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阿卡姆,你不能这么对我们,我们可是曾一起联手打江山的兄弟啊!你不能这样恩将仇报,忘恩负义!!!”
兰博难以发声,杰森倒是开始咆哮起来,他的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枪柄。
“哦,不不不,我亲爱的兄弟,你搞错了,不是我想要取代你们,是他,我不过是个引路人罢了!”
阿卡姆举起带有金属义肢的手,两根闪烁着光芒的枪管时刻准备迸发出红色的火焰,被瞄准的杰森瞬间老实了不少,双手不再去掏枪,老老实实地放在了会议桌上。
“说吧,你想要什么?”杰森看着两根枪管,抬头看向阿卡姆的双眼,冰冷,无情。
“我想,你搞错了,并不是我要什么,而是他。”阿卡姆抬头看向沃克,摇摇头示意先不要动手。沃克会意,放下了低着兰博的折刀。
“不过,在此之前,我倒是有些话想说,”阿卡姆走到会议桌前,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两根金属义肢止不住地敲击桌面,啪嗒啪嗒,像是死亡的祷告声。
“你也做,来,菲列特,别客气,既然你们说把握当兄弟,不如咱们就念叨念叨这些年来发生的事!”阿卡姆扭过头来笑着看向菲列特。
一向嬉皮笑脸的菲列特此刻镇定的吓人,他知道,阿卡姆这是来找他们要帐了,要早些年欠下的帐。这些帐,是必须要还的。
菲列特走到另一张椅子前,费劲地坐了下来。
“这么多年不见了,你们都还是老样子,对于这点我很欣慰,可你们也应该记得那件事吧!”阿卡姆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猛地一拍桌子:“你们他妈的总该记得吧!”
桌上的另外三人听到此话,都低下了自己的头颅,要多低,有多低!就差没钻到桌子底下了!
“很好,看来你们都记得,那我来问问,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来,杰森,你先说,你不是说咱们是兄弟么,你来说说你当年都干了什么!”
阿卡姆指着杰森说道。
杰森支支吾吾地,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似的。
“说不出来是么?好,我来说!”阿卡姆的目光愈发的阴冷,沃克看的都有些寒意。
“当年,咱们一起打天下,不假!当时的咱们,过命的交情,一个馒头分成四半吃!
可是后来呢,啊!你不可能不记得吧,后来,你们洗黑钱,玩女人,炒房产。
我说过什么,玩可以,别碰那些贵族少妇,炒可以,别炒那些帝国公地,洗黑钱也行,别帮贵族洗钱。
可你们为什么就不听呢?
再后来,你们他妈的被条子满大街的追,比他妈的老鼠还不如,什么狗屁的四皇!碰见军队,还不是一样要玩完!
我去救你们,带着仅有的几十号还敢跟着咱们的人去救你们…”阿卡姆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个以铁血著称的黑色机关主管此刻竟然在哽咽。
“我带着弟兄们迎了上去,你们跑了,我不怪你们!因为我没死,我不怪你们!
可我告诉你们什么,保护好她,保护好她啊!
可你们呢,你们丢下她自己跑了!
那可是我的亲妹妹,亲妹妹啊!
菲列特,你一定知道亲妹妹是什么感觉吧!回答我,你知不知道!”
阿卡姆站起来捞着菲列特的领子嘶吼着,像是一头凶狠的恶狼,菲列特不敢应声,只是无力地点点头。阿卡姆猛地放开了菲列特的领子,继续说道:
“我亲眼看着那帮狗娘养的混蛋,那帮教会的衣冠禽兽!……”阿卡姆此刻双手掩面,泪水从指缝中喷涌而出。
“够了,够了,别再说了!”杰森已经不忍再听下去了,阿卡姆的身世,他们三个人最为清楚不过了。
跟他们三人不同,阿卡姆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带着孤苦伶仃,相依为命的妹妹在街头打拼。
而当时的他们三个不过是三个叛逆的青春期少年,只是拿着家里的钱不断地挥霍。如果不是那次真的玩儿大了,他们也不愿意在人命中摸爬滚打。
以至于拼到后来,他们爱上了这种拼命的感觉,爱上了与兄弟们一起相依为命,有肉吃肉,没肉喝汤的日子。
可说到底,他们的花花公子的本质还是难以改掉,这与低调的阿卡姆不同。同样作为四皇之一,他们高调,张扬,于是,惹祸了:兰博上了当时教皇极为喜欢的一个女人。后来,也就出现了阿卡姆所说的事。
再到后来,阿卡姆同他们决裂了,装作坡了脚,离开了这个小团体参军去了。然后,阿卡姆凭借仇恨,进入了黑色机关。再到后来,就成了黑色机关历史上最有干劲的主管,没有之一。
直到他累了之后,他开始出逃,成为黑色机关历史上第一个在逃主管。
“所以啊,不是我不把你们当兄弟,我实在是当不起你们知道么,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们明白么?”阿卡姆再度猛地一拍桌子!
“那么,现在,你们回你们的家族去当花花公子好了,所谓的四皇,真的没必要存在了,不是么?”
阿卡姆听起来并没有要杀他们的意思,似乎只是不想让他们碍事罢了,这一次把话都说来,要好的多!
“也罢也罢,反正在这个位置我也是玩腻了,你呢菲列特,”杰森突然哑了火,眼神有些微微发愣。
“走吧,该走就走吧,咱们毕竟不太适合这儿,不是么?”菲列特摇了摇身上的赘肉。
“不过,他要留下,他必须留下!”阿卡姆突然猛地一看兰博,脸色颇为不善!
“真的,一点儿机会都不行么?虽然,他真的是挺可恨的,但他毕竟……”菲列特出声问道,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阿卡姆打断了。
“不行,走吧,我念在当年的兄弟情义上,我放你们走,可是他不行!你们知道他干了什么,”
哪怕只是黑色机关的在逃主管,他也依旧掌握了不少信息。知道四皇的实名,查起来也就容易多了。
杰森仿佛是突然苍老了好几岁一般,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了阿卡姆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菲列特直接夺门而出,一句话也没留。
“你们不能这样,我们是兄弟啊,我们可是兄弟啊!你们怎么可以丢下我,阿卡姆,我求你了阿卡姆……”
兰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双膝跪倒在会议桌上,不停地磕头,祈求阿卡姆的原谅。
“沃克少爷,帮我个忙,让他闭嘴吧,我累了出去走走。”阿卡姆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没有再捡起那根拄拐,没用了。
“乐意之至,丹,我去陪陪阿卡姆先生。”
随后,便听到了会议室传来的惨叫声,丹把兰博的头死死地摁到了桌上,战术匕首映出兰博那惊悚的脸庞,深深下陷的眼窝,遍布血丝的眼球,以至于到死都是同样的一副表情。
“抱歉,阿卡姆先生,不知道您曾有过这样一段历史,为此我再次深感抱歉!”
其实沃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冰冷,只不过是在那种超高强度的训练下,真的没有心情能够温和的起来。尽管,沃克并不知道什么叫做温和。
他还是更习惯冷漠一点,更习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气场。尽管笑起来真的,真的很好看。
“无所谓了,就当作是给自己的一个交代了,这件事已经积压了这么多年了,今天终于得以释放一下自己了。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黑色机关的主管也会哭吧?”
阿卡姆自嘲地说道。
“谁不都有一个软弱的时候呢?”沃克依旧是那副招牌式的笑容。
“那么你呢?沃克少爷,你也有么?”阿卡姆突然变得八卦起来,似乎很好奇私下的巴利安小队的队长是什么样的!
“我,大概也有吧……”两个人倚靠着舞池的边台,各自举着一杯白兰地看向舞池中的人们……
自此今日,卡罗尔的地下势力正式重新分布,原本的老四皇已经全然不复,取而代之的是新三皇:黑魔,白鬼,还有一个不知名的人,所有道上的人只知道他跟在白鬼的身后,终日穿一身绿色的军装。人称:绿刃!
短短三日,新三皇肃清了所有的大小势力,把那些被安插进来的钉子拔出的干干净净,其实这原本并不在沃克制定的计划之内。
然而,自从沃克走进地下斗场的那一刻,那个名叫命运的神把他们连在了一起,自始再也没有能够逃离彼此。
如果那一天,沃克选择的是赌场,而不是地下斗场,那结果会怎么样呢?谁知道呢?
然而相比于道上的势力,黑色机关和教会似乎更为担忧。他们安排了多年的钉子,无论多深都被拔除了!
虽然他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潜伏人员,但相比于沃克所经历过的还是差了些,一些极端的逼问方法,就连这些潜伏人员都是受不了的。
有了第一个,就能够得到一大批名单,直到把所有的人都揪出来后,整整近百人!不得不承认,好大的手笔。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现在卡罗尔的地下势力可以说是铁板一块,但似乎还是有人不服三个新皇。
每天总会上演着有人前来挑战,怒气冲冲地走来,然后满身伤痕地出去,又或者直接被抬出去。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三天,谁不想当新皇呢?可以说金币什么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需要担心的事,比起贵族什么的,钱来的又快又多,还不担心花不出去。当然,挑战的代价也是极为惨重的。
凭借于此,新三皇才算是坐正了名声。
此刻,普雷利顿的一处小酒坊内,沃克正在同阿卡姆交谈着什么:
“沃克,材料已经采集回来了,过不了多久,就能够打造完成这架独属于你的机甲!”
“多谢了,阿卡姆,”
两人的对话明显轻松了许多,就像多年不见的至交好友般直呼对方的名字。
“队长,阿卡姆先生,有些紧急情况需要你们上来,我在瞭望塔,请速来!”一只机械鸟带来了丹的语音传讯,似乎是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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