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是天纵之才,但是阅历与经验是需要时间去弥补的!虽然我时常示敌以弱,故作小丑,但是内心却从来未曾低下过头,师从的无论是伍永还是郭解,在各自领域都是惊世之才,而博采众长的我自然而然地也许自己也察觉不了地产生了娇纵之气。
只是今天,我突然觉察到有些东西不是可以手把手传授的。正当我难得地自我反省,痛定思痛而老梁和老康也在静待我消化的时候,突然只听“砰”地一声响,院落的大门被一脚踹了开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两位师父,真有人能救我哥哥?在哪里?”清脆悦耳的声音。
“胡闹,谁允许你进来的,没看见我们有客来了。这时候是你能进来的吗!”老梁首先斥责了起来。不过话中的宠溺之意却是表露无疑。
在这时候我当然不会放过做好人的机会了,况且听声音就知道是个年轻女子了。“梁师傅,听这姑娘是xìng情中人,再说我也是您的子侄辈啊,当不得的。”
待得看到来人带着扑面青chūn气息的俏脸,我更是不遗余力了:“两位世叔,这位姑娘救兄心切,实乃人之常情啊,重情重义,正是我辈中人!”一番话正义凛然,言之凿凿。
两个长辈还没发表意见,可是倒霉的是那位姑娘一点都没有领我的情,“他就是能救我哥哥的人,瞧他骨头没有三两重,贼眉鼠眼,真的有那么重要?”
感情我刚才是马屁拍在马腿上了啊,即使是事实,你也不用说得这么直接吧。我暗自直抽气。没想到我是这么不堪。等等,即使我真长得这么不入眼,可对于我这个远来是客的人,即使这姑娘再怎么刁蛮,也不会这么刻薄啊。我马上发现其中的破绽。那个抓我回来的年轻人,***,一定是他yīn我的,在美人面前这么丑化我,这个该死的王八蛋,反正他这个反派的位子可是坐实了。
两位世叔显然以对这位姑娘平rì的了解很快就察觉了异样,眉头微微一皱,却没有再多责备什么。只是说道:“小妹休得无礼,这是你大师父凌冲的徒儿,我们的世侄,也是你的师兄!”说到师兄,老康明显加重了语气,点醒丫头不要太过分了。
果然,是个聪明人儿,丫头显然听出了此中含义,只是闷哼了一声,便不再多置一词了。
“好了,不必多言,此事我自有主张,你哥哥也是我们的弟子,我们怎么会等闲视之呢。这样,你先出去吧,不要露了师兄的身份,我们马上过来。”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的丫头稍显委屈地点了点头,退了出去,临了还白了我一眼。我一阵气苦。
“呵呵,贤侄,见笑了!”老康有点尴尬,岂知我脸皮之厚岂是等闲,连称我不放在心上,表现如常。老康和老梁见我居然被美女奚落而不改颜sè,都是不禁敬佩我的肚量。实在猜不出是我的脸皮厚的缘故。
伯媛心中颇为愤愤不平地出去了,等在外面的向阳连忙迎了上来。只是刚被暗自训斥的伯媛心情奇劣,甩都没甩一下,掉头走了,碰了一鼻子灰的向阳只得讪笑着跟了上去。
在院中的两人开始简单讲了这里的情况。原来自从他们离开长江后找到当年的同僚,到了这里——章山来讨生活。同僚当年是小字辈,赶不上被皇上封赏的档次,屯兵结束后便回到了家乡。只是多亏了他,当年长安出事后,幸得逃得xìng命的一些家人都被他暗中接济了过去收养了起来。而这伯媛便是其中一家。当年逃得xìng命的老梁和老康自知道这里的小兄弟后,乘着跑船,时常接济这些小辈,而到这里一次,便抽空教这些孩子练些武艺,渐渐地,整个章山慢慢有人来投。而此时,章山县便有了铜矿,富了贪官jiān商的同时,随着圈地的越来越大,山里人的生活也越来越困难,活不下去的众人也只有揭竿而起了,和这里的护矿就时常起了冲突。随着章山周围老百姓越来越多被强拉进矿,找到他们的人也越来越多,慢慢地矛盾激化,也就越来越针锋相对了。
而这伯媛的哥哥伯寒,在这帮人中不但武艺出众,而且急公好义,为人公正,聪明多智,再加上带队和矿里、章山县干了几次,深得众人爱戴,隐隐有这一辈领袖人物的样子,实乃不可多得的人物。
而在老梁、老康到这里后,更是如虎添翼,隐隐形成了章山县的一股势力。而不巧的是,前段rì子出行的伯寒意外被屠雄引人袭击,寡不敌众下被活捉了过去,生死不知,因此才有向阳他们袭击我的举动。
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我感叹道。
瞧着老康和老梁的意思,是要我出这一臂之力了。你说在这种情况下有我推辞的余地吗。因此,见他们稍微流露出这点意思,我毫不犹豫地主动应了下来。
两人大喜,就要招呼众人庆祝一番。我连忙阻止:“难道两位世叔要我带人到矿里去抢人?”
首先反应过来的老梁老脸一红:“是我们莽撞了。”
我微微一笑,道:“世叔也是救徒心切啊,呵呵。”送了个人情,我马上说出我的打算,不公布身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然后很光棍地表示,让两位世叔和这里商量一下,只是要求不要让太多人知道,找分量重的,暗里行事。
老康和老梁连连点头,深以为然。当下由老康陪着我,老梁出去招呼人去了。
很快,几个和老梁他们年纪相仿的人以及向阳和丫头伯媛一起进来了。
待几位刚进入院落,我就站起了身来,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突然冲了上前,抱住了进来的大叔,号啕大哭,不住念着凌冲师父的名字。“师父,你老人家一定要原谅我啊,你死了我还用您的名字招摇撞骗!”
果然,近来的大叔显然知道凌冲,而且很可能是同袍,猛然间听到自己以前的大哥,顿时也是悲上心头,老泪纵横。而他们对我的感官立马转了一百八十度,已是“世侄、世侄”地称呼了起来。
我流着泪暗自jiān笑一声。当然,眼泪中有一半还是真实的,我也有点想师父啊。
在我们叙旧了良久,那丫头伯媛快要不耐烦时,我及时悬崖勒马,阻止了继续的悲天悯人。
“咳咳,师父已经去了,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救出伯寒师兄啊!”
几位世叔连声称是,说自己老糊涂了,幸亏我的提醒,马上叫我说说计划。哈哈,老子做了婊子还能立牌坊不是!
在伯媛面前,我马上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首先点出了章山矿的固若金汤,然后点出自己明知山有虎而偏向虎山行的气概,然后准备伺机而动。几位世叔因我刚才的举动一点都没有怀疑我会反水,都点头赞同。
“师父,”突然,伯媛开口了,“我跟着一起去吧,毕竟有个回去的借口,就说是我从这里救了师兄而去的。而且我待在那里也可协助师兄救我哥哥啊。”
“***,小娘皮,你摆明了是不相信我,想监视我啊。说的到好听。等一下,孤男寡女,嘿嘿!”我奇劣的心情马上变了。
“这个……”看样子明显是伯媛的“跟班”的向阳想出声阻止了。
“好,就这么办!不过你们俩要小心了!”老梁一锤定音,把向阳的意见扼杀在萌芽之中。我看着愤然的向阳恨不得抱着他狠亲两口。
晚上,也就是我们洒泪而别,只待再见。
怀着欣喜,我和对我虎视耽耽的伯媛一起起程了。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