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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四十二) 民族危亡,家以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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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董妈一提醒,彭志远灵机一动,想起来了,“男人婆”席木兰的丈夫杨大明,山东人,早年曾以盗墓掘坟为业,惹怒了当地大户人家,无奈逃到海上捕鱼。 后来,海上遇上风暴落海,被路过的船只救起,带到仙子岛上。“男人婆”她们逃到仙子岛,经人介绍,二人结成连理。我何不找他商量商量,如何启出韩家金子。他不动声色地说:

“张四犟,劳驾你跑一趟,到仙子岛去,把杨大明请来。”

张四犟说:

“行,我还是第一次下海呢!”

过了一会儿,彭志远手一扬说:

“不,我改变主意了,不用你去,我自己前往。”

“怎么,彭老头,不信任我?”

“不不不,你是旱鸭子,到东洋大海里,你还不把苦胆都吐出来。再说了,那杨大明虽然只是个船工,但他自视很高,没有一定交情,他还不买你的账呢,恐怕你白跑一趟。”

“哼,他不来,我把他绑来。”

“老跑海”哈哈大笑说:

“张四犟,在陆地上你是强者,可在海里,你与杨大明斗,一定是黑旋风李逵遇见了浪里白条张顺,他会把你绑了,挖心摘肝就酒吃。”

张四犟来了犟劲说:

“我就不信这个邪,我立下军令狀,请不来杨大明,我跳东洋大海。”

“别别别,你跳了东洋大海,我们怎么和土匪打交道,你还是准备去医巫闾山取枪吧!”

张四犟也不再争论了,笑笑说:

“好吧,就听彭老头安排,到时我一定把买枪的事办妥当。”

彭志远临行前,董妈说:

“最近你身体不好,时常心口痛,这又要出远门,海上风大浪高,要多加注意身体才是。”

“大伯,我跟你一起去吧,早晚也好照顾你。”韩达德说。

“别别别,到了海上,说不定我还得我照顾你呢?有一个水手跟我一起去足矣。”

“老跑海”立即拔锚起航了。十几天的航程来到仙子岛。十分不巧,杨大明躺在床上,直叫喊。仔细一问,方知他的腰痛病犯了,已经三天没有下地了。“男人婆”在岛上到处找医生,也没找到能治这种病的医生。

“老跑海”一见就说:

“懒驴懒马屎尿多,一上套就拉稀,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倒好,躺在床上享清福了。”

“哎呀,这个清福我真不愿意享啊!说吧,是什么事,说不定事一急,这病就好了呢。”

彭志远附在他耳边说:

“有这么一回事,非你不可,别人哪能钻到坟里拿出来啊!”

“这……”

彭志远见他确实有病,也不想为难他,就说:

“要不我再找找别人,你好.xzsj8.好休息吧。”

就想离开,杨大明说:

“别别,你让我想想,我有一个徒弟,现在菊花岛上捕鱼为生,最近听说他到仙子岛来了,他可以帮你完成这项任务。”

“噢,干你们这一行也有徒弟?”老跑海说。

“当然,三百六十行,行行有祖师爷,若没有徒弟不就绝后了吗?”

“男人婆”在旁边插话说:

“怎么着,我去把他请来。”

“别提‘请’字,就说师傅叫他来。”

“男人婆”去不多时,带着一个人进来,你看他小矮个儿,三角眼,小脑袋像个棉花桃大,罗圈腿,说起话来公鸭嗓。见到杨大伯跪地就磕头:

“师傅在上,受弟子一拜。”

杨大明说:

“老席,快扶我起来!肖精灵你现在早都不是我的徒弟了,为何行此大礼!”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给师傅行大礼是应该的,只是这些天忙,师傅有病徒儿也未来服侍,实在不孝,这里给师傅,师娘赔罪了。”

杨大明说:

“不用赔罪了,师傅想让你代我去办件事,附耳过来。”

杨大明说完,肖精灵一皱眉头。杨大明看出来了,他不愿意去。杨大明说:

“这关系到国家大事,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师傅吩咐,徒儿只能尊从,只是……”

“老跑海”看出来了,这事很危险,他想高要点价钱,他拍拍肖精灵的肩膀说:

“小兄弟,你完成这项任务后,我赏你十块大洋,够你一年挣的了。”

“那好,那好,我一定完成师傅交的任务。”

杨大明不放心,让“男人婆”和肖精灵一起去。他们经过多日漂泊,回到“老跑海”家。由于事情紧急,决定今晚行动。由韩达德带领肖精灵前往宝泉山老爷阁下去取宝。彭志远本想亲自前往,以防不测。“男人婆”说:

“老人家,你事情多,也累了,我代你跑一趟,万无一失。”

彭志远说:

“好吧,我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安排,不过这项任务十分重大,它关系到这批军火能不能弄到手,切不可有一点疏忽。”

“男人婆”拍着胸脯说:

“老人家,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男人婆’办事,什么时候错过,走,立马行动。”

她拉了肖精灵的手就走,韩达德看看“老跑海”,他投过来鼓励的目光。他只好跟在“男人婆”和肖精灵的身后,向正黄旗村南宝泉山进发。

在宝泉山下,老爷阁前,韩达德仔细查找,爷爷给他交待的地点,标志物,果然不错,在一颗大松树下停住说:

“就是这儿!”

“男人婆”走到他指的地点,有些疑惑地问:

“你没记错吧!”

“放心吧,祖训,我还敢记错。”

“来,精灵,动手!”

肖精灵是行家里手,也看这个地点可能是藏宝之地。他施展绝技,利用他事先准备好的洛阳铲等工具,不一会儿,掘出一个洞,恰好,他的头能钻进去。他收拾一下身子,钻了进去。“男人婆”和韩达德在外面等着,足等了两个时辰,里面有了回声:

“快拉我一把!”

韩达德和“男人婆”一起向上拉,拉到快出洞的时候,因为洞口太小,不能再拉了。肖精灵躺下,头先钻出来。

“哎呀!可憋死我了。”

男人婆说:

“慢,先别出来,东西到底拿到没有?”

“拿是拿到了,只有五根。”

韩达德抢着说:

“不对,爷爷亲口告诉我是十根,还能有错。”

“真的就五根,不信你们自己去找。”

“男人婆“命令式的说:

“不行,你得回去找,不拿到十根,那批军火怎么买回来。”

肖精灵说:

“下边太憋屈了,要去你们自己去,我是不去了,再下去我恐怕就没命了。”

韩达德一口咬定是十根,肖精灵说没有十根只有五根,这叫“男人婆”为难。她突然想起来了,她临行时杨大明跟她说的话:

“肖精灵这人,哪都好,就是私心重,警惕他窝藏财宝。”

她明白了,韩达德说的不会错,爷爷给长孙的遗嘱,绝不会撒谎,财宝被人盗去了吧!也不对,他为什么只盗五根还留下五根,结论只有一个,肖精灵见财起意,想藏匿下五根金条。她想,如果我不能完成这次任务,在“老跑海”面前不好交待,自己是拍着胸脯,打了保票的。我何不吓唬吓唬肖精灵,让他主动说出来。她照准肖精灵的脸就是一记耳光:

“说,是不是你把那五根给藏匿下了?”

肖精灵极力否认,她搬来一块大石头放在肖精灵的头顶上,挡住出路,肖精灵再也动弹不得,她对韩达德说:

“达德,我们走,叫他在这躺着,出不来,进不去,让毒蛇咬死,让虎狼吃了,看他说不说实话。”

原来盗墓贼盗墓是只挖一个小洞,只要头能钻进去就行,头先钻进去,两臂紧贴身边,只靠两脚蹬地,前行。这种方法的好处是洞口小,挖出的土少,不易被发现,缺点是如果他正在钻洞,头顶上给他放块石头,或什么硬物,他腿再蹬,也无法前行,就卡在洞口了。杨大明深知此道,告诉妻子如果肖精灵一时发了混,就用这种方法治他,他一定会说实话。

韩达德还在迟疑,不想离开,“男人婆”拽他一把说:

“达德,我们走,叫他在这喝西北风吧!”

“这下可把肖精灵治住了,他出,出不来,回,回不去,大叫:

“师娘,我告饶,是我有私心,是十根。”

男人婆说:

“想瞒老娘,你还嫩了点。达德把大石头搬开,让他出来。”

出洞后,肖精灵左兜里掏出五根,右兜里又掏出五根,只好乖乖的把十根金条悉数交给“男人婆”。

他们一起回归大清河,回来路上,肖精灵哀求男人婆道:

“师娘,千万别把此事告诉别人,那样我太没有面子了。”

“男人婆”不说话,气哼哼地不理他。

回到“老跑海”家,“男人婆”把金条往炕上一扔说:

“老人家,我们胜利完成任务。”

“老跑海”十分高兴说:

“完成任务有嘉奖,董妈,拿二十块银元来,十块奖励肖精灵,五块奖励男人婆,五块奖励韩达德。”

肖精灵千恩万谢,欣然接受了银元。“男人婆”和韩达德百般不受,他们的共同回答是:国家有难,我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不应该要什么奖励。“老跑海”说:

“虽然我们现在十分困难,但个人生活也得维持啊,拿上吧,买点个人需要的东西。”

他俩才勉强收下了奖金。

彭志远,见席木兰等人取宝回来,十分高兴说:

“老董啊,多做几个菜,款待他们,让他们好好吃一顿,吃晚饭后,我们将去医巫闾山上公干。”

董妈和董爱爱忙着点火做饭,饭桌上,彭志远道:

“老董啊,你年岁大了,在家里看家,别人问我哪里去了?就说出海了,去医巫闾山的事,打死也不能说!”

“舅舅,我陪董妈在家守卫,你就放心吧!”董爱爱说。

“不行,你不能在家,你和肖精灵乘船到菊花岛去,作我们船队的前队进关。”

“为什么?”

“你不是多次想进关到武清县老家吗?这一次一定要圆你的回家梦。”

“那可不行,原来是原来,现在她有了张四犟,你要棒打鸳鸯啊!”董妈说。

“放心,张四犟和我一起随船队进关。”

“男人婆”急不可耐地问:

“那我呢?”

“你要排上大用场,你身体好,有水性,遇事随机应变,你赶快赶回仙子岛,把岛上所有人员都动员起来,多开几只船,三天内赶到菊花岛,在那里接应军火上船。我和达德吃过饭后,马上动身去医巫闾山,接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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