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4日,收听天气预报,获悉台州市区15日傍晚到夜里有雨夹雪或雪,雨雪量中到大,当时还不大相信真会下雪。 首发--无弹出广告15日下午5时零几分下班,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大雨,我和两位同事合租的出租车因堵车还没有到单位,几个人站在单位的值班室里,正聊着堵车的事,大门外开来一辆轿车,在车灯的照射下,我惊喜地发现雨丝中飘飞着大朵的雪花,脱口说了一句:“啊,下雪了!”一个同事不相信:“没有吧?没有呀!”另一个同事走进雨中,任由雨雪飘落在身上,兴奋地说:“真的下雪啦!”
是呀,真的下雪啦!居住、生活在台州市区,下雪竟成了很奢侈的愿望。十几年来,没有见过大雪,偶尔下雪,也只有几个小时的小雪而已,雪根本积压不起来,在市区拍雪景就成了我的梦想。我们三个人乘坐出租车从路桥赶往椒江,一路上,雨雪越来越大,我们和司机议论着:这种天气,路面打滑,车子不好开,明天早晨,路面结冰,更不好开了,要注意安全。”车外面的气温在摄氏零度以下,可我们的内心是暖融融的,下雪让我们很开心,我们觉得雪是上苍赐给我们的礼物。但我还是有点担心,怕雪下不了多久,又停了。
15日晚上9时,在家里洗好头,去理发店做头发,到了居室单元门外,只见大雪纷飞,已不夹杂雨滴,小区内露天停放的轿车顶上,都有了二、三公分厚的积雪,高高低低的树枝上也挂满了雪球,几家住户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投射到树枝上,积雪反射出银色的光芒。道路上,雪和水混合在一起,鞋踩下去,发出吱吱的声音。从理发店回来,雪比刚才小了些。在家里看着电视,到了11时20分,本想上床睡觉,但心里不踏实,害怕雪突然下停了,积雪消融得快,明天拍不到好的雪景,便拿着相机,到自家居室的北面拍摄。我没有打伞,站在雪地里,雪花飘舞着,落在头发上,打在相机的镜头上,有些调皮的钻进了我的衣领,有一丝丝的寒意,可我的心里热烘烘的,有一盆火烤着。因为小区物管为了节电,关闭了路灯,加之我的相机没有外装闪光灯,拍摄的效果不很理想。我只拍了十多张,打算第二天早晨再拍。
16日早晨,我6时30分起床,没有洗?,带着相机,兴匆匆地跑到小区的雪地里。这时,雪已霁,空中传来啁啁的鸟鸣声,但只闻其声,不见其影,大概小鸟躲在窠巢里取暖呢。放眼望去,天空苍茫,四周洁白得耀眼,皑皑白雪,如月光,透亮明净,如白玉,温润典雅,又如少女的肌肤,柔软而有弹性。枝桠上,绿叶上挂满了积雪,有些像俏丽的白珊瑚,有些似丰硕的广玉兰,有些似圆圆的白棉球。一阵寒风吹过,枝头的雪粒纷纷洒落,恰似一群翩翩飞舞的蝴蝶。有几株树被雪压弯了腰,枝条倾伏在地上。草地上,莹莹积雪,有三十多公分厚,像铺着厚厚的白绒被。洁白的雪,冲着我微笑,*着我,我的心为之振奋,像小女孩看见了布娃娃,急切地冲过去,张开手臂,想拥抱她们。可她们是那样娇弱、可爱,脚踩在雪地上,一行清晰的足印留在身后。我将脚步放得轻而慢,怕伤着她们,怕污染她们的身体。边上,一只矮小的黄狗,也在雪地上遛?,我想给它拍张照,它受到惊吓,跑了。
这时,有人在冲刷车顶上的积雪,一个女人用棕刷刷,另一个用木板片刮,更多的人将积雪当成了装饰,径直开着车走了,还有一个人更可爱,在自己轿车的车顶上堆起一个小雪人。各家的孩子们也跟着大人出来了,背着书包准备上学。这时,一位家长与另一位说,老师在qq里通知,今天不上课了。听到的几个七、八岁的孩子,欢呼雀跃,一个喊:打雪仗?!几个孩子抓起雪,往对方身上扔去,被打中的咯咯大笑。一对夫妇,带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拍照,孩子不愿拍,父亲只给他拍了一张,母亲说:“你怎么不拍了?现在不拍,下午就没有雪了。”看来,这位母亲也和我一样,是一个爱雪的人,对雪有着特别的感情。7时多,在小区里拍雪景的人越来越多。物管派人在小区的棕榈树上打雪,八成是怕树被冻死。到了7时半,我收好相机回家,上楼时,楼梯上下来一人陌生男人,对着我惊呼:“啊,下雪了!”言语中充满喜悦,好像中了大奖。回到家里,脱下皮靴,我才发觉,双脚在摄氏零下4度的雪地里被冻得僵硬。
早晨8时,我准时从椒江出发,乘坐出租车去路桥上班,道路上的积雪已经清扫过。一路上,所有的司机都担心路面打滑,将车速放得很慢,没有人敢违章抢道。看来,今天的交通秩序是最好的了。到了单位,同事见面的第一句话是:昨晚的雪好大呀!中午休息时间,年轻同事大多都到蓝球场上堆雪人去了。我拿上相机,依然拍我的雪景。网球场北面,有几株茶花,开得正好,厚厚的白雪覆盖着树冠,下面露出红艳的花朵。在这样寒冷的季节,是断然没有蝴蝶和蜜蜂的,茶花烂漫不为招蜂引蝶,它是专为冬季增色的。审判大楼的北面,有两株枫树,叶子红得发亮,白雪与红叶相互映衬,煞是好看。院子的东南面,种着八、九棵低矮的景观树,被修剪成蘑菇形状,它们有白雪装饰着,排着整齐的队伍,显出一种苍凉的美。由于积雪慢慢融化,在它们银色的树冠边沿,露出一圈叶子,宛若特意镶嵌的绿宝石,闪烁着葱绿色的光芒。
没有多久,年轻人在蓝球场上堆好了三个雪人,一个站在北面,二个靠南面坐着。北面站着的是个女孩子,穿着白色拖地长裙,长着胡萝卜的鼻子和眼睛,张开一双用树枝做成的手臂,在孤独地舞蹈。她虽然相貌普通,身材还算苗条。南面坐着一对父子,父亲戴着尖顶帽,儿子歪戴着鸭舌帽,注视着父亲。儿子的五官是用刀雕刻成的,父亲的鼻子也是用胡萝卜做成的,纸夹子被当成眼睛和嘴巴,这三个雪人瞬间成了焦点,有的用手机,有的用相机拍摄,好不热闹。雪天,一切都是那么洁白、纯净,污秽被覆盖和装饰。我们沉醉于眼前的美景,玩雪成了一件快乐的事情,雪天成了我们欢度的节日。
下午,出了太阳,下班后,我乘车直奔椒江区的市民广场,那里的雪景有别样的美丽。白雪、白鸽、落日、晚霞,构成一幅奇妙无比的美丽画卷,我又举起了相机,在我的边上,还有很多赏雪的人,他们也正在按下相机的快门。
2010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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