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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遇而安:痴情王爷无情妃》第一百二十六章:然然,来,喝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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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锦竹的身体稳定下来了之后,安然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出来看到守在一旁的如月,安然拿不准她这么做为的是什么。

原本她去请御医的时候,并没有人愿意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给锦竹诊治,安然那时在御医院苦苦哀求了许久,只可惜偌大的御医院竟是没有一人愿意跟她过来的。

那时若非是如月出面,只怕锦竹此时已经是凶多吉少了,但她在怎么说都是萧景夙的人,按理说怎么都不该帮她才是的。

“今日的事,多谢你了。”

安然如今也不想去跟她争论往日的事,左相府的事势必是跟她脱不了干系的,可是如今她在人的屋檐之下,哪怕她不过是萧景夙手中一个不知名的棋子,如今要折腾她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有些事情,该算的总会算清楚的,不必急于这一时,有时候忍字很重要。

“王妃不必谢我,只当是如月报答安二爷多日来的照顾了。”

如月背过身去,不去看她,当日她的身份被揭穿,若非是安棋苦苦哀求,只怕她也不会活着走出左相府,更不可能站在这里。

安棋,安棋,从小到大她见过太多无情的人,太多将情爱挂在嘴边,结果却是轻易的为了一己私利将这些东西通通都弃之如履的人,可是唯独他,不曾说出半个字的情、爱却始终都无法抛弃当日的种种,这般痴情的人他是她所遇见的得第一个,或许也会是唯一的一个。

为了一张与她相似的面孔,他当初救下她,许她在他身边安身,也为了一张相似的面孔,他如今还是选择了保住她的命,哪怕知道她离开之后可能会带走许多东西,也会给他们带来许多无可预估的麻烦,可他,还是这么做了,以命相逼,只是为了一张与他记忆中相似的面孔,仅此而已。

“如月,”安然想了想,心底那些不确定,那些疑问终究都还是要彻底的搞清楚的,“萧景宸他,他是否在左相府内?”

她进宫的时候萧景宸已经在出逃之中,若是他在左相府的话,如月该是知道的。

如月并没有打算隐瞒,如今萧景夙已经带着人马前往左相府,若是他没有来得及离开,只怕如今已经是被擒住了,等他们回宫,也许她的性命也会不保了吧,可是该怎么办呢?她始终不想那个痴情的人再一次承受着这种巨大的打击,当年柳听荷的一次背叛,他已经放弃了自己整整三年,三年后,安慕忠的死才让他稍微清醒过来,可此时她的背叛,于他而言才是毁灭性的吧!自己父亲的性命,竟是自己带在身边近一年的婢女,是自己拼死相互的婢女一手造成的,让他这次如何能够放过自己?

她还记得自己从左相府出来的当天,他看着她,眼里恨不得能将她碎尸万段,可这相似的面容啊!终究是让她逃过了一劫,那个时候他恨她,倒不如说他在恨自己吧。

“是。”

简单的一个字对安然来说却犹如遭受了雷霆万钧的一击,她究竟都说了什么啊!不过是随口一说的地点,她甚至都不曾好好细想,萧景宸是否会真的选择铤而走险,谁知道竟是一击即中!

“如今外面的形势究竟如何,我们也只能祈求上苍了。”如月淡淡的说着,不知从何时起,她竟也会担心着左相府的一举一动,不为监视,只是希望他们都能够好好的,只是既然是与安然有关的事,他们又怎么会自身之外呢?终究是无法在这件事中脱离出来的。

“如月,你别忘了自己是萧景夙的人。”

安然也不知自己为何要提醒她,只是如今的她怎么看都不像是站在萧景夙这一边的。

“无所谓是谁的人,人与人之间有的从来都不过只是利益的关系罢了,我帮他,只是因为我曾答应了帮他卖命,”如月看着这宫里的上空,乌云密不的,怕是再过不久便会有一场倾盆大雨了,“我隐瞒宸王在左相府的事,是因为我对安二爷心有愧疚,仅此而已。”

“你……”安然此时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了,她潜伏在左相府近一年,亲手制造了一场叛国通敌的好戏,直至安慕忠死的那一天也不过是在一旁静静的推动着整件事情,可现如今她说对安棋心有愧疚?该信吗?她不信的!“你走吧。”

“如月告退。”

如月离开不久之后,便下起了雨,这场雨下的很大,安然在屋子坐在锦竹身旁,听着雨珠打落在青瓦上清脆的声音,双眼空洞的看着床上昏迷的锦竹,难得放空自己,清醒过后,心中所担忧的竟是越来越清晰,可是如今的她就好比被大雨困在这座房子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雨珠拍打着眼前的一切,却始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祈求这场雨快点过去。

安然再一次见到如月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了,整个人仿佛没有了骨头,软软的瘫在地上,萧景夙一脚踩着她的脸,力道蛮横,安然几乎都觉得如月的脸都被他菜的变形了,可是萧景夙尤觉得不够,又使了狠劲的剁了几下。

几记重击下来,她已经连意识都没有了,萧景夙嫌弃的一脚把她踢开,转过身来看着安然,整个人都有一种嗜血的气息,安然知道萧景夙很可怕,知道面对萧景夙只能顺着他的毛鳞,可是如今的萧景夙踩着鲜血而来,整个人犹如一个撒旦,一个浑身都是逆鳞的撒旦!

“然然,你可看到了,这便是背叛我的下场!”他指着地上的如月,嘴角噙着一抹笑,人命在他眼里真的什么都不是,“可是然然,你数次欺骗我,把我当成猴子一般的耍的团团转,你说我该怎么罚你才好?”

安然坐在那儿,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指甲陷入肉里,她似乎都能感觉到有鲜血渗了出来,空气中隐隐的弥漫着血腥味,有她的,更多的是如月的,以及眼前的萧景夙!

他甚至都不需要沾染上鲜血,只需往那儿一站,周身便可弥漫出鲜血的味道,放佛一个来自地狱的人。

“萧景夙,我还是那句话我确实不知萧景宸在哪,那日也不过是胡猜乱说的,在此之前我也不曾与他有过任何的信息来往,”安然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要镇定,不可自乱马脚,这个时候如果露出半分慌乱,落在他的眼里只会是心虚,而后果,绝非是她可以承担的!

“我说过我很惜命,不会哪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如今在这宫里,我是生是死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你若不信,大可将我一刀杀了了事!”

“呵~”

萧景夙当真是半点都不含糊的掐着她的脖子,力道很大,没一会,安然只觉得自己所能吸入体内的空气是那般的稀薄,他是下了杀心的,双眼猩红,狠厉,在没有往日那种隐隐的柔软。

“安然,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萧景夙放开她,安然贪婪的大口喘息着,一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一手却是不自主的去安抚肚子里的孩子,殊不知这个动作却是落入了萧景夙的眼里,刺的他几乎都要忍不住与这大殿上的人一起同归于尽!

“然然,你怀孕了!”

是陈述句,他不在询问她,而是直截了当的便下了结论。

安然一下子就慌了,她苦心隐瞒了这么久,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如今的她想着萧景夙可能会对这个孩子下狠手,顿时大脑一片空白,慌忙的拼命摇头否认着,“不,我没有,我没有!”

可是手里的动作早就出卖了她,若是没有怀孕的人又怎么会双手拼命的护着自己的小腹?

“来人,请御医!”

萧景夙心中已经确定了七八分,只不过仍有最后的一根线在掉着他,让他不敢去相信这个事实而已,可是事实啊,终究都是事实,是很容易就会被人所认清接受的。

在御医来的间隙,萧景夙已经干脆利落的处理完如月了,干脆利落吗?不,他几乎是将人折磨致死的,她甚至都可以看到如月最后的每一丝挣扎,可一切都不过是垂死前的不甘心而已。

“公子,如月先去陪红勺了。”

临死前,如月艰难的说出这一句话,萧景夙听到之后竟是红了眼,那不是狠劲,而是有着一丝丝的愧疚,以及几分痛楚,他不在满不在乎的折磨着地上的人,而是给了她一个痛快。

安然第一次见到有人死在她面前,险些双眼一黑便晕了过去,若非知道待会自己所要面对的是肚子里孩子的生死,或许她真的会放任自己昏死过去的。

她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何时见过这种场面,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变得奄奄一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她面前一点一点的流逝,而她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她还是害死她的帮凶!

安然自来身体弱,苦涩的药也喝过不少,可是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面对中药,单是问道那一股微微带着苦味的药汁便已经慌的步步后退了,可是萧景夙却是一手拿着那碗满满当当的药汁,朝她步步逼近。

黑色的药汁溢出来洒在地上,安然只觉得那时硫酸,在一点一点的腐蚀着那大理石地板,接下来腐蚀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萧景夙,不要~”安然已经绷不住了,一句话,带着浓浓的哭腔,苦苦的哀求着,“孩子已经成型了,不要,不要~”

可是如今的她除了祈求,除了不要二字,竟是在也想不出别的话语了,原来人在面对真正的威胁的时候,是想不到办法的,也没有办法可想的,原来萧景夙之前待她是真的很仁慈了。

可如今,他不在对她仁慈了,或者说他不会对他肚子里的孩子仁慈!

“然然,乖,把这药喝下去,好好的睡一觉,醒来之后一切都结束了,”萧景夙来到她的跟前,黑色的药汁就在她的眼前肆意的招摇着,“然然,来,喝药了。”

萧景夙这话说的就好像在哄着一个孩子吃药一般。

“萧景夙,我求求你了,不要,不要~我会听话的,也会乖乖的,你不要!”

安然双腿瘫软,若不是萧景夙一手拦着她的腰,只怕此时她已经跌倒在地上了,可是好心搀扶着她的人,却是一心要她的孩子死的人啊!

安然不管不顾的挣扎着,萧景夙手里的药也因此洒了不少,药汁沾到她的衣袖上,透过衣袖染湿了她的皮肤,安然甚至都觉得它可以透过皮肤渗出她的血液,而起药效,这一下子人就挣扎的更厉害了。

清脆的响声传来,安然跌坐在地上,看着地上洒了一地的药汁,有些侥幸,可是抬头便看到萧景夙满脸的黑线,看着他,抿紧了双唇,她知道他在隐忍,也在爆发的边缘,可那有如何呢?她不过是想保住这个孩子罢了。

“再去煎一碗过来。”

萧景夙蹲下,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安然似乎都听到了自己骨头发出抗议的响声,“然然,不要尝试挑战我的底线,知道吗?”

萧景夙这话说的不重,反倒是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可这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感觉让最让安然感到害怕。

“萧景夙,孩子若没了,我也不活了。”安然冷静下来,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珠,看上去很是楚楚可怜,可是眼底深处却有着一股狠劲。

“然然,你太天真了,这宫里我让谁死,谁就得死,可同样的,我让谁活着,她就必须给我活着,哪怕生不如死!”

比狠,安然是比不过萧景夙的,最后一句话,她相信,他会做到的,可是……

“那你大可试试,求死之人,不管如何总会有办法结束自己的生命的。”

两人对峙良久,谁也不肯先行认输,安然如今以及没有别的办法了,她这么做不过是孤注一掷,可是萧景夙要顾虑的却要比她多的多,她在赌,赌注是他对她的莫名的执念,是他心底的那一丝无法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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