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中,一座不知名的山,一个黑衣人站在悬崖的边上,前面就是万丈深渊,他背负着双手,闭着双眼,一动不动,仿佛一座雕像。开 心 文 学 他的身后有个箱子,也不知这箱子里装着什么。
一个极速的身影闪到他身后两丈的地方,丢下一个黑色的圆鼓鼓的包。黑色的包滚到黑衣人身后,发出“骨碌碌”的声音。
黑衣人道:“我喜欢听这种骨碌碌的声音,每当我听到这个声音时,我便知道你已经完成了任务。”
背后的人没有回应,黑衣人依旧一动不动,道:“酬金在这个箱子里了,这次要你杀的几个人,武功不弱,而且是两个帮会的头目。当然酬金会高出数倍,需不需要找个帮手?”
背后的人淡淡道:“如果他们该死,就算对方多少人都是一样的结果。我向来独来独往,不需要帮手。”
黑衣人:“好极了!”
背后的人淡淡道:“这次你要我杀谁?”
黑衣人手向后一甩,几件东西钉在地上,道:“几只小鸟跟几只小狗。”
海边的一个小镇,一个路边的茶馆,一个头发凌乱,胡子粗长,衣服跟裤子搭配起来很难看的大汉坐在桌前,正喝着功夫茶,小二端来茶水和小杯。
大汉喊道:“小二,来个大碗。”
小二应了一声,很快就把大碗拿来了。
小二正看着这位大汉,只见他虽然头发凌乱,但却绝不影响他的视线,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衣服不搭配,但身板看上去很直爽,一把刀插入土中。这位大汉倒了茶水,拿起大碗一饮而尽。
茶馆的小二有些好奇了,问道:“这位客官,请恕我斗胆问一句,您是在喝茶还是在喝酒?”
这位大汉又灌了一大杯茶,道:“你这卖的是茶,我喝的便是茶,你这卖的若是酒,我喝的便是酒。”
小二道:“客官,功夫茶需要细细品尝,才能体味茶香,若是喝酒,像您这样高大的人大碗大碗地喝酒,我也见过。只是喝酒不同于喝茶……”
茶馆老板一把把小二拉到身后,道:“快去忙别的。”
茶馆老板回过头来又道:“这位客官息怒,我这店伙计刚来,不懂规矩,请您多包涵。”
大汉摆摆手,道:“没事。我不会计较这些小事的,放心吧!”
茶馆老板:“客官您慢用,有事请吩咐。”
大汉又倒了一碗茶,端起来一饮而尽。
茶馆老板与旁边的人尽是摇头。旁边两个茶客小声议论道:“真是个怪人。”
大汉也是摇头。
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我又没犯法。
茶馆老板在里边小声对小二道:“以后凡是拿兵器的人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他们,知道吗?你有几个脑袋?”
小二:“可我看他不像坏人啊!”
茶馆老板:“这种事很难说,一不小心就会……”
老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时街上涌来许多百姓,大汉抬头一望,这些人正七手八脚地抬着一个老汉,那老汉全身湿透,大声哭道:“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
一人道:“张大叔,您活一大把年纪也不容易,什么事想不开呢?”
另一人:“是啊!有什么事可以找大伙商量啊!”
那老汉:“没用的。飞鹰帮的人欺负我年迈,经常来欺负我和我女儿,昨天,我女儿被他们抢走了。我告到官府,被官府的人赶了出来。大家说,我有什么办法呢?”
众人一听“飞鹰帮”三个字便低下了头,神情沮丧。但大汉却眼睛一亮,站了起来。他走到老汉身前,蹲下身,问道:“大叔,您能给我讲讲飞鹰帮的故事吗?”
老汉坐在地上,望着眼前这位头发凌乱,衣服搭配极不谐调的人,叹道:“讲了又有什么用呢?飞鹰帮几千号人马,这里的官府也怕他三分。得罪不起啊。”
大汉的眼睛很坚定,口气也一样坚定:“或许有用呢?”
老汉看着大汉,叹道:“好吧!一看你就是外地来的,我就给你讲讲。原本这里只有飞鹰帮一个帮派,他们以前也不是这里人,他们看上了这里的盐产,就从不知道哪里迁到了这,上一代帮主唐振邦对我们还算客气,秋毫无犯。自从他去世以后,他的九个儿子因为利益问题起了内哄,一半人过了江,建立了血狼帮。从此不相往来,井水不犯河水,各管各的私盐。没有了唐振邦的管束,两帮人开始胡作非为,欺压百姓,抬高盐价,最近开始掳人妻女,夺人田产,无恶不作呀!”
大汉从老汉处了解到了情况,取出一锭金元宝,塞在老汉手里,道:“回家等你女儿吧!”
老汉的表情带着惊讶与疑惑,半晌不知说什么。
茶馆里,老板眼前一道金光闪过,问:“什么东西这么刺眼?”
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一锭金子!老板的嘴张得特别大,眼睛盯着金子发愣。
小二笑道:“我见过大碗大碗喝酒的人,他们一般比较豪爽。想必是刚才那大汉送来的。”
松阳楼上,许多人正在喝酒吃饭,一个粗壮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松阳楼今天我家大爷包了,识相的便统统给我滚!”
众人望向楼梯口,几名喽啰在前面开道:“你们听见没有,我们老大把这里包了,快点滚!”
另一人道:“想留下也行,把胳膊大腿留下就可以走!”
再一人喝道:“还不快滚!”
几个大汉拿着刀走了上来,吃饭喝酒的人撒起腿就跑。
几个大汉在一个桌子前坐定,一名小二抖着手擦完了桌子,其它桌上的酒菜还在,椅子七零八乱,一人喊道:“小二,去!拿几瓶上好的女儿红来。”
另一名小二战战兢兢地说道:“几位客官稍等,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一个鼠头鼠脑的人说:“二哥,今早抢来的妞长得真漂亮,什么时候让兄弟快活快活?”
赤发大汉哈哈大笑:“那是当然!有我的就有兄弟的!”
赤发大汉道:“小二,拿骰子来!”
小二刚把酒放下,像折返跑般跑下楼拿骰子去了。
赤发大汉:“作为兄长,我也不占兄弟便宜,公平起见,今天谁赢了那妞就归谁。”
另一人说道:“二哥够爽快!咱兄弟就看谁先拔头筹!”
小二又拿来骰子,又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跑下楼去了!
几人嚷嚷着:“来来来!看谁今晚开苞!”
几人使劲地摇着骰子,一会儿,齐齐地压在桌上。
他们嚷嚷着:“开!”
几人同时打开,带着兴奋一看,傻眼了。只见几个骰子都成了一堆粉末!
一人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身影极速闪过,丢下一句话:“回去准备后事吧!”
一句仿佛飘在空中的话,但却那么响亮并且那么真实。大家都为之一惊,谁也没看清刚才那人从何处来,由哪个方向离开。更不清楚这几个骰子何时被震成了粉末。其中任何一手功夫,都把他们的人,都无一例外地被人杀掉了。”
赤发大汉单掌翻转并扣住杀手令,他猛地站起身,所坐的椅子猛地被带向后面,被震得四碎。
赤发大汉道:“咱兄弟再赌一把!这把看谁倒霉!”
他的手慢慢从上往下挪,其他四人把脑袋凑上去,眼睛直直地盯着令牌,脸上的冷汗直往外渗,一条条青筋瞬间猛涨,心中已经祈祷了几万次: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四人紧张地盯着赤发大汉手移开后出现的字。
“唐!”
“大!”
第三个字出现上半部份时有两个人先松了一口气,剩下的三人的神经依然繃得紧紧。
“豪!”
赤发大汉唐大豪软倒在地上,死亡的阴影仿佛已经笼罩在身上。其余人则松了一口大气,连连擦去额头脸上的大汗,只这么一会,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店小二又拿了菜上来,来到桌前,一见那杀手令,再看看唐大豪,便赶紧往楼下跑。
唐大豪怒道:“小二,爷还没死呢!你跑什么跑!”
一人道:“二哥,先别管小二了,先想想办法再说。”
另一人道:“咱们兄弟几个武功也不错啊!唐家刀法威震江湖,难道咱兄弟几个打不过一个人?”
唐大豪听了这话也回复了几分自信:“没错!咱兄弟几个自从在道上混,什么世面没见过,还没什么人敢来惹咱们,咱兄弟几个,什么时候输过别人?什么时候怕过别人?”
几个兄弟回应道:“是啊!就算杀手再厉害,咱兄弟几个在一块,难道会怕他不成?”
,再度吃惊,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道:“你的武功远在我们之上,我觉得你没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地杀我们。”
寒刀道:“这是一种心理战术。”
唐大亮疑惑加吃惊地问:“心理战术?”
寒刀道:“对!先让对手产生恐惧,实力大打折扣又或失去理智,继而杀之。飞鹰帮五人,武功不错,要杀你们是没问题,不过也得消耗不少功力,我还得保留实力去杀你们另外几个兄弟。保留实力,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胜利,这是我的原则。唐家刀法威震江湖,可惜自从你爹死后,你们的武功荒废了,又沉溺酒色,身体发虚,这倒是真的。”
唐大亮乘寒刀说话的时机,从袖中射出一大把银针,寒刀横跨一步避开,但银针接踵而至,寒刀连连避过。唐大亮已经跳窗而走。
寒刀掠至窗前,突然间一枚银针从下面一棵树间飞射而至。寒刀一个凌空翻腾,隐于树上的唐大亮心中暗自欢喜,已经握在手里的银针也射向空中无从闪避的寒刀。
寒刀,看你这次是杀人,还是被杀?
唐大亮心中暗自欢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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