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开了一个头,下面就行云流水多了。
林简的牙齿轻而易举地撕开野鸡坚韧的外皮,然后大口地啃食着里面的嫩肉,破裂的血管喷射出来鲜血少数溅到她的脸上,更多则如小细流般顺着她白皙的手臂流下,滴滴答答的,逐渐淌成一个小血洼,染红了她身上被尾巴撑得东破一块西破一块的兽皮裙。
林简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吃相绝对十分粗鲁,可毕竟饿了两天了,没吃东西的时候她倒没多大的感觉,可一把肉吃进嘴里,她才发现自己真的快饿坏了,什么也没顾不上,就这么狼吞虎咽起来。
不过,就算林简的吃相再怎么不雅,仔细一看还是比对面那两只开始风卷残云的狼要好看得多,这么一对比,她还是美美的——她只要这么安慰自己,心里就开怀多了。
话说回来,从前林简可是最怕像这样没有煮熟的生肉了,长这么大就吃过寥寥几次,还都是被朋友给生拉硬拽带去的,每次还没等吃进嘴里,光看着那一大块犹带血丝的肉排,她就已经胃口全无,可为了不落别人的面子还得忍着恶心意思意思吃上几口,然后接下来几天一定都没法好好吃饭。
林简当时特别不能理解为什么餐厅里的那些食客可以对着一块半生不熟的肉大快朵颐,吃得那么津津有味,她可实在找不出这种食物的美味之处,打死她也不会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像他们一样茹毛饮血、还乐在其中,真是世事无常啊!
吃饭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不一会儿,他们几个就把这一大堆猎物给一扫而空了。
人一旦填饱肚子,血液大部分会往胃里跑,自然而然就容易心生睡意。
林简摸着吃得鼓起来的肚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她好久没一次性吃过这么多东西了,这会胃里撑得不行,连动一下都有些难受,抬手随意抹去嘴角沾上的血渍,她慵懒地靠坐到床铺上,只觉得全身上下的力气都被胃里的食物给抽走了,懒散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小黑狼就不一样了,它睡了一整天,本来就不困,这顿饭权当是给它充电用的,吃完后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抖擞,四处乱蹦跶,大吼大叫的吵得两个大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给合上。
本来只是坐着,渐渐地,林简困意上来了,恍惚看着费席安挪到她身边半躺下,还有小黑狼在面前活蹦乱跳,眼睛越来越撑不住,就在她快要完全睡去的一刹那,小黑狼脑里打起了坏水,猛地一个箭步扑到林简怀里,把她的肚子当蹦床,在上面蹦蹦跳跳起来,还时不时踢到林简已经装满东西的肠胃上。
这下林简不仅睡意顿消,胃里更是颠得一阵翻山倒海的恶心,她懒得自己动手,便一脚把躺在腿上的费席安踹醒,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抱怨和软软的撒娇:“费席安,我都要吐了,你快起来管管这小鬼,他都要闹翻天了。”
费席安?
黑狼正在打盹,忽的承了这一脚,心里也没什么不满,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林简自热而然脱口而出的名字。
本来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以一种亲昵的语气说出另一个全然陌生的名字,是个男人都会细细“审问”一番,查探一下“敌情”,更何况他本身还是一副动不动就爱拈酸吃醋的性子,换做平常那警戒心早就该起来,不动声色地揪着林简追问了。
但他此刻心里却没有任何该有的心思,只有淡淡的无奈和满满的妥协。他知道林简是在叫他——用一个陌生的名字。这个名字他从前从未听说过,可却给他带来一种深深的熟悉感,仿佛···仿佛它已经陪伴了他多年,仿佛它早已与他绑在一起,成为一种象征,就在林简唤出这个姓名之后,他差点就出声附和。
狼瞳闪烁过一阵冷光,黑狼把满腔困惑压下——罢了,再等等吧,以后他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慢慢地把自己心中所有的疑惑一并与她交代吧,他相信,到时他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林简见费席安只是发呆,任由着艾文在自己身上胡闹,不解地拿脚底板压上他失神的侧脸,无声地催促着。
黑狼回过神,看着抵在自己脸庞的脚丫子,低低地笑了一声,舌头从嘴里探出,细细地扫刷过那只如玉脚丫,在林简发痒地把脚抽回后,他还意犹未尽地吧唧着嘴,似乎在回味着舌尖残留的余味。
林简就这么看着费席安一脸无比享受舔她的脚,嫌弃又习以为常地摇了摇头,脚下毫不留情地又踹了他一脚。
她有时真的怀疑费席安有严重的恋足癖,要不有多少人可以用那种狂热□□的眼神虎视眈眈地盯着一只脚看,又有多少人能对一只脚下得去嘴,就像吃的是什么美味佳肴一样。
费席安微抬起头,顺从地照着林简的吩咐把还在捣蛋的小黑狼给叼下来,见他还大张着手脚准备攀到林简身上继续刚才的“游戏”,他伸手重重地敲了一下它的小脑袋,还威胁似的亮了亮獠牙,算是把跃跃欲试的小黑狼给震安分了。
小黑狼委屈地瘪着嘴,恋恋不舍地盯着林简的肚子看。
他的确是故意的扑到林简身上的,谁叫她白天那么凶悍地对它,还把他像拍蚊子一样摔到墙上,让他到现在身上还浑身酸疼。
费席安在林简身边护着,而林简对他又向来不错,所以虽然心里还没有真正接受这个全身充满狐骚味的雌性,可他是不会对林简做出什么不好的事的,不过在不伤害到人的基础上小打小闹一番应该也没什么事···吧?
即使心中迟疑不定,小黑狼还是决定拼一把,怀着一种莫名的类似“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豪情壮志,他瞅准机会,手脚并用地奔到林简身上玩闹起来。
别说,在林简身上蹦蹦跳跳的感觉真不错,完全不同于趴在费席安身上的感觉,脚下踩着的地儿软得一塌糊涂,好像连身子都要陷进去了,他才跳了几下就上瘾了,玩得根本就停不下来,只可惜还没等他玩个痛快,就直接被轰下来了。
哎,只能下次再找机会了。
林简看着这一大一小都用一种意犹未尽的瞧着自己,突然有种错觉,自己好像变成他们一个好玩又玩不腻的玩具,时不时拿来把弄一下,乐趣无穷,还不用担心给弄坏了。
这么一比喻,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可怜啊~~
被他们俩一折腾,林简也没有睡意,推开身边还想继续赖床的两只懒狼,她伸了个腰,开始收拾洞里被弄得一团乱的东西。
先把吃剩下的四处乱散的残羹剩肉拢到一起后扔掉,又用湿抹布洗去地上干掉的血迹,临了了林简还把费席安先前送给她的花油拿出来,朝洞穴里几个血腥味比较重角落各撒了点。
艾文和费席安鼻子敏感,受不住这个花香味,被刺激得直打喷嚏,林简也就适可而止,把少了一半的花油收起来,她站起来看了看收拾得焕然一新的山洞,鼻尖用力地嗅闻着似有似无的花香,突然有种恍若重生的感觉。
她的视线转移到床铺的方向,艾文又在呼呼大睡了,即使白天休息了那么长的时间,还是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现在的睡眠质量;而费席安则静静地趴在那里,像是洞房花烛夜期待地等待新郎的新娘子,眼神炯炯地盯着林简,在林简望向他时,更是眉目如水,含情脉脉,不时羞涩地垂下头,似是无声的勾引。
林简为他这幅小女儿家的作态给恶寒了一下,明明就是个气势骇人的“大男人”,长得更是能一眼吓哭小孩,偏偏还喜欢用这张长得就和可爱完全沾不上边的脸对着她卖萌,这不是折磨她的眼睛吗?
可最让她无奈的是,她居然真的从对方脸上硬生生看出几分可爱来,身体也因为他这种别扭的勾引和热情的挑逗而散发出热意,连举止都不自然了。
习惯真是可怕的力量,连人的审美都可以轻易扭曲,看,才不到两天,她已经完全接受费席安从一个翩翩型男变成毛茸茸的大狼。
费席安见林简迟迟不过来,有些无措,难道他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族里的雌性平时都是用这样子来吸引配偶,每到这时候,即使心智再坚强的雄性也会丢盔弃甲,为什么林简还这么淡定?难道是力度还不够?
想到这里,他更加卖力地搔首弄姿起来,僵直着身体不自然地朝林简摆出各种大尺度动作,就差没把勾引直接写在脸上了,只可惜他的外在条件跟不上,活活把活色生香演绎成扭扭捏捏。
林简哭笑不得,抖去身上竖起鸡皮疙瘩,她避开费席安灼热的眼神靠过去,还没等坐定,就被他一把压到身下了。
今晚气氛这么美好,最适合做某些让人身心愉悦的床上运动了。
黑狼猴急地用手扯开林简身上的衣物,嘴更是在她身上各处游移着,从脸庞,到脖颈,再到胸间,只要是露出来的皮肤,他一寸都没放过。
林简本来还想半推半就,可眼角余光扫视过黑狼胯间探出的那个尺寸惊人的东西时,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退缩回去了,原本顺从的动作也开始挣扎起来。
看着这体积,还有费席安这架势,要今晚真事成了,恐怕她这条命就得交代在这儿了,还是再推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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