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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宴会大厅里生得有四个大炭炉,炭炉里也放满了烧得通红的炭块,但坐在大厅里的鲁肃和陈珪、陈登父子三人还是觉得很冷,如处冰窖一样的寒冷。 首发--无弹出广告
不是炭火不够温暖,也不是门外的寒风太过刺骨,更不是宴会的气氛不够热闹与美酒不够香醇,而且还恰好相反,宴会上的陈年美酒相当醇厚,气氛也十分热闹,好酒如命的张飞也在与臧霸、孙观、吕由等一帮酒鬼拼命的斗酒,喧哗的声音几乎都快把屋顶都掀翻了,但鲁肃和陈珪父子等人还是感觉到了入髓的寒冷,感觉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寒冷。而这种寒冷,来自这场宴会的两大主角——陶副主任与刘皇叔。
让鲁肃等人产生这种感觉的原因,是刘皇叔与陶副主任在宴会上的言谈举止。白天在城门前吃了那么大的亏,被硬逼着亲手宰了自己在徐州最忠实的走狗帮凶,咱们的刘皇叔竟然还能够谈笑自若,举止如常,就好象压根没有发生过糜芳那件事一般,风度翩翩得让人心折。而咱们的陶副主任更是厉害,不仅同样的谈笑自若,举止如常,还对刘皇叔一口一个叔父的叫得甜蜜亲切无比,拉着刘皇叔的袖子只是不断劝酒,还不只一次的离席亲自给刘皇叔三兄弟斟酒,真正做到了表情演技收放自如,出神入化。
也正因为如此,十分清楚刘皇叔与陶副主任恩怨过节的鲁肃等人才心里发寒,知道光是陶副主任和刘皇叔这份演技,就绝对是自己们这辈子难以企及的高度。看向刘皇叔与陶副主任的目光,自然也与看到两条毒蛇盘身吐信一般无二。
重病缠身的陶谦没有参加这个宴会,让陶应代表他做陪,为刘皇叔三兄弟接风洗尘,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与刘皇叔协商御敌作战的大权下放给了陶应,还公然说出陶应的决定就可以拍板定案的话。对此,徐州文武百官对陶谦的言下之意心知肚明,刘皇叔更是看得透彻,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刘皇叔也已经不再敢梦想陶谦第三次提出把徐州牧的位置让给自己了,要想拿下徐州字句句都包藏祸心,给公子下套还言语无比之冠冕堂皇,幸亏公子英明,没有中计。”
“一般般吧。”确实累坏了的陶应一屁股坐到鲁肃旁边,拿起鲁肃案上残酒抬头就喝,一边润着已经有些沙哑的嗓子,一边含糊的说道:“不过我还是在担心,这位玄德公答应保持现状,答应得太爽快了,其中只怕还有诈。”
“老朽与犬子留下,就是想提醒公子这点。”陈珪慢腾腾的说道:“玄德公乃世之枭雄,绝非久居人下之辈,更不可能心甘情愿的为我徐州五郡守门把关,看家护院,公子还需早做良图,尽快把这个瘟神请出徐州,以免日久生祸。”
“汉瑜公,晚辈也早就想送走这个瘟神了。”陶应无奈的摊手答道:“可是没有合适借口啊,这位玄德公又确实救过我们徐州五郡,无缘无故的把他赶走,以后徐州再遇危难,谁还敢帮我们?”
“没有借口,可以寻找借口啊。”陈登微笑着说道:“以公子之才,难道也制造不了一个借口,名正言顺又理直气壮的把玄德公送走?”
“不敢欺瞒元龙兄,我已经是绞尽脑汁了。”陶应指着自己的脑袋苦笑说道:“我已经想了不下一百个主意送瘟神,可就是没有一个主意能制造出合适的借口,把这个瘟神送走……咦?”
说到这,咱们的陶副主任猛然打住,脸上露出了紧张神色,鲁肃和陈珪父子都是一楞,忙一起问道:“公子,怎么了?”
“砰”一声,陶副主任重重一掌拍打在鲁肃的案几上,咬牙切齿的说,“不好!我中计了!我给了大耳贼借口,让他可以把吕布那个更大的瘟神给拉近徐州搅局,把我逼进左右为难的窘境!大耳贼,你他娘的实在太狠了!你这个缺德主意,从说出口开始,就不怕我不中计!”
“公子,难道你担心刘备会在你与吕布之间挑拨离间?”陈登紧张的问道:“把公子你对吕布的评价,告诉给吕布小人激怒于他,然后乘机唆使吕布杀入徐州找你报仇?”
“不!大耳贼绝不会这么直接挑拨离间,既落了下乘对大耳贼的名声不利,又容易被识破!”陶应一挥手,脑袋里飞快盘算,又阴阴的说道:“如果我是刘备大耳贼,要想把吕布这个瘟神拉进徐州,我首先,会派遣使者与吕布通好,请求刘备军与吕布军结盟抗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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