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仙仙回眸,恶狠狠地看着醉汉,脸颊上留下深红的巴掌印,嘴角一抹鲜血流出。
醉汉无视着唐仙仙嘴角的鲜血,一只掐着唐仙仙的脖子,“你给我老实点儿,看你穿成这个样子,不就是出来勾引男人的吗?!老子现在要你,是你的荣幸,听清楚没?臭婊子!”
唐仙仙闭了闭眼,脸颊划过温热的液体,一大颗一大颗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被这样的酒囊饭袋非礼,她唐仙仙宁愿死!!
衣服已经被扯破,露出乳白色的肚兜。
醉汉瞪大了色眯眯的眼睛。
唐仙仙牙齿咬住舌头,只需一瞬间,便能自尽!
忽然,一个男子身影靠近,对准醉汉,一脚踢开。
压迫感瞬间消失。
唐仙仙立刻缩成了一团,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梨花带雨的脸抬眼一看——卫笛。
卫笛一脚将醉汉踢在墙上。
一声巨响,醉汉从地上爬了起来,正准备破口大骂,卫笛身后匆忙来了一群人。
“带回去!”
卫笛冷冷一声令下,脱下自己的披风,盖在唐仙仙身上。
垂眸一看,唐仙仙花容失色的脸显得楚楚可怜,本来雪白的手臂和脖子处被掐的通红。
没有那次在大理寺中的古灵精怪感。
卫笛眉头微皱,隔着披风,抱起唐仙仙,目光有些柔软。
卫笛忽然想起,在大理寺时,唐仙仙背对着他,假睡,也太假了,脚还不听话的动了动,第二天又装模作样的说,“你这是干什么?!”
如今,怀里的女子,是这般柔弱!
被拿下的醉汉破口大骂,“谁敢动老子,老子可是文大人的长子,都不要命了吗?!”
其他侍卫看向卫笛,等待卫笛的命令。
“拿下!”
卫笛不去看醉汉恶心的嘴脸,转身便走。
一个侍卫看着躺在地上的丫鬟,抱起来,跟在卫笛身后。
秦王府。
大殿之上,南默辰冷着面孔。
该死的女人,居然私自签了生死状,不要命了吗?!
另一边,卫笛抱着唐仙仙大步走进秦王府。
走到观澜殿。
南默辰回过头来,只见卫笛怀抱着唐仙仙,眉头微皱,目光冰冷,卫笛对上这个眼眸,立刻放下了唐仙仙。
刚落地,唐仙仙便四肢无力的往后倒去。
南默辰立即伸出手,把唐仙仙拥在怀中,唐仙仙软弱的瘫在南默辰怀里,南默辰怀抱忽然被温热充实,身体一僵,垂眸去看唐仙仙,才发现她身上的伤。
南默辰捏紧了拳头,看着卫笛,“谁干的?!”
卫笛回道,“犯人已经带到,在殿外,文大人长子,殿下……”
南默辰抱着唐仙仙,走出观澜殿。
唐仙仙蜷缩在南默辰宽大的怀抱里,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刚才,她是真的怕了……
卫笛大步跟了出来。
殿外,醉汉被侍卫紧紧抓牢,挣扎着大骂,见南默辰走出来,又换了种姿态,嬉皮笑脸的看着南默辰,
“秦王殿下,不就是个女人吗?!我又没对她怎么样,你该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得罪我父亲吧,我父亲是文大人,朝中重臣!”
这还叫没对她怎么样?!
“宰了他!”
南默辰嘴角微微一动。
卫笛脸色一惊,立即退后,“是!”
醉汉脸色大变,一身的酒变成冷汗从毛孔中钻了出来,秦王要杀他?!
怀里的唐仙仙抬眸遥望着南默辰的脸颊,从容而威严,淡淡的书生气质,还是如初见时那般文质彬彬,只是眼眸只中透出一抹寒光。
他是在为她报仇吗?!
醉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磕头,“秦王殿下,秦王,你与我父亲一向交好,可为了这点儿小事伤了和气……”
“殿下!”
站在台阶下的卫笛抬眼看着南默辰。
伤她的人,要侮辱她的人,是朝廷重臣的长子,南默辰还能不顾一切为她出头吗?
南默辰怀里的唐仙仙撇过脸颊,不争气的眼泪刷的一下流出,打湿南默辰的衣裳。
“宰了他!!”
南默辰一字一句。
“是!”
卫笛拿起长剑向醉汉走去。
醉汉挣扎着往后退,惶恐的瞪大眼睛,看着南默辰,狠狠地磕头,“秦王饶命,秦王饶命,秦王饶命啊!”
卫笛的剑已经抵在了醉汉的脖子上。
醉汉见秦王不为所动,大喊道,“你若杀了我,家父定然不会轻饶了你!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值不值得冒险?请秦王殿下三思而行!”
南默辰侧身一把抢过身旁侍卫的剑,对准醉汉,长剑直标标的插在醉汉的脑门上。
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雅致。
醉汉脑门上立刻出现一个巨大的血窟窿,鲜血喷涌而出!
双眼恐惧的倒在血泊里,艰难的吐了几口鲜血,再无呼吸。
唐仙仙闭上眼睛,心里一阵暖意,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她还能有所依靠。
“殿下,”卫笛上前。
“派人把尸体送到文大人府上!”
南默辰目光深邃的看着卫笛。
“殿下,如此,必定会得罪文大人!”
卫笛面露难色,他当然因为秦王为秦王妃报仇而高兴,但冒着得罪重臣的风险。
还是应该多加思量!
“我若连自己的王妃都无法顾及周全,朝廷上下,还有谁会把秦王放在眼里?!”
南默辰冷冷说道。
明显感觉怀里的唐仙仙身子一僵。
唐仙仙一抹自嘲的苦笑扬起,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杀这醉汉,不过是秦王对朝中大臣的威慑!
刚刚竟然以为有所依靠!
卫笛得令便带着众人抬着醉汉的尸体走出秦王府。
周围再没有任何说话的声音,南默辰静静地抱着唐仙仙走向洗砚园。
许久,直达卧房。
唐仙仙紧紧闭上眼睛,头颚微微转向另一边,南默辰深邃的眸子微微垂下,看着似乎熟睡中的人儿,放在了圆床上,轻柔的盖上了被子。
顿了顿,转身出去,关上了卧房大门,转身向洗砚园外走去。
趁着夜色降临,南默辰换上了一身黑色披风,带上了一壶好酒,骑上一匹快马,消失在黑夜之中。
只身一人来到大理寺。
又是月光之下,南默辰坐在了大理寺牢房之上的瓦片上,萧瑟的凉风带落几片枯叶。
南默辰伟岸而寂寥的身影彰显在夜色中,沉浸的面容撩人。
“秦王殿下,这次可是为我而来?!”
不知何处,一个声音响起,沧桑而有力。
“鬼王,别来无恙!”
看不清南默辰在跟谁说话,或许在跟夜色说话。
漫无边际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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