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在盛京算是望族,单说?”
蔷薇望着她甜甜一笑:“祖母,还是有吃的好,一听我说到吃的,连您老人家的病都好了不少呢。 您想吃什么?孙女亲自做给您吃。”
年老太太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吃!吃!吃!好歹你母亲也是名门望族出生,也不知是怎么教导的,养出这么个好吃懒做的脾性。”
蔷薇忙低了头,“祖母,母亲从来没对大声叱喝过蔷薇,更不会当着众人让蔷薇没脸。”
年老太太厉声道:“还要什么脸?你母亲早把白家的脸给丢尽了,竟然让你出生在寺院里,难怪这么不懂规矩!”
终于说到重点了吗?
这才是老太太对着母亲发火的原因吧。
蔷薇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祖母,您应该知道生孩子这件事,不是母亲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她没有选择!若不是她这般决断,我现在就不会站在您面前,连父亲和哥哥们也不会站在您面前!”
年老太太一双眼睛狠狠的盯了蔷薇半晌,指着她的鼻子道:“你还是不是个闺女家?张口生孩子闭口生孩子!”
蔷薇的脸上越发恭敬,“孙女也从未听说有祖母找着未出嫁的孙女讨论生孩子这个问题的,难道祖母是听孙女说要吃那么多的补品气着了?”
没见过这么大脾气的老太太,儿子、媳妇一家人十几年不见,风尘赴赴的从几千里之外赶回来。好言好语没一句不说,还不停的找碴,当着众人的面让媳妇没脸不说还自己装晕,难怪母亲和父亲从来不提这位祖母。
蔷薇不知道的是,年氏当初看中的儿媳本来是自己娘家的侄女而不是张氏。但那时候楚国公还在世,和张氏的父辈关系又好,二人酒桌上就把婚事给定了,又主动找先帝指婚。回来之后,高兴之余免不得洋洋得意的告诉了年氏,惹得年氏当时就不痛快起来,但木已成舟,再无挽回之法。
等到张氏进门,更是没给过一天好脸色,等到白斌的任命下来,索性让他带到任上去了。岂知这些年从珦阳回来的消息。没一样让她顺心的,妯娌们明讽暗笑也罢了,连和外人的交往上都受了轻视。
蔷薇三个堂姐,若兰,若梅,若彤现在都过了十闺中。
寻常人家的女孩,差不多到了十二三岁就有人问,她家的人家在打听到有姑娘是在寺院出生,直接摇头。
想想当初楚国公在的情形,又想想现在,让她如何不恼,索性把心中的怒气一股脑发在了张氏及蔷薇身上。
偏蔷薇又不是个性子软和的。别人对她来硬的。她就更硬。即使是祖母,做出这般没有道理的事,她也是一刻都忍不得,索性故意说些让年氏生气的。
她回到老宅。看到屋里沉旧的家具,众人全穿些旧衣物,加上族人听说他们回来,来了一屋子人连茶钟和椅子都是不成套的,并且还不够,岂会不明白两个伯父和祖母的生活过得肯定是非常的拮据?
既便他们的生活拮据,也不应该这样对待她母亲!
这种生活,并不是由她造成。
年氏半晌无语。
大太太只恨当初为什么别人都出去了自己却还留着,少不得打起了圆场:“薇姐儿,如今世道不好,老太太心里着急也是有的,老太太操持这个家也不容易,况且又上了年纪,你们这些做小辈子,更要体恤才是。”
菁若也乘机附合道:“大伯母这话十分在理,就是老太太说错了,咱们也该好生的听着,这才是真正的孝道。老太太好了,一家子才能好。”
这几句话听得年氏心里十分顺畅,不由拿眼看了菁若一眼,“好孩子,老婆子不过是活着惹人生厌罢了,有人说不定早就巴不得我死了他们才开心呢。”边说又边抹起眼泪来。
大太太忙道:“菁姐儿真是个体贴懂事的,有这样的孙女老太太该高兴才是。”言外之意,就是说蔷薇不懂事,不体贴,惹老太太生气了。
蔷薇笑看着大太太道:“大伯母,您说的太在理了,蔷薇也该体贴您一下才是,您操持这个家也是诸多不易,这是五百两的银票,您先拿着管日常的柴米油盐罢。”
大太太盯着银票看了一眼,又拿眼觑了下老太太,见对方不理不问,也就没敢接,向蔷薇笑道:“好姐儿,你们刚刚那么远的地方赶回来,还没喝口热茶,怎么要先从你这里拿银子,到了外头咱们还不得要被人笑死。”
蔷薇岂是那等没眼色的人,马上听明白了言外之意,把银票往大太太手里一塞,“大伯母,咱们一家人哪用说什么两家话,你不说我不说,哪看谁敢乱嚼舌头。”
大太太忙道:“时侯不早了,我去给你们准备晚饭。”
蔷薇笑道:“你别说,我还真饿和头晕眼花了。”
蔷薇看着大太太离开,也跟着走了出去。
大太太要请的大夫,直到现在都没有来,既使知道老太太是装的,过场还是要走吧?难道已经到了付不起诊金的地步?
他们上午的到的,直到天快擦黑,才想着要做晚饭,难不成真是揭不开锅了?(未完待续。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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