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里是平河谷。
夜晚的平河谷,宁静,安谧,有着一种别样的美。
一望无际的黄土地上笼罩着薄薄的雾气,时而可以看见被沙土掩埋了大半的断剑短戈,上面锈迹斑斑的,寂寞的显示出上一次战争的惨烈。
平河用它千百年不变的姿势横卧在这片苍茫的大地中间,那河水流动的声响像极了死去亡灵的哀怨。
明日,这里将有一场大战。
为了一块冰冷的令牌。
为了号令天下的权势。
为了心中那独占顶峰的无边无际的**。
河水的两岸,早已搭建好了对战双方的营帐。大大的“风”字和“雪”字在狂风里招摇,森森的寒光中,夜张开了血盆大口,狞笑着撕扯那些站的笔直的将士的衣裳。
明日,不知道又要死去多少人。
不,也许今晚。
静静的河畔,有两个人立在那里,许久也没有动作,深深的芦苇掩盖住了两人的身体,淡淡的月华中,依稀可见那绝世倾城的脸。紫衣和蓝衣并立,是那样的契合。
正是陌子雪和白水二人。
不知过了多久,白水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我以为你真的放弃烈焰令了。”
陌子雪冷冷的盯着对面风凌国的大旗:“既然鱼和熊掌都那么美味,何不一并品尝。”
“不过。”白水转过身子,盯着陌子雪的脸:“你为什么要帮着雪国对付风国呢,莫非师父跟雪国有着某些干系。”
陌子雪伸过手,将她身上的袍子裹紧了些,绕过了话题:“河风凉,仔细生病了。”
现在还不到该告诉她的时候。
不远处的芦苇里,小舟托着战车轻轻的滑下了水,那些身穿铠甲的士兵,踩着齐颈深的河水,目光如同饿狼的眼睛,发出冰寒的冷光,手中的长毛对准了对面风凌国的站营,战马亦安安静静的蹚水而去。
风凌国的大帅是四国闻名的左卫天将军,自创穿云枪威震四方,据说,他年轻的时候,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随着实战能力的不断提升,越发的老谋深算。
可惜,这样的英雄人物,他遇到的是陌子雪。
是最不会按常理出牌的陌子雪。
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刀剑插入了你的胸膛,你却还茫茫然无知的陌子雪。
这场荒唐的战争,从一开始,风凌国酒注定是个败局。
白水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不为秋冬水寒的雪月国勇士,看着他们过河,看着他们身手敏捷的靠近风凌国的军营,看着大火烧起。
刀剑的碰撞声和将士的拼杀声传来,战鼓声声敲响。浓密的黑烟和雾气连为一体。
白水的眼角不知不觉中落下一滴泪来,她仿佛看到那些浴血奋战的将士一个一个的倒下,而他们远方的亲人,却还在告诉孩子父亲很快就可以归来。
她是一个医生,却只能眼睁睁的死亡占据这片本来安静宁和的土地。
没有半分挣扎的机会。
陌子雪张开手臂将她抱在怀中。
“水儿,师父不是心狠,只是,没有鲜血铺就的大道,如何走出生生世世的安康?这一切,仅仅是个开始。”
远处的厮杀声,渐渐小了,白水只闻得他的身上是淡淡的香草味,混合着自己身上的药香。令人不自觉的便沉沦下去。
这个人,是她的师父。不管怎么样,都是她的师父。
她选择了他。便只能一直跟随下去。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浓雾散尽之后,阳光将它的温暖毫不保留的投向了这片大地,草尖上的血珠儿慢慢的被蒸干,只留下黄沙地上猩红的一片。空气中皆是腥甜的气息。
一夜奇袭。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左卫天被雪国的将士符和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刚才答话的兵士忙奔过去试图捡起那令牌来。白水见状大喊一声:“勿动,那令上有毒!”
却是迟了,那兵士的手已然摸上了那块令牌,手掌顿时乌紫一片,瞬间传遍全身,脖子一歪,倒地身亡。
好厉害的毒。
陌子雪眸色一冷,嗜杀的气息如同从地狱里升起。射在了左卫天的身上。
却是白水一偏,用身子挡住了左卫天,清澈的眼睛里带着切切的哀求:“师父,他不过是一个已经变成了废人的老人。”
陌子雪望着白水,那泪光中忧伤令他心下一痛,一甩袖,闷哼了一声:“放了他。”
真是不甘心呐。
自他半年前探得风凌国的人寻得了烈焰圣火令,便开始筹谋,得知护送令牌回国的左家军这几日要穿过平河谷,他悄悄调兵,精心策划。奇袭军营,一举擒获了左卫天,奈何还是棋漏一着。
谁曾想狡诈的风凌国派遣了最精锐的左家军护送的竟然是一块假的令牌?更让人难以想象的是左卫天明明知道令牌是假的,却还拼死守护?
那真正的烈焰圣火令怕是早就抵达风凌国的国都了吧。
“师父。”待到那帐内撤的干干净净了。白水轻轻地走上前,将手放在陌子雪的肩上:“风凌国得烈焰圣火令,你得云梦之财,算是打了个平手,却也不亏。”
陌子雪闻言,脸上的寒气散开,微微一笑,恢复了那乾坤在握的模样:“不,我还是赢了。”
“额?”白水讶然。被他长臂一捞,紧紧地圈在了怀中。
“为师还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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