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数万里行程,所到之处,遍地丛林,唯一的一条道路可以蜿进林中.森林之内,虫蚁猛兽颇多.道路之上,滴滴洒洒的有着多处血迹.想来自是有人受过重伤陆经此处,躲在这密林,逃避敌人耳线.
唰....
天空中,数道人影掠过,并没有发现隐藏在密林中的那位神秘人.
一只细嫩的玉手从密密的草丛中探出,爬出草丛,昏倒在地上.右手紧紧的抓住着一柄紫色的剑,眉目显得沉重.是个女子,貌美如花,面色清秀,白中透红,很是脱俗.女子身上多处衣裳破损,沾染着厚重的鲜血.
半刻钟后,一位少年手持柴刀,背上一捆刚刚整理好的柴木.陆经此处,见一貌似女子装扮模样横躺路边丛中,当下将柴刀与柴木放在路边,走过去看看.
"姐姐,姐姐"少年蹲下身子摇了摇女子不见反映,女子像是昏到,身上多处伤口,流了很多鲜血,湿漉漉的沾染在衣裳上,似乎像是失血过多,若不赶快医治,怕是有性命之忧.
少年只好咬牙将女子扶上背,女子软绵绵的趴在身上使得他脸色涨红,第一次与女子这般亲近,颇为不适.他只好反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握住两只交叉在脖子上的玉手,缓慢的前行着.若非女子紧抓着那把剑,少年倒是还能在走的快些.
少年背着女子走入林间,步行约有数十里,走至两时辰左右,来到一间破旧的竹屋前.竹屋构筑简单,上面茅草铺置,屋外围栏高半丈,防止野兽误入.围栏之内,种着两排整齐的野菜,少年扶着女子打开竹门进入屋中.
将女子扶上床,见她身上的伤口依旧流淌着丝丝血迹,若不用药包扎,不出几个时辰真的便会血尽而亡.可顾及自己是一个男子之身,又怎能随便的解开陌生女子的衣裳,替她包扎伤口呢,少年左右为难,在竹屋之内,来回的徒步,几次试曾伸手,却被自己生生的抽回,怕日后不知如何作解.
"姐姐莫怪"少年伸手作揖向女子鞠了一躬,硬着头皮走到床边揭开女子一点点的衣裳,依次缓缓推开,并未将女子**重要部位露出,而少年也并非好色之徒,需乘人之危.
少年在床头一个自制的简单柜子中,取出一品药,滴滴点点的撒在女子的伤口之上,药力的灼疼感使得昏迷中的女子皱起眉目,右手松开紫色宝剑.伸出中指,轻轻的在伤口处将撒下去的药粉涂抹均匀.包扎伤口的布,少年没有,自是一身烂衣几年,哪来那么好的布料为她包扎伤口.左顾又望间,少年将目光对准女子长长的裙衣,心想"这么大的裙子,少掉边缘一点,应该不打紧",当下撕裂裙衣,草草的包扎一番.
替女子弄完一切后,朝窗外望去,以是天黑,这下,少年拍手暗叫道"我的柴刀和柴木还在那儿呢"
少年自幼在林间长大,那把柴刀也是他唯一捡到之物,靠着那把破旧的柴刀,少年才维持今日,将这一切搭置.对今日的遗忘,颇为伤心.反感间,只剩无奈,小床已被女子所占,今夜只好坐凳枕在柜子上睡.
翌日,一轮明日高照.竹屋内,少年早早醒来,望眼看去,女子还在昏迷当中.
"别叫了,让你饿了一晚上,我也心疼"少年此时空腹饥叫,如今柴木在外,无法生火,只得再次上山拾那些废弃的干枯枝叶以做柴火.离开间,见床上那柄紫色宝剑,心想"山间猛兽颇多,不如借这宝物一用,以便防身"
少年拿着宝剑关好竹门,离开竹屋,向森林中更深处走去.只有那里,才有庞大的树木,枯枝自然也是很多,只是野兽颇多,平时拿把柴刀也不敢断然前行.
行至数百步之久,以是盘根遍林,少年望眼瞧去,在走,路将更为崎岖.与之对比,倒不如在此拾柴.眼前就是一根不久前刚断落的枯枝,只是稍大略粗,不好做捆.
"还好有你,不然用手脚折枝,岂不煞费苦力"少年将宝剑横握在眼前,右手握住剑柄,将剑缓缓的从剑鞘中抽出.一道闪亮的光线刺眼着少年,光线自是丝丝日光在剑身反光与少年眼中.剑身很新,很亮,几乎可以照见自己的模样.
"好漂亮"少年抬剑横举,丝丝紫光散布在剑身周围,像是游走与剑上的精灵.一条栩栩如生的纹龙自剑尾环绕在剑身上,纹龙张着口,而剑柄上的那颗紫色宝珠便似纹龙吐出之物.
"唰"的一声,少年举剑向那根枯枝砍去.
"额"少年惊讶,枯枝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砍断,宝剑稳稳的入地三尺,害的少年差点稳不住手脚.
"果然锋利,比起我那把柴刀,简直是好用的多"少年赞叹道.
一只猛虎入眼,少年自是害怕.在这山林之中,偶遇这等猛兽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若能活命,那才是稀奇之事.
猛虎似乎也瞧见少年,正虎视眈眈的向这缓缓逼近.
"怎么办"少年自然是没有与之搏命的勇气,倘若不博,更无生存之路.四下无望,求神,也未必管用.
猛虎来至少年身前数步之远,便不在前行.少年稳稳的用双手握着剑,对着猛虎.而猛虎的双眼也是紧紧的盯着这把剑,在这把剑上,有着让猛虎感到害怕的东西.
两者这样相持几个时辰,少年的双手依是生疼的很,并未习过武的他,这样握着几斤重的剑器与猛虎相持这么久,依然不简单.但不敢试曾放松,怕是给猛虎一个夺命的机会.
猛虎也是饿了很久,一阵虎啸震天而起,振起群鸟乱飞,小兽乱串.少年也是被这一声虎啸惊的险些站不住脚,以为猛虎要扑.
最终,猛虎还是强忍不住,飞身跃起,虎爪伸出,向着少年扑来.
少年自是害怕,握着宝剑,意识的蹲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抱着头,像这种场面,他自是从来没有遇过,也不知该如何面对.
猛虎即将扑至少年身上的那一刹那间,一道碧光自远处射来,击在猛虎的身上,将至震飞在地,到底不起,不作任何反映,依然死去.
"你是怎么将这....这剑拔出的"女子来到少年的身前,很是惊讶,望着少年手中的宝剑,泪水都差点涌出.
"姐姐"少年听见似乎有人的声音,抬头望.见到的这位美如天仙的女子正是他昨晚所救的那位女子.
"你是,洪少爷"女子屈伸扶起少年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姓洪,我叫洪武,你呢,姐姐"少年将宝剑还入剑鞘内.
"彩衣,我叫彩衣,洪少爷,你可知我寻你寻的好苦"彩衣哭泣的说道.
"寻我作什么,我虽姓洪,但是个没父没母的孤儿,不一定是你的那个洪少爷"洪武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会错的,不会错的"彩衣反复的说道"苍龙无魂,永不出窍,若遇传人,可破此列,寻的龙魂,在战魔神"
彩衣所说的苍龙无魂自是洪武手上的那柄剑,剑的本名为苍龙,饶是神器,可剑之本魂失去,因此贬为凡器.虽是凡器,但锋利如初.
"姐姐,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洪武对这种深奥的语言并不理解.
"你是我族之人,也是族长遗失在外的长子,有些事,我自当一一如实向告"彩衣说道"这柄苍龙剑,也只有族长或族长的嫡子能破例拔出,其他的人,任期修为在如何的强大,也不能动之分毫"
"那我爹爹在那,为何多年不来寻我"洪武反问,像这种没有父母陪伴在身边而日日饱受风餐的日子,他自是受够.
"因为族中要事,你爹爹并不能抽身,而现在,族以灭,人皆亡,我也是受族长之托,死里逃生,千里寻得少爷"彩衣颇为伤心,想起族长临死之拖,现在自是做到一半.
"死了,我爹爹死了么"洪武一阵耳鸣,无力的坐在地上,苍龙剑也随之掉落.
"是的,少爷,族长要我寻得少爷,将神器交之,待日后少爷修得一番作为,好振兴洪族,为族复仇"彩衣蹲下身子,拾起掉落的宝剑,手抚着洪武的肩膀说道.
"复仇,那杀我爹爹的又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杀我爹爹"洪武抱头痛哭,每日,日日夜夜,做梦也梦着与父母相见,到头来,却以成空.
"天宗门,九霄之上,为了这把剑之本魂,少爷现在自然是没有能力登上九霄,不过,日后彩衣会教少爷一些简单的修炼法门"彩衣解释道.
"天宗门,九霄之上"洪武在心里生生的记住这个名字,抬起头抹干泪水,对着彩衣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望着这滑稽的表情,彩衣也是破口为笑,伸手将他的泪水在抹去一点.
彩衣扶起洪武,帮其弄好柴木,一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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