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我最喜欢的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借着上风、树丛和快速移动的掩护,从越来越盛的火焰中想找出我和伯寒还真是有一些难度的。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说实话,虽然我那该死的危险直觉还是一直萦绕,但是,现在这种有利的形式还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无论是地形、环境还是对方的“配合”程度,都是这么令我满意。
要不是怕暴露目标,我早就耐不住先来个仰天长笑,接着站出来狠狠地自吹自擂一番,当然,无情地奚落对手打击对方也是必不可少的。只是此时此地,实在没有能满足我的机会。
连天也佑我们,这时洼地处的风已经开始起了。虽然我们在崖上是感觉不到,可是在“暗”所处的低洼处,似乎刚好给了一个通风走廊,于是火借风势,越来越挡不住的热浪朝“暗”直袭而去,而由于风势的影响,别说带伤的众人了,即使是那yīn沉的带头大哥也是暗自心惊不已。
伤重的人已经跟不上脚步或者无力扑灭身上的火焰了,如果有人掉队,力的最近的暗众便会凑近在其心口给上一刀,看着杀人者那漠视的神态和熟练的动作,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活了。很快,各人身边已经有肉的焦味开始飘出,而作为吴王的心腹jīng锐,虽然大都心有忐忑,但是严苛的纪律和残酷、甚至生不如死的军规仍然使大多数“暗”众保持着突进的状态。
“不愧为吴王的‘第四军’啊。”我和伯寒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止不住的钦佩和担忧。从“暗”众陷入困境开始,我就打算好要浑水摸鱼了,只是直到现在也是没有好的机会。我只有暗自叹息,同时也是心中开始焦急,这样的话救人的难度可不小啊,难道只能最后捡起几块熟肉或者只能让他们逃走。
很快,蔓延极快的火丛就超过了“暗”众,那带头大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伙被火围了起来,其实也不是不能突围,只是连续而来的冷箭实在是吃不消,而自己现在的人马也实在是不能用来作试探,而如果再这样分而突围则很怕是被不知底细,但很可能是朝廷人马的对手来个各个击破,到时候是得不偿失了。
“阵型防御!”带头大哥当机立断吼道,手下诸人似乎都松了口气,没有受伤或只受轻伤的各人马上动手开始除去靠近自己但没有着火的灌木、杂草、枯叶,继而找到最适合的隐蔽之处伏下了身来。
我和伯寒对他们这样的举动倒不是太吃惊,毕竟如果保持这样下去,即使不闹个全军覆没,逃得了的也不过只会有寥寥几人而已。
“请来人进一步说话!”还是中气十足的带头大哥一见部众准备停当,马上开始喊话道。
我和伯寒倒都是一愕,着小子倒实在是拿得起放得下啊。
没法子,鉴于我的诡计多端,此时出头的只能是我了。想了一下,我扯了片衣服上的缎子包住大半张脸了,施施然站了出来,很嚣张地拍了拍衣服,抖了抖身体,摆出自认为最拉风的架势,往对方阵边走去。这个虽然有一定的危险xìng,但是看着对手签定城下之盟实在是很沁人心脾啊。
老实说,和刘贤、章山县丞甚至是赵龙这些人在一起浸洇久了,我这样子宛然是一副官样,倒真的似模似样。而我这个不经意,不,应该说是我这用意完全南辕北辙的动作却更加坐实了“暗”众带头大哥的想法:瞧这小子的一股官味,肯定是那个狗皇帝的人了。
抱拳!一个标准的汉朝军官礼。
看到对方以礼相待,几乎是完全凭着直觉,我自然也是礼让有加了地还了个更恭敬军官礼。开什么玩笑,每次和凌冲师父交手,开打前他总要来这么一手,据他说是原来军中的规矩,两三年下来,我就几乎形成了条件反shè。现在乍一见此动作,不免是身动快于心动了。拱手后我才发觉自己不期然的动作,心中一阵感叹。
微微露出笑容,现在对方却已经先如为主地大致认准了我的身份了。
“在下奉吴王刘濞军令,捉拿章山地区的反贼,现在一举成擒,不知贵部是……”带头的言语中自以为是地暗暗点出我的身份,似乎想示意我三思而为。
十分出乎我意料的开门见山,等一下,好象对方把我看成是朝廷军方的人马了,看他样子已是肯定了的。我反应极快,马上看出我这个西贝身份的天大用处,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窃喜,“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暗喜的同时我已经心中恨恨地亲了老天几口。
我故意露出的惊骇眼神自然瞒不过老jiān巨滑的对手。
“兔崽子,自以为是地想掩藏身份,连眼神也不会隐藏的蠢货,合辙朝廷该亡了。”表面不动声sè的带头大哥心里可是着实把我奚落了遍。
我摆出稍显惊慌地道:“久仰吴王千岁大名,不过我们也正是为章山反贼而来。” 我一句不提刚才对方想问的,只是语气实在有一副yù说还休、yù盖弥彰样子。
“***,自以为是的混帐东西,不由分说杀了我这么多弟兄还大言不惭地问我要人质。妈的,以为皇帝身边的狗腿就高人一等吗!”不过只是心中骂骂,脸上却是现出不是我不配合,而是实在是有难度的神态。
带头的不骂,不等于身边的部众也同样懂得轻重的。
“cāo*,你是什么东西!信不信老子马上宰了你替我兄弟报仇。”我马上认出这个粗豪的声音就是义助我们,让自己兄弟踏入我们陷阱的我和伯寒外的第三人。
“哼!”重重一声,不但表现出天子门生的高傲和不屑,现出不可一世的样子,更双眼望天道:“咱可也保不齐不出误会,难道你们打出王爷的番号了!如果这样,咱是一定会礼敬有加的。至于这位兄弟要宰我,嘿嘿,这可要看实力的,再说,嚷嚷着进来的好象就是你吧。”我这话强硬之极,摆明讲不通便打的架势,同时最后又颇为yīn损,很无耻地揭起他们内部的伤疤,起劲地挑拨离间起来。
本来还想故意让手下打开场面的带头大哥见我连消带打,急忙站了出来抬手一个大嘴巴,厉声呵斥道:“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胡言乱语了!”
“兄台见谅,”见我对自己的身份莫测如深,对方也不再继续下去,而是很乖巧地用上了江湖口吻。“我这部下不会说话,我一定责罚,这个匪首吗……”yù言又止。
“还请你们王爷见谅,理解!”我一副口气很大“你不配和我谈”的样子。
见我摆出了不给就打的样子,对方深深吸了口气,狠狠瞪了我一眼,想起王爷千叮万嘱现在不要和朝廷冲突的事情,咽下口气道:“把人带上来。”
在手下部众不解眼光和我的不能置信中,老梁他们被莫名其妙地带了出来。我压下狂喜,心中很是夸赞了自己几把后,看到老梁、老康都在,示意已是浑身是伤的他们跟上我,向那带头大哥微一点头表示谢意后,表面大摇大摆,心中则心虚不已地往山上走去。
nǎinǎi的,天上真能掉金子!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