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会不会太伤害她了？”真人跟在我身后，指责我，“本来素儿姑娘就已经被……”
“这是我的选择。无弹出广告小说 我的地盘上由我来做主。”
真人似乎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你难道就想这样折磨素儿姑娘？”
我乍然停下了脚步：“真人，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不是不知道我的为人处世。如果我要折磨她的话，我至少还有七十九种方法可以让她死不瞑目。”
“我的意思是，”真人站在了我面前，“素儿姑娘既然已经答应让你对她为所欲为，那你为什么不能妥协？”
“我？”我讽刺地笑了笑，“让我这个十岁的小男孩对她为所欲为？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玩的笑话。”
“那你的意思是她死了最好？”在真人那副眼镜的后面看不清他的眼神，“和其他新娘一样。死掉。”
我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玉佩：“如果她连死的觉悟都没有的话，那她就没有资格当神的新娘。放心，我不会让她死的。她想死，没那么容易。”我把玉佩塞进真人的手里。
“这是……”真人疑惑地问。
“现在我不要你关心我和素儿的事。这是西珏宫的令牌，我要你去一趟西王母那边。我有预感她要来。”
真人打量了一下我给他的玉佩：“不过，王母娘娘不是你的母亲吗？连母亲都要去观察一下……”
“读一读天象吧，”我指了指头顶上的天，“我的预感不会错，这次不会比娜妃那一次好到那里去。”
云从天上飞过，风也继续不止地吹着。
“诀……”真人的嘴唇形成了一个“诀”字，“是‘诀’吗……”
“我的预感，从来没有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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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是我活动的时间。
因为只有在夜晚我才能做我应该做的事情；只有在夜晚我才算是一个男人。
身体慢慢变冷，能看到的手臂和双腿开始伸长，身上穿着的深衣也越变越小。不到十秒钟，在镜子里的自己已经是另外一个人。
“無奇，”我叨念着这个我无意之中想出来的名字，“今天就看你的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个叫素儿的傻女人等在本宫的后花园，手里握着我给她的箫笛。
“这么晚了，不知姑娘是在等谁呢？”我从她背后走近，吓了她一跳。
“無奇！”她猛地一下反应过来，“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谁呢……”
“怎么？不想见到我？”我取笑地问。
“我……我……这个不重要。”虽然天色已晚，但仅仅透过月亮的光就能看到素儿脸红了——女人，真好玩。
“所以呢，在等我吗？”我坐在了桥的栏杆上，等素儿的答复。
“不是，又是。”她犹犹豫豫地拼出两个词。
“‘不是，又是’，那是什么意思？”
她的手握得稍微紧了一点。
原来她是紧张啊。“没事，”我安慰了一下，“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你可以相信我的。”
一开始素儿半信半疑的，但是后来她的手放松了：“那……無奇和你表弟熟吗？”
“什么啊，我还以为什么问题呢。不是像亲兄弟姐妹那样熟，但是总比别人知道他多一点儿吧。”我差点就要被我自己的谎话说笑了，但是似乎素儿完全没有想过站在她面前的就是河神本人。
“那，你也知道我是村子里送来给河神的祭品，对吧。”
我点了点头。
“那你也知道我是为家父还债来的，是不是？”
我再点了点头：“你的事我都在表弟那边听说了。”
“其实，我并没有告诉他我来这里的另外一个原因。”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曾经落水过。”
“你？”我的脑子像是被什么给敲了一下。
“是，在我六岁的时候，我曾经落水过。那时候大人都跟我说不要在水边玩，因为河神是一个很凶煞的神，如果落水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但是因为那天是母亲的生日，所以我去了红苇池边想给母亲摘一朵睡莲，但是一不小心落水了。但是在那时候我模模糊糊地记得有一双手把在挣扎的我拉了以来。但是我没有看见他的样子。大人都说是河神救了我，而我却很难相信。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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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我在红苇池救了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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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三个字破口而出，素儿警惕地朝我看了一眼。
“你就是这么笨的女孩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连忙掩护，“既然大人叫你不要去水边玩就别去水边玩啊。如果没人来救你怎么办？今天你可能就不会站在这里喽。”
“什么啊，”她遗憾地低下了头，“我还以为你……知道些什么……”
“那一方面是因为村民认为你被神所救，另一方面因为你要为你父亲还债，所以被点名成河神的新娘了？”
“差不多吧，但是这次我真的很想知道救我的是不是河神。所以，你了解河神，知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开口？而且我今天跟他提起降雨的事，他也……咳……”
我思考了一下：“这些事还是由我来跟我表弟说吧，你就别担心了，我会把事办好的。”
“会不会太麻烦？那个，如果你需要我做什么事的话……”
“我当然不会白白做这些事情。”我的一句话让素儿的表情变得疑惑起来，“从后天开始，每天晚上这个时候来我的房间，直到月底。”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到你房间去！”素儿后退了一步。
“因为我也要人陪啊。”我撒娇地笑了笑，“如果有人能倾听我的故事的话就好了。”
她纠结地看着我，再收回自己的视线。来来回回了好多次。
“那我就不帮你啦。随你便啊。”我耸了耸肩，跳下栏杆，准备转身走掉。
“等一下！”她拉住了我的衣袖——就像她早上拉着我的衣袖一样，“你……的房间，在哪里？”
我暗地里满意地笑了一声：“跟我来。”
这个女人死不了。
留着，以后会更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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