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九
李丽花眯瞪了一会儿,就坐起身来了。因为,她的一身行头还没有卸掉。
她脱掉了所有的外衣,通身只剩乳罩和那块遮羞布。卷在头上的秀发也抖开了,流水般的垂直在肩膀上。
王仁生看她看的有点傻了眼。他看见她在烧水器那放了一杯水,冲了一杯黑呼呼的东西,喝了,又放了一杯水,喝嘴里,咕噜咕噜嘴又吐了出来。然后就四仰八叉的躺到床上了。点了一支香烟,悠悠的吸上了。
王仁生脱掉令他不自在的西装,穿着春妞为他做的汗衫。他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愣眉愣眼的看她那高高的**,白玉般的身子。。。。。。他有点走神儿,他看到春妞坐在报纸挡光的灯下,为他做汗衫儿。那园园的脸,那粗壮的腰身板,那穿针引线的手。。。。。。他眯瞪了,他把头靠在沙发后背上,嘴里轻声说,好,真是好。。。。。。
李丽花听到王仁生的自语声,以为他在说她抬起头看他,娇声说,你们男人哪,都是这德性。他眯瞪中听到她的话,就坐直了身子问她,啥德性?她又把头躺在软棉棉的枕头上,吐出一朵烟花,自我欣赏着说,你不是男人哪?你不知道哇?他说,我知道啥?她说,你是雏哇,你没粘过女人哪?装啥崽儿。
王仁生明白了。他不愿再往下说了。再往下说,没法儿说了。被她强行污辱的事例例在目,终生难忘的。他把头仰在沙发背上,看棚顶发呆。
李丽花春心勃动起来了。心血来潮了。她侧脸看他。他偏不看她,不理她。她叫他了,过来,给我按摩。他没动。也不看她。就当是没听见。她提高了嗓音说,没听见哪?姓王的。他不得不坐直身子说,干啥?我说姓李的,我问你,这一天你领我东走西走的,还叫我秘书,你把我当成啥人了?你到底是干啥的?
听到这话,她真的是有点生气了。就坐了起来说,咋的,这一天你吃亏了?他说,咋没亏?要是在粮库干活,这一天咋也能挣十块二十块的,跟了你一天,白扯了。说起粮库,他猛然想起工票的事,忙起身找他的旧衣服。
她不知道他在找啥,就问他,找啥呀?他说,我那身衣服哪?那里有工票哇。丢不得的。她不肖一顾的用眼吗哒他一下,抬手指门后说,在那扔着,一会你把它扔外面去。
王仁生急忙奔到门口,在门后找到他的衣服,找到了工票,叹口气说,谢天谢地,没丢,还在这。她说,你那破衣裳扔马路上也没人捡。还寻思那里的东西能丢。他说,这是赵工长派我上财会领的,丢了我咋给人家?她说,你还要回粮库?他说,不回去咋办?跟你白搭工,我搭得起吗?告诉你,我可是抛家舍夜出门赚钱的男人。
他的话说得李丽花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说,哟哟,真够伟大的,还抛家舍夜,还出门赚钱的男人,还一天挣十块二十块的,亏你说得出口!他顶撞她说,我咋就说不出口?
她拿过来枕边的手提包,拉开拉链,拿出一张百元票给他说,今儿个,你陪了我一天,少挣二十块钱,我给你一百,行不行?
王仁生看看她扔在床上的百元票,看看她的脸,不相信的说,真给我一百?
她说,这钱在你面前放着,你要,就拿去。不要,我烧它。她见他不来拿,就拿出打火机,噔一下子就冒出了尖尖的火苗儿,另一支手就去拿那百元票。他心疼了,那可是一百元哪,得多少汗水流出来才能挣的哇?他忙抢在手说,别别,别烧。他见她不向他要,也灭了打火机的火,放心了,我说你真要烧哇?她说,我的钱,我给人,人家不要,我给人的东西从来不往回拿,可不就得烧它。
王仁生手拿百元票反复看,又迎灯看着说,不是假的吧?
李丽花故意气他说,假的。你是个假男人。
王仁生不服气的说,我是假男人?她说,假的。你就是个假男人。他挺起胸膛说,我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她说,是吗?哎呀,我真是埋没了人才。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愣是没看出来。我说堂堂正正的大男人哪,一定很有钱呗?一个月挣几万哪?
老实忠厚的王仁生被她的气话给问蔫了。他不得不成认自己没本事。不要说一个月挣几万,这出来一个多月了,还一个钱没拿到手呢。在粮库那干的活,还不知道能拿到多少钱呢。他耷拉头了。无言的坐在沙发上低头不语。
李丽花看出了他的情绪变化。她理解他。就不在说什么。过了一会,她掐了手中烟,柔声说,我说那位伟大的男人哪,我求你给我捶捶背行吗?
王仁生白了她一眼,没动身。过了一会,他突然站起来,两步来到她面前说,你说实话,你到底是干咋的?那语气,那样子,让她吃了一惊。
李丽花像王仁生这样的人见多了。她对他的表现有所惊讶。但是,她马上就镇静了。她知道对付这样的人易如反掌。她到是从他的表现中看出了他的另一面可爱之处。那就是这人正直,坎快,不是那种笑里藏刀的奸诈之人。这使她更坚信自己的眼光没看错。于是,她就以其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还吹猴机灵呢,跟了我一天,没看出我是干啥的,白瞎这张大男人的皮让你披了。
王仁生看出这女人的不一般了。他心里的小九九就是不放过每一个可以赚钱的机会。在这女人身上说不定就能赚到钱。没摸到实底不能轻易放手。他就变化了态度,把语气变得温和说,你到处耍嘴皮子,我能看出来吗?我是火眼金睛啊。
李丽花的心中己经有了他的位置,当然也是不肯轻易放掉他的。她就说,这你就得学了。告诉你吧,我一天只少挣二仟。
他实实在在是吃惊了。惊得歪了嘴巴傻了眼。他说,咋的?你这一天又吃又玩的,还。。。。。。他想说还和男人搞那事,说不出口。就接话茬说,还能挣两仟块?你吹吧,你也不怕风大掮了舌头。
她对他的不服气真是来了气,就说,姓王的,你看着,三天我这批货发出去,你看我能赚多少钱。他说,赚多少?她为了治服他,只好说了个敉,二十万。
王仁生真的目瞪口呆了。过了好一会,他不服气的说,操她妈的,真是出力不挣钱,耍嘴皮子张张口就是几十万。这太不公道了。
李丽花带着嘲讽口气说,我说大男人,一天汗珠掉地摔十八掰儿,赚几十万呗?
王仁生不得不服气的说,豁出去了,我跟你学,跟你干了。
她拿糖了。她说,跟我学啥?学溜门撬锁拦路抢劫拐骗妇女捣卖儿童?
他当然知道她是在逗他,也就耍了她说,你要敢教,我就敢学。犯了事儿那天,你是教唆犯,也跑不了蹲大狱。
她开心的笑了,说你小子是猴精,猴坏。行啦,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干的就叫对缝。
他不懂的问,对缝?对啥缝?那有缝让你对?
她叹口气说,哎,谁让我心肠软了呢,告诉你吧,就是不拿本钱在买卖双方一搓和,就情等往腰里装钱。
王仁手激动加兴奋,一把抓住她的手说,我的妈呀,天底下还有这种事!收我为徒吧,大姐,我一定跟你好好干。说着,他就要给她跪下。
李丽花心里高兴,嘴上还要逗他,谁是你大姐?边去。说着,她就扭了身子,把后背给了他。
聪明的王仁生明白她的心思,就给她按摩起后背来。
她心里高兴,得到了一条忠实的狗。嘴上什么也不说了。她趴在床上,任他柔搓。他老是在后背上柔搓,不换地方。她就提示他,从上到下,从肩膀到屁股到腿,都要按摩。
他就似女人一样的轻轻的温柔的为她按摩。实际上,他跟本不知道啥叫按摩。更不会按摩。他的所谓按摩也就是两支手在她身上胡乱的敲打而以。对她来说,这是从没见过的新式按摩法,满新鲜的,挺舒服的。就任他随意柔搓了。
她在享受。他的手在运动,嘴在说着温柔的话。说来说去,他就关心起她来。他问她,咋住在这里呀,咋不回家呀,老不回家,爹妈不惦记你吗,你不想爹妈吗?
听了他的话,她把脸深深的埋进枕头里。不言语。
他还在说,你一个住这儿,又花钱又寂寞。你钱赚的多那也得省着花,不能可劲造。爹妈和子女都需要钱的。。。。。。
他说着揉搓着,就觉得她的身了在颤动,起初他以为是床在动,细一看,不对劲,是她的身子在颤动。他听到了她的细雨似的哭泣声。他有点慌了。以为是打疼了她。这细皮嫩肉的是不能抗打。他就说,对不起呀,大姐,我这干粗活的手,下手重了。你别哭,要不,你打我,咋打都行,我决不还手。
她哭得更历害了。身子颤动的更历害了。
他有点慌了,扒她脸问她那不好受,我给你买药去。
王仁生那里知道,她的情感的闸门被他的真诚,坦荡,亲切之水给冲开了。她的多年蕴藏在心里的情感之泉的水不自主的流淌出来了。
她突然坐起身来,抱住了他,把她一脸的泪水涂抹到他的脸上。然后,就是那鲜艳的嘴在他的脸上,胸脯上推土机般的耕耘起来。
王仁生长这么大,没人对他这样过。刘春妞和他亲热时也没这样过。她不会,她只是被动的任他摆布而己。现在,这个陌生的女人如此这般的对待他,搞得他神不守舍,心猿意马了。他的身子也就颤动起来了。
两人抱着,颤动着,泪水交流着。过了好一阵子,情感之水终于控制住了。他靠床头坐住了,她偎在他怀里似支小棉羊温和的趴着不动了。
此时,整个房间里只有那落地钟在嘀嗒的响。
过了好一阵子。她控制住了情感之水的奔泄,仰起头看他说,你想知道我的家事吗?
他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嗯哪。
她说,那我告诉你吧。
李丽花向王仁生倾诉了她的家事。
在她六岁时,她的在县城里教书的爹妈,教会了她背诵唐诗宋词。后来就是狂热的文化大革命运动。她就学会了背诵**语录,老三篇。就是在这个时候,惊心动 的狂风暴雨来了,她的爹妈被卷进去了。成捆的书挂在他们的脖子上,低头弯腰的向他们教的学生们认罪。他们向他们传授知识成了罪恶。之后是铁门铁窗里的挨饿受冻。她去看了一回爹妈。之后就不知去向了。直到现在,她也没能找到他们。爹妈永远的离开了她。消失了。人们说她的爹妈到马克思那里报道去了。一眼没看她,一句话没给她留下。就这么狠心的抛下她走了。走得渺渺茫茫,无影无踪。
不到十岁的她,从此要自己寻找人生之路了。要与寒冷饥饿抗挣了。
她太幼小了,无有抗挣的能力。她到过河边,想随那雄勇的波涛一起去畅游。她到过水 边,想做那能看一方天的蛙。她到过树林里,一根不很结实的绳子挂在了树杈上,只差脖子没伸进那个自己亲手结的圈子里。
我为什么要死?我有什么错?我活在这个世界上防害了谁?给谁添了麻烦?我要问苍天,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生存的权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错了吗?
我看到,有人坐高级轿车,有人花钱如流水,我看到,穿戴漂亮的男女抱在一起亲热,他们是人,我也不是牲畜。为什么我就不能?这个世界不公平!我不能死,我死了太怨狂。我要活,我要过好日子。我要做人上人。
活,是很难的。为了能活下去,我从要饭路上开始,向富人路上爬。我给人擦皮鞋,给人背包扛货,拉圾箱里找吃的。
更惨的是被大男人压在身下,强行玩弄我。那些肥胖的大男人只差没把我的骨头压碎。
她说不下去了。她哭得身了冒汗。
他语言苍白无力的劝说她。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你不是好了嘛!
她不哭了。她仰起脸看他。看五彩缤纷的天花板。她的激动的心平静下来了。她对他说,溜门撬锁拦路抢劫拐骗妇女捣卖儿童的事我绝对没干过。而我自己确被一次又一次的捣卖过。每捣卖一次都要受到精神和**的欺辱。还算我命大,不应该死,每一次都逃了出来。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看,我是不是来福了?我现在的人生哲学就是充分享受人生。别人得到的,我一定要得到。别人得不到的我也要得到。
王仁生听的心乱如麻。头晕脑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破衣烂衫污头垢面的小女孩,在风雨中高举小手在呼喊爹妈。。。。。。
王仁生哭了。哭得潸潸的泪水滴落到她的脸上。
她拿起毛巾为他擦拭泪水。他也扯过毛巾为她擦拭泪水。
两人无言的流泪,默默的相互擦拭。
落地钟的打点声把他们从遥远的迷茫中拉了回来。
她离开他的怀抱,破第为笑说,咱们这是咋的了?想那些伤心事干什么?现在就是要挺直腰杆,堂堂正正的做人,做人上人!
王仁生重重的点头说,是,是。
李丽花说,咱不缺胳膊不少腿,为什么别人能富咱不能?我就是横下一条心,死命的干。你看,我是不是成功了?
他佩服加感动的说,成功了!成功了!
她下了床。说走。他问干啥去?她说,上夜总会,玩去。
王仁生心里想着粮库的事。就说,你忙了一天,够累的了,我说你还是歇歇,好好睡一觉。我想回干活的粮库,得把工票给赵工长送去。咱做人得讲诚信不是,人家照顾咱,没让我干活,让我去拿工票,不给人家送去不好。再说,我得干几天活,把工钱领出来。要不,那些天活白干了。
李丽花为他的真诚诽信誉感动了。就答应了他。她说,你路不熟,我给你打的士去。
他们走出宾馆时他说,我想向你要一盒烟行不行?她说,你想吸烟?他说,不是。我想给赵工长,他会吸烟。她笑了说,开窍了。行,别一盒了,拿一条。她给他买了一条高级香烟,看着他上了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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