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小鸟飞不过沧海是以为小鸟没有飞过沧海的勇气后来我才现不是小鸟飞不过去而是沧海的那一头早已没有了等待……
二天是顶着两个堪比熊猫的黑眼圈走进办公室的。
“昨晚没睡好?”热心的Ellen主动将她的饭后水果黄瓜借给我“切片后敷上十分钟保你精神焕。”
“谢谢。”我接过在手中掂了掂迟疑这真管用?
Ellen丢了个白眼给我“你居然不信我这个美容专家的话?”当然这称号是她自封的。
姑且一试反正也没损失。
出门的时候交待过老妈要照看好程英这会又打了个电话回去知道她还在蒙头大睡也就放下心。
这一上午都是心神不宁无精打采连枫在Q上来关于包子面条泡面的三四版笑话都没能逗我开怀。
他也仿佛察觉到我有心事在连续得不到我的回应后他很谨慎的问我:出什么事了?然后连打三个问号。
我犹豫了会他只是一个网上的朋友虽然直觉告诉我这人就在我身边而且对我很熟识但我们既然没有捅破这层纸就不能违反游戏规则。
我笑了笑:没事。
此时有电话从前台转进来“小叶子我出去买了个菜你朋友就不见了。”
心骤的往下一沉“妈我让你看好她的。”
“我怎么知道就这么会的功夫……”她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委屈。
“好了好了我又没怪你。”我只得举手投降老妈这一招把老爸都给吃的死死的何况是我。
搁下电话我寻思着程英会跑去哪里。
她的手机处于开机状态但一直没有接听。
她不愿给我添麻烦自然也不会去找如烟他们。除非是回南京。
我很快否定掉当初程英因为要去北京和家里闹的很不愉快按照她倔强的性子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回去。
还有哪里可以去。我急的满头大汗。看她昨日的情形一个人待着会出事的。
我立刻冲去ariel的办公室要求请假她虽然满腹疑问还是在假条上签了字。
电话联络了柳如烟她听我叙述完事情的始末也急了自告奋勇的加入寻找程英的行列。
我一个人如游魂般走在街上能想到的地方都去了可是徒劳无功。
我不能休息脚步一旦停下脑袋就开始高运转随即胡思乱想设想成千上万种可能直把自己弄的精疲力竭才找了家冷饮店坐下。
摸出手机我一下愣住了十几个未接电话。我手忙脚乱的翻看来电记录万一程英有找过我而我没有接到那就糟了。
电话全是陈宇华打来是公司号码还有他的手机号。
赶紧回拨电话在响了一下后就被接起“叶子你在哪里?我找了你一整天。”
我有些疲惫声音也是沙沙的他立刻就注意到了“叶子你不要走开我马上到。”
有多久没有人这样关怀备至的对我说话又有多久没有人这样分担我的无助和恐惧感动丝丝点点的渗透进心温暖到全身。
陈宇华冲进门的时候还差点撞到端茶送水的侍者他是一贯的温文我从没有看到他这么着急过。
“叶子”还没坐定他就急切的呼唤我的名字。
我没搞清楚状况迷茫的问:“怎么了?”
“你失踪了一天打公司电话你不在打你手机又没人接就连……”他顿了顿“叶子我很担心你。”
我笑了笑“我只是去找程英了。”
他没有等我说下去抓起我的手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深深的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手足无措下意识摸脸“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他摇头轻声说:“你没事就好。”他似是松了口气我总觉得他今天的表现有些怪异。
“有事的是程英不是我。”我快被弄糊涂了我能有什么事。
“我知道我知道。”他又知道什么?
我简单的说明:“程英今天早上不告而别我和如烟分头寻找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原来是这样。”
“你以为我怎么了?”
“没什么。”他拍拍我的肩“她会不会是回学校了?”
“回学校干吗?宿舍早有新生搬入她没有地方住的。”我不解。
“也许只是缅怀。”他轻声说。
“你说的对我马上去学校。”
他马上说:“我陪你去。”
我点点头陈宇华做事稳重又想的周到有他帮我再好不过。
又是堵车我从来没有这样讨厌过上海的交通状况。
“别急”陈宇华看我烦躁的样子低声安慰我。
我也知道着急没用还容易误事但我就是没来由的心浮气躁
好不容易避开繁忙路段拐上一条幽静的小路时电话铃响我接起。
“请问是叶紫小姐吗?”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声音。
“我是。”
“程英是你什么人?”
我一惊迅答:“我们是好朋友。请问她在哪里?”
对方有条不紊的说:“她割腕自杀现在被送到医院正在抢救。”
我几乎拿不稳自己的手机呼吸骤然急促起来脑袋“嗡嗡”作响。
“叶紫小姐……”
我努力调匀呼吸保持冷静缓慢的说:“程英在哪个医院?”
他的口气礼貌又不失严肃“RJ医院我姓倪是市公安局的我在她手机上查到你是和她最后通话的人所以有些例行调查需要你配合。”
我无力的点头“我马上就来。”
收了线我对司机说:“请往RJ医院。”
陈宇华握住我的手认真的说:“叶子程英不会有事的。你要坚持住。”
我这才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双手抖的厉害。陈宇华先是搂住我的双肩见我还是浑身颤他索性拥我入怀下巴抵着我的额头“有我在把什么都交给我你不用怕。”
我枕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一下子安心了不少。
我太想有个人能在我身边时刻关心我为我解惑开导我陈宇华就是我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到了医院我下车就直往里冲。
陈宇华付了车费一把揪住横冲直撞的我“那里是门诊这里才是住院部和手术室。”
我晕头转向早就没了方向感任由他把我拖到里面。
“请问程英小姐是不是还在手术室?”看到护士站我一下子清醒了。
护士小姐查询了值班记录后说:“她已经被送到病房了”她还好意提醒我:“32o床位。”
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谢谢谢谢。”我不知该如何表达感激之情只一味重复这两个字。
陈宇华紧紧揽住我的腰我无需在他面前掩盖情绪抓住他的肩低喃:“陈宇华程英她没事她没事。”
他手缓缓抚过我的脸颊边拂过他低微的气息。我微微脸红轻轻推开他“我们去看程英。”
他眼里掠过一阵淡淡的失落很快掩饰过去拍拍我的肩“好。”
程英就这样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长盖住脸露出半截雪白的颈子一块通透的翡翠石从颈中滑出我记得当初程英收到杨过寄来的这份礼物时兴奋的大半宿都没睡着。
他们从高中时代就相恋可是再美的誓言都抵不住时间的变迁。
世界上最凄绝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两个人本来距离很远,互不相识,忽然有一天,他们相识相爱距离变得很近。然后有一天因为一个人的背弃本来很近的两个人变得很远甚至比以前更远。
就如同我和向晖。
我偏过头去不让旁人看到我眼中的泪。
“你就是叶紫吧?”身后的人嗓音洪亮应该就是刚才打电话给我的倪姓警官。我忙不迭的用手背拭去泪回过头“我是。我们出去说不要影响她休息。”
走廊上不时有医护人员出入。也有将被送入病房的新病人和等待手术的患者。
每次来医院我总会觉得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我们刚才通过电话。”
我点点头表示了解。眼前的年轻人浓眉大眼身材高大正气凛然就和电视中那些维护正义的警察差不多让我一下子心生好感。
经过他的简单叙述我对程英的情况有了大概的了解。她是在电话亭割脉自杀被人现送进的医院同时还报了警。鉴于我和她通话频繁我理所当然的成为警官先盘问的对象。
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毫无保留。
倪警官边听边认真记录末了他说:“她怀有一个月的身孕你知道这事吗?”
我摇摇头震惊之余更为愤慨。“一定是杨过的。”我愤愤不平的说。
“杨过程英……”倪警官笑笑接着说:“你所说的我已全部记录在案民事案件我们以协调为主。”
有什么好笑的我对他的印象立马大打折扣。
“她的情绪还不太稳定你是她的好朋友要多开导开导她。”
这还用得着你说吗我翻白眼。
“先到这吧如果再有问题可能还会麻烦你。”
这人真啰嗦和我妈有的一拼。
“知道了”我草草回应。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