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斯从大胫甲中拿出一个小型的方盒子,这是一个像电话一样的小仪器,他用指尖按了几组数字后便把盒子贴在大门之间的缝隙。几秒过后,小盒子发出爆炸,将门炸毁。
虽然不出我所料,通常放在门口的东西都是炸药,但我始料不及的是一个像电话一样的小盒子竟然拥有那么大的爆破力。「阿加达,进去以后你只需要跟着我!明白了未?」阿古斯还未等到我的回答,径自冲出大宅里面。
当烟雾渐渐散去以后,迎接我们的是十数个手持不同武器的保镳,那种情况只有拍电影才会出现,本以为双方碰面会立即开打,但想不到保镳未有行动,只是挡在大门口。
「停手!你到底是谁?」一位衣着整齐,年纪较其他保镳大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慢慢走到前方。从他笔直的西装,还有在这个场合在这个时刻出现而且说话的人,必定与迪拉斯高关系非浅。
「我是受人所托,杀你老板的人。」阿古斯拔出配剑,似是古代骑士讲求交战礼仪,把剑放在视线中间微微指向敌人。「那我就是受老板所托,杀死你的人。」中年男子脱下西装,把手指弄得咯咯作响。
「不,你不是人,你是吸血鬼,万恶的吸血鬼!你们身上的味道,我很容易就能认出。」阿古斯冷笑一下。「聪明!但来这里找吸血鬼麻烦的人,你不是第一个,拜访不要以为自己很聪明,很厉害。」中年男子嘴角微微上扬,气势不比阿古斯弱。
中年男子说出了我的心声,阿古斯不要以为自己是很聪明,很厉害吧。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原来城市中,不是圣十字会的人会杀吸血鬼,阿古斯还有其他的同伴。
「不要把其他废物拿来跟我比!我告诉你,我是第一个可以离开这里的人!」阿古斯全速冲向中年男子,似是猎豹碰见羚羊一样的情况。中年男子轻易闪开,阿古斯扑个空。与此同时中年男子长出吸血鬼的尖长獠牙,手指甲亦慢慢变长,面色灰白,完全成为吸血鬼的形态。
「刚才的样子已经令我讨厌,现在的模样更令我有一股把你撕成碎片的冲动。」阿古斯从腰间拔出手枪,向中年男子连开数枪,速度之快令我只看见他拔枪的一刻和听到子弹的声音。不幸地,中年男子仍然轻松闪开。看来阿古斯遇到人生中的强敌。
「阿加达,冲进去用你手上那把枪杀死迪拉斯高,我来掩护你进去!」阿古斯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我一个人?」我惊讶地盯着阿古斯。「时间不等人,做大事必须要决断,你是一个男人,不再是小孩!」阿古斯轻轻推了我一把。
阿古斯从口袋执出一把小豆子掉在他们面前,烟雾成为我们的保护罩,也令他们到处乱窜,阿古斯连发数十枪,我拔足狂奔,单从他们的惨叫声就得知阿古斯枪下又多了很多吸血鬼亡魂。
大门没有上锁,而且屋里一个人也没有。我走上楼梯,狭长到不见尽头的走廊配合淡黄的灯光,就像恐怖片的情节。每一间房间也锁上门,我逐一走过,同时每经过一道门也轻轻一推。
走到最后,一道门被我轻易推开,我小心翼翼从门缝中窥探房间里面的情景。
细小的门缝之中,我只瞥见一个人伏在桌上,一动也不动,应该睡着了。我伫立门外等待半分钟后,他依然维持这样的姿势,就足已证明他睡得正酣,我可以偷偷潜入房间。
我蹑手蹑脚轻轻把门关上,房间的装潢足我让我肯定眼前的就是迪拉斯高,大宅的主人。只有他才会伏在墙壁上全挂着自画像的房间,还有在放置一个全身铜像。
对于房间的装潢,我兴趣不大,反正一个普通人还是过回一些普通的生活比较高,有钱对我来说其实意义不大,因为已经没有人跟我分享这份喜悦,是他杀死我家人的。
现在,我就要朝他脑袋连轰数十枪,轰到子弹用光我才收手。我相信时间能够让我慢慢鞭他的尸,因为屋外已经没有再传出枪声,相信阿古斯已经把他们解决,正准备与我会合。
我一步一步走近伏在桌上的迪拉斯高,心头上涌上一份喜悦,大仇终于得报,就让我拿他的鲜血祭祀家人。
我扣下板机,把枪口贴在他的脑袋,准备开枪。
「碰!」大门被撞开,几个陌生人包围着我。「你……你竟然杀死了迪拉斯高大人!」一个神秘人惊叫!「等一等!我没有杀他,我还未开枪!他只是睡着了!」我有杀人我会认,但总不能在我还未下手之前便冤枉我,这是原则的问题。
「举高双手别动!」陌生人用自动步枪指吓着我,我唯有依照他们的指示。反正,我相信阿古斯将会营救我。
他们走到迪拉斯高旁边,把他扶起坐直,依靠在大班椅的椅背。映入我眼帘的第一眼是迪拉斯高七孔流血的模样,我整个人退后一步,轻揉眼睛再将目光放在他身上,果真迪拉斯高已经死了。
但杀他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很明显这是一场阴谋!一场要把杀人责任驾祸给我的阴谋。到底什么人要陷害我,虽然结果与想象的没有太大出入,我的确想杀死迪拉斯高,但我希望的是全身而退,而不是陷于这种困窘。
「救命啊!救命啊!阿古斯,快点救我!」我大声叫喊,希望阿古斯能听见我的呼叫。「那个人,已经被我杀死。」一把熟悉的声音刺进我的耳祸。我回头一看,果真是中年男子,他丝毫无缺地伫立在我面前……
阿古斯……已经被他杀死……唯一能够帮我的人已经死掉,现在我只能一个人面对未知的未来。不!不是未来,现在的情况之下,我根本没有什么未来可言,因为我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
不甘心是有的,毕竟我还这么年轻,假如生命只能在长度与宽度之间作出选择,我的生命一定是又短又窄,我没有选择的权利,由我报仇的一刻,就应该要知道有一定危险,就算发生危险的机会是微不足道,但最后却发生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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