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火车站是华夏最大的火车站,此时刚刚从车上下来的王铮兄弟两,看到如此多的人,两人都有点懵。
“哥,我们现在去哪?”由于人太多,各种声音都有,他不由粗着嗓子在王铮二胖喊道。
“拿好东西,先出去在说。”王铮紧了紧背上的蛇皮口袋,朝着王军喊道。
这里人太多,不谨慎不行,虽说袋里没什么好东西,要是丢了也是件麻烦事。
两人气喘吁吁的走出车站,看了看四周的高楼,也不知道方向就这么朝前走去。
“哥,去哪?”王军道。
“先去京都电影制片厂看看吧,听说做群演的都在那边等活。”王铮对王军说道。
两人在路边找了个阿姨,等问清楚了怎么去电影制片厂后,向人道了句谢后,就朝着不远处的一公交站台走去。
可能因为刚过完年的缘故,又是一大早上,所以此时京都电影制片厂门口,稀稀落落的就那么几个人。
那些人基本上和王铮俩的打扮差不多,都是穿着大衣,旁边放着个口袋,都是些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痕迹的中年人。
1998年,因为那部格格剧的横空出现,捧红了一群年轻人后,想着一夜成名的年轻人开始变多,估计要不了多久这里也将人满为患吧。
“走吧,今年我们恐怕大部分时间就要在这了。”王铮对身旁的王军说道。
“这里还没横店气派。”王军跟在后面嘀咕道。
“喂,鸿姐吗?我是王铮啊,对我今天到京都了,现在吗?哦,那我现在就去。”
一家小卖部前,王铮正和另一段的于飞鸿通着话,听声音应该是要去什么地方。
“军子,走,我们去京都影视学院。”王铮道。
京都影视学院门口,一个约莫30多岁,长的瘦瘦高高的男的,对着站在他旁边的于飞鸿道:“我说飞哥,你要介绍的是你相好的啊,这一大早的就让人不的安宁。”
“我说小诚子你说话别阴阳怪气的啊,人就一小孩,拍戏时认识的,想学导演,刚好我这不认识你吗?就介绍下,在说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于飞鸿说着还将右手上的腕表递到他面前。
“得了您嘞,你是飞哥,你说的都对,哎,你说的不会就是那两人吧。”
那叫小诚子的男的指着远处走来的两人问道。
“对,就是那,个子高的那人。”于飞鸿道。
…………
几年后,在记者一次采访中,当记者问他第一次看到王铮导演时,他是什么样子的时候说道。
“我记得那天挺冷的,我被于飞鸿硬拉着站在影视学院的门口,她说介绍个人给我,时间不长,街边走来两个人,她说高个的那个就是。”
“说实话第一眼看上去挺土的,穿着个军大衣,还好他个高,要不然那大衣下摆能拖到地上,肩上还抗着个蛇皮口袋,给我的冲击力挺大的,当时我在想,这人不应该学导演专业,应该去学表演专业。”
…………
“鸿姐,等久了吧。”王铮对着于飞鸿道。
说完,将肩膀上的袋子拿了下来,对着站在一边的男的伸出手道:“你好,我叫王铮,这是我弟王军。”
“飞哥的兄弟,陆诚。”陆诚伸出手道。
“行了,我们去找个地方坐下说。”旁边的于飞鸿道。
“老地方吧。”陆诚道。
离电影学院不远的,一处小饭馆内,几人相继坐下。
“陆老师,不知道要进导演进修班有什么要求?”王铮等陆诚坐下后,问道。
“要求肯定是有的,不过到时候我给你个推荐吧,4月28号开班,一年制,上3个月课,学费4800,你过2天去学校交钱就好了,不过是没有证书的。”陆诚对着他道。
“那学费可以等开班前几天在交吗,我现在身上的钱不够。”王铮道。
“行了,这钱姐先借你,等你有钱了在还我。”说完,从身旁的包里数出5000块钱递给王铮。
王铮抿了抿嘴唇,将于飞鸿递过来的钱接在手中,轻声道:“谢谢。”
“我也不能让你白叫姐,行了,赶紧点菜吧,好久没来这里,还真有点想念。”于飞鸿笑道。
席间,王铮兄弟俩一直听着于飞鸿和那陆诚两人聊天。
从他们的交谈中能听出,两人关系应该很好,那陆诚是电影学院导演系毕业的,毕业后就留在学校教理论课,已经有4,5年时间。
而这次王铮报名的这个进修班,说白了就是他们几个老师自己搞出来的,跟以后得培训班一个样。
但是对于王铮这个新人来说,却是会让他系统的了解这一行业。
“飞哥,走了啊,铮子过2天来报名的时候打这个电话找我。”陆诚在路边对着两人道。
“行,谢谢陆哥。”王铮道。
“嗨,小事。”陆诚摆摆手,朝学校走去。
“我们也走吧,对了你两现在住哪。”等陆诚走后,于飞鸿问道。
“还没找到地方,等会就去找。”王铮道。
“算了,你们对这也不熟,我带你们去找吧。”于飞鸿说完,抬脚就朝前走去。
一间,比当初在横店稍大的出租屋内,王铮无奈的数了800块钱递给房东,付了两个月的房租,房东想要500一个月,他磨了半个小时才让他少要100,他也没辙,谁让惊鸿仙子认为这间可以呢。
“行了,我走了啊,赶紧去买个呼机吧,要不有事找人都找不到。”一脚跨出门外的于飞鸿道。
“嗯,等稳定后就买。”王铮道。
“哥,你袋子里掉了东西。”王军对着,正在把蛇皮袋里被子抱出来的王铮道。
王铮将被子放上床,将地上那被报纸包住的东西打开来,待看清里面东西后,瞬间热泪盈眶。
“军子,关灯睡觉吧。”
明天一早,我们在去电影制片厂门口看看,王铮对着另一张床的王军道。
一阵黑暗袭来,王铮把手中的书,放在一旁,躺了下去。
想着老院长,不知什么时候在他袋里放的1000块钱,想着鸿姐在他说没钱交学费时,毫不犹豫递给他的5000块钱,久久不愿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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