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村遭匪的第二天一大早。王大妈家哭声震天。王大妈寻死觅活的,说这辈子没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叫我这老脸往哪搁,非要上吊投井。王大妈的儿媳妇抱着自己刚会走路的小娃子边哭边劝:“妈,你千万不能想不开,你孙子还小,你要走了,你孙子咋办?”众乡邻也是一边骂土匪,一边好言相劝王大妈,说幸亏尹家两个小子机灵,要不然可真遭毒手了。
老磨头那里也是一片骂声,众人都为土匪的残忍而愤恨不已。老磨头的伤已被众人包扎好,小石头虽被踢了一脚,倒也无什大碍。
村民们都议论纷纷,说以前也遭过土匪,但没见过这么凶残的,竟然连老人和孩子也不放过。愤恨大骂之余,也是摇头叹息,无可奈何。倒是尹家两小子大明、大亮和春旺被村民们赞叹了一番,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后生可畏。
大财主周达贵经过惊魂一夜,心情非但未平定下来,反倒愈发的不好受起来。对他来说,这土匪的事还没了啊!是啊,如何了呢?二百大洋,十担好米,让周达贵心疼得像心肝要被人摘了似的。这土匪也太狠心了,简直把人往死里整!可要是不满足土匪的要求吧,说不定哪天土匪又突然在家门口冒出来,前来报复怎么办?周达贵左思右想不得其计,跺跺脚,愤恨地骂几声,摇摇头,无奈地叹几声。{xiaoshuoyd/.com 首发文字}周达贵一大早就派家丁去请来邻村名门、大户殷正闻、殷正达兄弟、何宏忠和陈忠诚前来商议对策。他们皆是本地的地主,家财仅次于周达贵家。周达贵和何宏忠,陈忠诚又是姑表兄弟。四人皆惊愕于土匪的凶残,但商量来商量去无甚良策。最后倒是何宏忠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说道:
“表弟,我想起一个人来,咱这邻村新集有个叫赵娃子的人,听说以前在北边干过土匪,后来怕官兵剿,偷跑回来,洗手不干了。咱备一份厚礼去他看有啥法子不,都是道上的人也好说得进去话,况且那人还是你的佃户,靠着你的田地吃饭的,谅他也不敢薄了你的情面。”
周达贵一听,手朝大腿一拍:
“对!表弟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们都是道上的,应该能够说得来。咱就请他给咱们说合说合,只要减免些钱粮保咱平安就行!”
周达贵立即备了份厚礼,前往新集赵娃子家。赵娃子见财主亲自登门求见,很是受宠若惊。闻听来意,不禁“呵呵”笑出声来:
“这事包在俺赵某身上!不瞒周东家说,您这次算是找对人了,俺在北边闹事的时候,和这马爷共过事,他外号叫‘马大头’,俺们还算有些交情。他以前是跟鹤壁扈全禄干的。前段时间,**的队伍围剿扈全禄,估计他是被打散了,流串于此,避难来了。这事不难,周东家,俺去跟你说合说合。”
“那就烦请老弟劳心了,去找马爷说个人情,多多美言。就说周某对马爷十分敬佩,近来**猖獗,周某也十分痛恨**,愿与马爷结好,同舟共济,通力合作,共同剿杀**!都是自家兄弟,还望马爷体谅。”
这时,一年轻妇女前来奉茶。周达贵猛眼一瞅那女子,不禁暗吃一惊,但见那女子长得中等身材,身着圆领短袖细布白碎花衫,圆润丰满,前突后跷,肌肤白皙细嫩,眼大眉细,鼻直口小,眉目间含情几分。那女子在周达贵眼里虽说不上是大美人,但女人味十足,却也是让男人为之**的那种。这女人在这粗鄙的乡下生得若此,比之那些当地常见的因长年辛勤劳作而致身材僵化走形、黄脸尖腮的娘们来说,却是十分的难见难得。
周达贵指着那女子向赵娃子道:
“老弟,这是……这是……”
“哦,这是俺婆姨,俺老婆,山西人叫做婆姨的,她是山西人,名叫彩月。”
“哦哦,呵呵,赵老弟可真是艳福不浅呐,不知在哪讨了个这么漂亮的婆姨?”周达贵恭维道。
“她是兄弟我在北方闹事的时候结识的,后来俺不想在那呆了,她也就跟着俺回来了。”
赵娃子究竟怎样结识的彩月,想他曾经做过土匪的经历,毕竟不光彩,周达贵也不便多问。
周达贵去请赵娃子的第二天,赵娃子便动身去了天目山。而周达贵从赵娃子家回来的一路上却对彩月念念不忘,仅此一面,他就对彩月着了迷。事实上,也就从周达贵到赵娃子家的那天起,周达贵的心里一直就对彩月放心不下。俗话说“红颜祸水”,周达贵竟突然对赵娃子莫名其妙地嫉恨起来。虽说周达贵也有两房姨太太了,但她们都比不上赵娃子的老婆彩月的模样。赵娃子是什么样的人?不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和其他佃户一样贫穷无二的佃户吗?长相也就是本地男人的普通长相,搁到人堆里也显不出他,他凭什么就能拥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呢?妈的,艳福倒让这个穷鬼给享了!如果不是现而今老子有求于他,老子早就雇人暗中把他给做了,然后把彩月娶过来做个小妾,也算我周达贵不枉此生,风流一世。周达贵越想心绪越难平,竟至于在半夜里被窝中想像着彩月的模样,**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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