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真是谢谢诸位看得起我了。 首发--无弹出广告”看了看里三层、外三层那隐约错落有致的围攻架势,我哭笑不得,也隐隐有那么一点得意。
“呵呵,不得不然啊。”刚才还对我慈眉善目的海先生被我好好地戏耍了一番后,此时的他怎么看怎么象是皮笑肉不笑。也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摆出“一切尽在掌握”的酷相,是有点难度的。
海先生此时当然不会顾及我的胡思乱想,继续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李兄弟的本事咱们可是领教过了,还是小心一点好。”
“你们不怕刘贤公子那里吗?好歹我也是他的结拜兄弟。”有道是病急乱投医,现在即使这个西贝结拜兄弟也被我看成了救命稻草了。
海先生还没有回话,就有人实在是忍不住地跳了出来,准备做这个出头鸟了。
“大人,和这种趋炎附势、卑鄙无耻的小人罗嗦什么。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一拥而上,把他给乱刀分尸,然后喂狗。”
听见骂得恶毒,我很奇怪究竟是谁和我有如此的深仇大恨。仔细瞧瞧跳出来的小丑,原来是咬牙切齿,脸孔已经变形的向阳,怪不得刚才声音走调,一时我没有听出来。
我恨不得上去给这小子一个热情的拥抱,跟海先生这种久经战阵、历经考验的人较量,除了利用他爱才心切稍微占了点便宜,直到现在为止,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处在下风,气势被稳稳地压住了,差不多是板上鱼肉,连动手的yù望都大大减少,只知道这摆明是九死一生的局面。而现在这个刚刚倒戈没多少时间的叛徒,一则毫无服众之处,二则即使有些能力,面对情敌的我也是失去了大部分的理智,这不是给我扳回劣势的机会吗。
果然,海先生也为这小子的妄自尊大,擅作主张而大皱眉头,显然对此很不满意。不过这也没有办法,此人不过是新近投诚的,怎会有自己老部下的军令如山呢。
现场发展果然如海先生所料,我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打击众人的士气。
“哦,这位难道是统兵大人?不知你怎么知道我是卑鄙无耻的小人?”我对向阳故作不识,努力装傻。
深知我狡诈的海先生本能地觉得我另有诡计,还没来得及开口接下我的话。痛骂我的yù望极其强烈的向阳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对我的恶毒诅咒,左右不过是我欺男霸女,只会用下三滥的手段。
本来,围攻我的“暗”众虽然本身大都做见不得光的事,但是本来多接触的就是间谍、卧底之类的角sè,如果有人叛变,“暗”的损失可是不可估量的,因此大都痛恨叛徒,就对向阳很是不以为然;而在海先生手下纪律严明,军官职位大小、高低甚至有些严苛,此时向阳的目无尊长更是让这些人心生不满;而此人跳出来后满口的居然都是鸡毛蒜皮,犹如市井之人的小事,听后更觉鄙视。原本只知道是要或擒或杀重要人物,被向阳这么心急火燎地一搅,怎么都感觉是好勇斗狠来了,肃杀之气不可遏止地居然淡了下去。
高手如海先生很快觉察到了这种气势的变化,大有二而衰三而竭的架势。心惊之下,越众而出,闪到还在喋喋不休的向阳面前,在向阳愕然不知所以之间,狠狠地一掌扇了过去,沉声喝道:“混帐东西!”
不要说毫无准备,即使有了准备,向阳和海先生比起来也不是差那么一点半点。重重的一掌扇下,虽然不含内力,向阳还是被打飞了出去,一下摔出了两丈开外,“哇”的一声,和着一口血水,吐出了两颗牙齿。向阳骇然地抚着自己的脸不敢作一声。
海先生背负着双手,看也不看这丧家之犬一眼,对着我便yù开口。
我暗呼不好,刚刚开始衰退的气势在海先生的铁血手段之下又回来了,现在怎么能让这老小子再开口呢。
我长吸了口气,摇摇头,心中苦笑一声,突然之间我仰天长啸,体内蛰伏的两道气息犹如突然活了过来一般,在我体内流窜起来,惊人的气势汹涌地透体而出,毫无准备,正面对着我的海先生脸sè大变。
啸声不绝于耳,我飞快地拔出了佩带在身上的不起眼的长剑,遥指向委顿在地的向阳,喝道:“叛徒,受死吧。”不顾旁边的高手海先生,如大鸟般腾身而起,扑向犹如傻子一般的向阳,一副杀人立威的架势。
“暗”众当然不会无动于衷,虽然他们鄙视叛徒,但是对于倒向自己的叛徒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宰掉吧。只是刚才被气势所累,此消彼长下,反应比我慢了一拍。
“截着他!”事出突然,没想到我在如此的劣势之下,刚才还口舌争雄,现在居然暴起发难,在我越过了海先生之后,错误估计、脸现惊骇之sè的他才大声喝道,“生死不论!”
我的目标好象相当明确,只为取那叛徒的人头。
而情急之下扑过来的“暗”众的第一念头也是保住关乎自己面子的叛徒,其余什么都没想。
看到气急败坏的“暗”众如此反应皆在我意料之中,我也暗暗心喜。只是那看似骇人的气势还是牢牢锁定了闭目待死的向阳。
这便是我领会的身上不知名气流的妙用。配合着我的内功心法,实在有事半功倍的作用,比起离开洞庭时,体内气流已经粗壮了好几倍,而且比之原来只在心脉、丹田处缓缓流动,现在几乎可以贯穿全身了。而且两股气流可真可假,可大可小,甚至能起到就象郭解所说的真正的高手那种凝于外而若实质的作用。不过现在还只是形似而非神似,更多的是虚张声势罢了。令人遗憾的是,两股气流始终是泾渭分明,还不能整合起到更大的效果,而这刚练出来的内息能保持运转的时辰也不是很长久,只能速战速决了。
现在我正是利用一股貌似强盛的气息作饵,引诱对手罢了。就在众人以为我会不顾自身而搏杀向阳时,我突然硬生生地在空中滞了一下,一个时间差后我自己也几乎呕血,而毫无准备、用错了力的“暗”众更是难受,一时气息难调。
如此机会我怎么会放过,体内的兽xìng似乎不可遏止地激发出来了,左手剑毫不犹豫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剑划过离我最近的两人咽喉,而右手则成龙爪,硬生生地捏住了护着向阳的一人喉结,仿佛有清脆的“辟噗”声,那人软软地垂下头去。
转瞬之间,扑上救护向阳的高手已有三人死在我的手里。这时众人才知道刚才我的一往无前不过是诱杀的饵料罢了,而那饭桶一般的向阳本来根本就没被我放在过眼里。
看着满脸冷酷,辣手杀人的我,海先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难道是我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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