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小姐好,不知……”才抬起头来,见着一脸喜sè的淳于慧顿时感到一阵惊艳,往rì稍显忧郁的淳于慧显然没有今rì的光彩。 首发--无弹出广告
“哼,又是一条sè狼。”飞燕在我俩身上都瞄了一下。
“咳!”我咳了一声,一边大骂这混蛋非礼勿视。
回过神来的刘公子急忙招呼大家分宾主坐下。我自然是毫不客气地坐到了淳于慧旁边。刘贤虽然心中对我大是不满,可是却不动声sè。
这时我仔细打量起面前的“失败者”,瞧他脸如冠玉,丰神俊朗,飞燕说的不错,还真堪是我的对手。可惜老子领先一步了,我暗自得意。而刘贤亦是在打量我,只是觉得我有点面熟,其实这大半年来我还是变了不少的,若不是淳于慧对我念兹在兹是不会一下子认出我的。刘贤只是隐隐觉得不大对劲。
见场面有些冷,淳于慧主动说话了:“一直没有多谢刘公子半年来的义助,小女子感激不尽。而今刘公子不必再花时间替我找人了。”
听了这话,刘贤这才想起我便是那在船上挨了一剑而掉下洞庭湖的这半年来淳于慧一直要找的人。暗自诅咒我好死不死的他现在却摆出满面笑容:“实不相瞒,在下当时也在船上,只恨未能助一臂之力啊,这半年来我时常引以为憾。不过李兄的英勇果敢在下却是十分敬佩的,真是老天有眼(无珠),天可怜见李兄无事啊!”嘘唏不已。
心中大骂他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同时我马上表现出感激万分,一副知己难求的样子,几乎要痛苦流涕了,满口都是谢过刘贤的助人之举,末了却奇兵突起突然说了一句让他几乎是五雷轰顶的话,“小子无能,我爱妻幸而无碍,多谢刘公子不避嫌疑,坦诚以待,请受我一拜!”
虽然可以说得上是郎情妾意,可是我居然当着别人的面称其为妻,淳于慧还是十分害羞的,差点要拔腿而起了。而飞燕此时也是摸不着头脑,什么时候我们成夫妻了。此时的我心中也是惴惴不安,生怕女当事人受不住,好在她默不作声。
刘贤终于sè变,只是觉得临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是现在又能怎么样呢。忍着心头滴血,讪笑着作出一番豪气干云的模样:“贤弟何需如此,我只是路见不平而已啊,比起贤弟来还是差的远了,惭愧惭愧啊!”
哑巴吃黄连了吧,***,老子知道你一定在肚里咒我,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在表面皱眉实际兴奋地欣赏了刘贤打肿了脸充胖子的痛苦模样一段时间后,我们两个各怀鬼胎的人几乎同时又把臂言欢了。
“看贤弟年纪尚轻,我就托大充声哥哥了啊!看到贤弟才知道什么叫有志不在年高,英雄出自年少啊!”
说道阿谀奉承之语,我怎么会自甘落后呢,当下在不断谦让,心中痛骂这小子占我便宜,准备随时找回场子的同时,嘴上自然高帽子也是一顶顶地飞了出去。
旁边的慧儿和飞燕见我们两个称兄道弟暗地却是口蜜腹剑都是哭笑不得。
“贤弟当时坠江到如今终于得安,期间一定千辛万苦,历经磨难了吧?”吹捧了许久,刘贤终于忍不住开始旁敲侧击我的来历了,这半年刘贤倒是确确实实派人找过我,只不过是永绝后患罢了。
我心中嗤笑:“就凭你小子。耍不死你!”
于是,一幅波澜壮阔,可歌可泣,几乎可以说是人一生的奋斗磨难史展现在了众人面前。酸甜苦辣,悲欢离合,我几乎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才得以重生。在这半年期间,上至士族高官,下至走卒贩夫、平头百姓甚至是车匪路霸、江洋大盗我都是居然有幸一一碰到,而且或多或少均是发生些希奇古怪的事情。一旦牛皮过分而无法自圆其说时,我要么立马编出些虚无缥缈的人或事蒙混过关,要么打个哈哈,反正归根结底我也没打算让你真的相信。
出身尊贵的刘贤活了这么大就没见到过我这样睁着眼说瞎话,而且说得理直气壮,听起来也似乎很有条理的惫懒人物。心里明知我是鬼话连篇居多,而且时时语含讽刺,似乎直指自己,真是有心教训一下我。只是倒霉的是佳人面前却是不能象我一样毫无风度地针风相对,直斥我非。而且没见到由于我讲得确实是幽默风趣,引得慧儿和飞燕听说书般身临其境,时时有神往的样子,更是不能打断我了。
坐立不安下,刘贤身前那一盏茶已是换了几开,早就饮之无趣了。更丧气的是每次过来都是风度翩翩饿着肚子想着约佳人出去,到现在为止早就肚中大唱空城计了,可惜我却丝毫没有停嘴的打算,反而是越讲越兴奋,连比带划,远远没有止息的意思,叫苦不迭下早就把我的十八代祖宗都cāo了个遍。
就在我才讲到自己好不容易杀了一恶霸劫富济贫时,刘贤看看我的桥段离到金陵还十分遥远,还远远没有结束的迹象,估计全部听完的话连晚饭都吃不到了,这下子他涵养再好,也实在忍不住了,乘着我拿下盏茶,准备润润喉时,呼地站了起来,面露yù罢不休之sè道:“贤弟事迹当真感人肺腑,为兄实在不想离去,只恨今天身有要事,不如……”本待邀请我们去酒楼为我接风,可是浑身一哆嗦下临时住了口。
我一脸的yù言又止,意犹未尽,高兴道:“难得刘兄引我为知己,难道刘兄还想秉烛夜谈……”刘贤浑身冷汗。
我jiān笑一下:“不过刘兄身有要事,小弟实在不敢多耽搁啊,唉!”
刘贤打心眼里乐出来,终于脱离苦海了,连忙作揖拜别,只说下次再聚等等,离府而去了。
刘贤才刚离开,飞燕就忍不住娇笑起来,淳于慧也笑着横了我一眼。
飞燕连呼:“以前这刘公子象牛皮糖一样殷勤之极,只要有空,非请我们出去游玩吃饭不可,而且屡拒屡请,百折不回。难得今天居然逃之夭夭了,希奇希奇,嘻嘻!”
“那是!”我一副谁与争风的姿态。
飞燕马上不给我面子了,哼了一声:“你现在娶到这么出sè的老婆了,你能象现在一样住宅院吃江鲜着锦衣吗?瞧你这穷酸的小匪实在是没什么本事了啊。”一脸的不屑。
“谁说的,我可不喜欢锦衣玉食。”淳于慧连忙打断飞燕,我心中大喜。一则淳于慧摆明愿意和我在一起,二则她看起来不是贪慕虚荣的女人了。
飞燕不再多说,却示威似地瞪了我一眼,嘀咕道:“无能!”
我大怒,道:“我能赌……”
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了淳于慧闻言shè过来的凌厉目光,我连忙改口:“我赌咒发誓,老子不靠赌抢也发财!”其实飞燕的话真是深深刺中了我,我心中深深埋葬了自己不过是毫无作为的混混之流的想法,顶多是个有点品位的强盗罢了。
也许飞燕一直不会知道,就是今天这个玩笑似的无意之言,除了武道兵略外,我从此陷入了对金钱的极大狂热中,捞钱的认知已经深深扎根在我脑中。只是不知道最终造就的是财迷还是……
我得意的心情也低落了不少,淳于慧马上发现了我的异样。只是象对待妹妹一样喝了飞燕几句,调皮的飞燕直觉自己稍显过分,吐了吐舌头,径自就这么回房了。刚才还一直对我瞪眼的淳于慧却主动走了上来握住了我的手。
其实以我的脸皮厚度与心里调节能力,稍稍沮丧片刻,马上回复了正常。而现在居然有这样的好事,自然打蛇随棍上了,回身就想抱住淳于慧,却被狠狠地拍了一下手:“今天你胡说什么,谁是你那个什么、什么的。”说着说着脸却红了起来,自己也笑了。
我只是嘿嘿直笑,不作一语。淳于慧觉得拿我这个无赖实在没办法,只得回房坐入椅子中,拿出我熟悉的《脉书》,向我点了点头。熟悉的场景豁然在了眼前,恍如昨rì。我自然老实地坐了下来,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两人娓娓道来分别后的种种情况。听着我的事情,慧儿随我而喜,随我而悲,随知我现在已是安然无恙却仍是感叹不已。
而淳于慧也向我细细道来离别后事情。
原来当时我坠下洞庭时这丫头居然真的想随我而去,幸好被飞燕抱住。而正当强弩之末的魏家兄弟想痛下杀手时,刘贤公子却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众人面前,在与魏东背着众人的一番据说是“义正严词、铿锵有力”的对话后,又因为我这个要追捕的元凶已经九死一生,再加上刘公子的金钱攻势,魏家兄弟以及黄府家丁才不再为难淳于慧他们了。真是好不容易言退了煞神。
而在魏家兄弟下船后,坚持认为我没有死的淳于慧记得我好象说过会直下金陵躲避追杀,便一力主张随船到了金陵。而这位刘公子居然也是要到金陵。到达地头后,在刘贤的一力邀请结识下,处于逃难状态的淳于慧以及飞燕住进了这所别院,后来过了好久,才知道这里是吴王别府。而这位刘公子倒不真是无所事事,经常会离开金陵。但是只要回来,却是殷勤之极,rìrì上门问候。而一起到金陵的王九却是硬是称淳于慧为主母后便离府而去至今杳无音信。现在扎下脚跟的淳于慧开始为金陵大户人家施医诊药了,rì常支出都由自己负责。
我望着淳于慧,看来她受的苦楚可不比我少啊。
两人絮絮叨叨半宿,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最后夜深才和衣而睡了。
只是现下刘公子处却不再平静,不过乱中取利,也许合辙该我出头了吧!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