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眼。
以乔对他的印象,真是一次比一次好了。
宁飒扬的身边,却是那个让她头疼的爹。
“皇后娘娘。”宁年远行了个礼——有些场合表面功夫总该要做足的。
“爹,大哥。”以乔也做表面功夫。
“最近可还好?”宁年远精瘦的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有劳爹爹挂念,已经好多了。”以乔努力装一个乖乖女。
“宁昭仪还好么?”宁年远又问。
以乔反映了好半天才知道他说的是宁纯烟,于是心下也疑『惑』起来:怎么这些日子没听到她的什么动静,不是说要赶我走么?
见以乔没说话,宁年远脸『色』微沉,压低声音道,“你们姐妹俩在宫里好好照应,小心不要被人算计了。”
“敏儿谨记爹爹的教诲,会小心的。”以乔心里冷笑了一下。
“宫里人多眼杂,娘娘最好不要独自四处走动,还是早些回去吧。”宁飒扬温文劝诫。
在那种微微带笑的关切眼光注视下,以乔突然有些心虚,连忙道,“敏儿明白,告辞了。”走到两人看不到的地方,以乔放慢脚步,幽幽叹了口气,随即又打点精神,折向谢欣那里。
暮清一干人等已等在那里,以乔觉得毕竟自己做的是一件极其隐秘的事情,不愿这么多人跟着,便借口行礼不多,只带了晓暖。
坐上王府的马车,以乔开始设想可能遇到的各种阻碍。
不曾想,行到宫门,守卫们见惯了恒安王妃的车驾,随便问了一下便让她们过了。
以乔看着皇宫离自己越来越远,激动到手心冒汗,却仍死死按捺住。
好不容易到了五祖寺,以乔找个理由撇开众人,逮着一个小沙弥便让他带自己去见慧恩禅师。
小沙弥咋一看以乔,愣了,结结巴巴道,“皇……皇……”
以乔心里琢磨着这个和尚的记『性』还挺好,连忙阻止他,“麻烦带我去见一下慧恩禅师。”
“师叔祖正在后山坐禅,容我先去禀报。”小沙弥恭敬道。
以乔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小沙弥就是小沙弥,眼里还有高下尊卑之分,修行不够呀。
不久之后小沙弥回来,行了一礼,道,“娘娘请随我来。”
一路蜿蜒而去,寒风冷冽,万物凋零,梧桐树光秃秃的枝桠直指青天。
以乔忍不住咳了几声,紧了紧衣服,心里揶揄地想,这些所谓的高人就是怪,净爱往旮旯里钻。
好不容易走到一处破败萧索的木屋前,小沙弥止步,再行一礼,“师叔祖就在这里。”
以乔站着迟疑了一会,道一声“打扰大师了”便推门进去。
屋里十分阴暗,以乔感觉不出有丝毫人气,好半天,适应了里面的黑暗,才看到一尊斑驳不堪的佛像,慧恩禅师便低眉顺目地坐在佛像下。
他抬头,微笑道,“等候施主多时了。”
以乔琢磨着这句话颇有深意,便问道,“大师知道我是谁?”
慧恩禅师淡然微笑,“大千世界,无为无往,无本无尘,知是不知,不知是知,又有何妨?”
以乔最怕听这种话,顿时头大如斗,赶忙拿出玉佩,直奔主题,“大师可还记得这个玉观音?”末了又提醒道,“大师小时候送给我护身的。”
慧恩只淡淡看了一眼,也不接,只笑道,“施主是有缘人。”
“有缘人?是与佛有缘,还是与斯世有缘?”以乔真受不了他那语气和态度,干脆自己挑明。
“业报轮回,因果相生,施主大可醒悟。”
什么东西啊?以乔把眉头紧皱,不耐烦地道,“大师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现在正占着别人的身体?你把玉佩送给宁敏儿,绝不是偶然。”
“一切命数皆由天定,施主大可顺其自然。”
以乔开始咬牙切齿,低吼道,“什么顺其自然,一个破东西让我离乡背井来到这里,我必须回去!”
“一切命数皆由天定。”慧恩依旧气定神闲微笑自若。
定定定,定你的头啊!以乔此刻真的很想像《大话西游》里的自尊宝一样,狠狠地在这个臭和尚的光头上拍几下。“你做事太不负责任了,莫名其妙把我弄到这里,一句天注定就想把我打发了吗?”
“平僧言尽于此,施主请回。”慧恩开始下逐客令。
“喂,你还什么都没说呢!”这就叫“言尽于此”,太不负责任了吧?
“施主请回。”慧恩依旧笑答。
以乔怒目看着他。
他却已经闭上眼睛开始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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