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御宇微抬眼帘,睨了沈媚一眼,“你一向自信,后院也管理得井井有条,几时见你如此失态?”
“殿下何故独独对那女子这般有兴趣?”沈媚自持美貌一向自信,即便她知晓美貌不是维系夫妻二人关系长久之计,但身为一名妻子,身为一个女人,她还是在遇到貌美的女子之时或多或少的生出危机感,何况她的丈夫在看这女子时分明带有很大的兴趣,这让她真的感到心痛,绝不等同与王府后院那些供他泄欲玩乐的姬妾,因为他从看她们的眼神与今日的太不相同了。
景御宇微笑,“我当媚儿贤惠,不会问这样醋意十足的问题?”
突然暧昧的话语,让沈媚有些不知所措,却见景御宇朝她伸出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掌上。沈媚被景御宇拥在了怀里,手依旧握在他的手里。
那掌心略带薄茧,但让人感到异常的宽厚踏实,即便这只手还抱过其他女子,你一旦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就会永远贪恋。沈媚的心一下子软化了,她从来都抵挡不住景御宇的温柔攻势。
景御宇环着她,垂下眼眸,“我曾在父皇那里见过一张画……”
沈媚坐在他怀里根本看不到他眼神的变化,她只静静地听着景御宇如何解释。
“那画中之人与今日所见的桑姑娘有七分相似,而据我所知,那副画一直被父皇珍藏在暗格里,只有一人独坐时。偶尔拿出来自己欣赏。”
沈媚惊诧。“莫非画中人是父皇曾经深爱之人?”
沈媚这一瞬间单纯的想法取悦了景御宇。他轻笑道:“你可知宫里最得宠的莲妃娘娘与那画像也不过一分相似。”
这个消息沈媚还是第一次听到,不禁惊讶万分,转念想到景御宇对桑青的另眼相看,顿时觉得自己刚才莫名嫉妒的行为有些幼稚,“殿下的意思是……想送桑青进宫?”
景御宇摇头,“还须看看再说。不是什么人都能为我所用。”
沈媚明白景御宇做事谨慎,想着桑青与沈瑜的关系,“那不介意吧?”
“不会不会,您能瞧得上桑青,是桑青的荣幸。”
沈卿一脸激动,看得景安平心中嗤笑,天底下还是爱富贵的多,只是她哪里知道这位还真是视沈家的富贵为粪土的。
景安平叹气:“你一个在京城生活不容易,虽说是有房有生意,但毕竟你不是在这里长大的,初来乍到总会有些不习惯。我思来想去,你刚搬家,总得有些熟门熟路的人照应稳妥些,便想着派几个人过去帮你。等你觉得适应了,再把人给我送回来。那样也好让我们这一起子人都能放心。”
沈卿听罢,眼角不多时竟有泪花浮动,她慌忙拿帕子擦了擦眼泪,一副感激涕零状,哽咽道:“您平日里高高在上,没想到会是这边平易近人……娘走后,表哥对我照顾有加,但也没像您想的这么周全……”
景安平笑容愈发可亲,“瞧你这孩子,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
景安平的话还没说完,沈卿就抽泣着抬头问:“可是我那里怕是再多养活一个人的银钱都没有,呜呜——听老人们常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权贵世家府里出去的仆人比有些低阶官员府里的正经姑娘都要精贵,我在府里这些日子也都见识到了,万一他们回来说我的坏话,那不是让您难受么?”
沈卿絮絮叨叨地说完一段,惹得周围的丫鬟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至于景安平脸上的表情极其精彩,僵直的笑脸,抽搐的额角,不知该笑还是该哭的眼神,看在沈卿眼里,别提多开心了。
景安平深吸了口气,硬是逼着自己继续保持微笑,不然她真想立刻将这个二百五的傻大姐扔出去,“你个傻丫头,送你的人哪里要你出月例银子。偌大个国公府,还供不起几个奴才了?”
景安平头前的话是宽慰沈卿,可后面的话分明是嘲讽沈卿没见过世面。
沈卿只当没听懂,抬眼看向景安平,那眼角泪痕未干,懵懂过后恍然大悟的欣喜眼神亮瞎了一群人的眼,就连刚才暗自嗤笑沈卿的丫鬟们都不得不暗叹,这姑娘长得还真是惹人疼,连身为女人的她们都有点抵抗不住。
只是下一刻,沈卿的动作又一次让众人大跌眼镜。只见她欣喜地拿着帕子随便抹了两下眼睛,顺手从腰间一个有些大的荷包里掏出了一样东西,一个巴掌大的袖珍金算盘。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沈卿自顾自地在算盘上拨弄起来,那细白纤长的手指游走在金色滚圆的珠子中间,就好像腰身柔软的舞者在为观众上演最优美的舞蹈,连带那带着铜臭气的算盘珠子都变得熠熠可爱。
沈卿手指拨算的速度越来越快,景安平忍不住问道:“你这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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