
“给我个理由!”林安好追上去,一把拉住老女人的手臂,顾不上散落在地上的报纸,追问到,“这是直播,已经到了总决赛,为什么突然淘汰我?”
老女人蹙眉看着自己的手臂,又看了一眼被林安好踩在脚下的报纸,一脸的厌恶,“你得罪了谁,自己不知道?”
林安好的脸色一变,缓缓松开了手。
直到换好衣服,她才发现自己始终拿着那张捡来的报纸,头版整面篇幅都在夸赞一个男人。
【l&l集团总裁厉靖勋回国,该集团市值全亚洲第一】
厉靖勋。
新闻配着一张照片,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从私人飞机上下来,道路旁停着一排黑色轿车,每辆车旁都站着一个黑衣保镖。
男人十分年轻,却带着强大的气场,周围黑压压一群人,唯独他成为焦点。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干练的短发,一张无可挑剔的俊颜却带着与生俱来的冷漠跟倨傲。手臂轻轻弯曲,仿佛在看时间,姿势优雅尊贵仿佛天生的王者。
隔着照片,都让人忍不住要臣服在他的脚下。
“混蛋!”
为什么有的人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她偏偏就是卑微到被践踏的尘埃。
伴随着心中的不快,林安好狠狠报纸一团用力丢了出去。
耳边响起脚步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席卷而来,她顺着纸团的飞行轨迹,瞬间瞪大了眼睛。
纸团正奔着一个男人的脑袋飞去!
令林安好震惊的是,男人不仅没有闪躲,反而迎面走来,内心大吼,帅哥你倒是闪闪,脑袋被砸可能会傻的!
诧异流线型的轨道戛然而止!
空中悬浮的巨型纸团,迅速的被钳在一只横空伸出的大手里。
林安好愣住了,扫了眼周围面无表情的黑衣保镖,以及被手臂保护的高大男人。
天,还是个厉害的角色,这保镖护主也是没谁了。
当她抬眸望向对面的时候,动作猛的顿住,呼吸也在同一时间停止。
怎么是他,厉靖勋!
从报纸里走出的男人,俊眉冷目,周身弥漫着强大的气场。以至于让林安好觉得这四季如春的电视台里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
他刀削的薄唇抿着,一张如同妖孽般的精致面容,眸色深沉,看过来的时候泛起冷冷寒光。
心,狠狠一颤。
四目相对,一瞬的寂静。
静到林安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时,她才转了转眸子,礼貌一笑,“抱歉,手误,没伤到您吧。”
疏离的语气,让厉靖勋冰冷的深眸再次一沉,转瞬,他的唇角便勾出一抹冷笑。
“就凭你,也能伤到我?”
低沉轻缓的嗓音透着致命的诱惑。
林安好的呼吸陡然一窒,但面色平静如初,“那最好不过了,再见。”
“再见?”男人轻飘飘的声音钻入她的耳蜗,变成重重一击。
还没等她明白什么意思,厉靖勋已经迈着迺劲有力的长腿走过来,浑然天成的尊贵霸气,让林安好下意识的后退。
呼吸,更加困难了。
就在他快要从自己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忽然停下了,高大的身躯一俯。
林安好身体僵住,就感觉到耳边弥漫着男人炙热的呼吸,又轻又痒的吹动了她的发丝,撩拨着她岌岌可危的神经。
乌黑的眸子一沉,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刚要侧身让过,就听到男人凉薄的声音。
“最好……再也不见。”
林安好感觉心被狠狠的捏了一下,痛的不敢大口喘息。她耷拉着一双美眸,看着渐渐远去,进入贵宾电梯的一行人。
他被保镖簇拥着,高大的身子在一众人中,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六年时间,他清冷霸道的气势一点没变,只是比当初更添加了一份嚣张。
林安好愣怔的收回记忆,藏起眼底一闪而过的晦涩。
——
整齐划一的车队在道路上匀速行驶。
中间的劳斯莱斯车里,助理金晟回头,对着后座气场强大的男人汇报。
“总裁,明天的股东大会安排在早晨九点。另外,这份是关于国明广告的调查资料,请您批示。”
车里一瞬安静。
厉靖勋手臂随意的搭在车窗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摸着下巴,眸光深沉。
金晟跟司机对视一眼,车厢里继续沉默。
又过了一会儿,金晟见老板还不说话,打算再汇报一遍,嘴巴刚张开,就听到男人天生凉薄的傲慢声音。
“一天之内,我要国明广告变成负资产。”
“……”
金晟愣了一下,忙应到,“是,我马上处理。”
一边打电话通知各部门,一边在心中腹诽。
国明广告,一堵不用推都想倒的墙,总裁竟然在登上回国的飞机前就吩咐调查?对l&;l集团来说,国明广告还没有他们一个办公室创造的收益多。
至于嘛。
——
林安好刚到家就跟下班回来的舅舅走了碰面。
“今天的比赛怎么样,有没有拿到那笔奖金?”
舅舅林国栋夹着一个公文包,五十岁的男人,顶着个八个月大的啤酒肚。
林安好不好意思的笑笑,“被黑了。”
她本来要用那笔奖金帮助舅舅周转公司的,没想到,钱没拿到自己还被拉黑了。
“这次没成功不要紧,再找机会,再试试。”舅舅拍拍她的肩,一起往院子里走。
屋里传出舅妈尖酸刻薄的吼声,“这叫什么事!林国栋,你那个破公司都多久没有收入了,咱们自己都吃不饱了,家里还养了两个吃白饭的!”
吃白饭的,是林安好母女。
林安好把舅妈的咒骂声隔绝在门外,安慰独自坐在床边掉眼泪的妈妈。
“妈,我快毕业了,等我找到工作,咱们就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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