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龙困久夜长吟,yù作甘霖,定作甘霖。
蜀山奉剑为道,以剑法演绎天道人道。天道有四时,chūn生、夏长、秋收、冬藏。时至岁末,万物蛰伏,待chūn时雨雷窜空,方才惊蛰而出。蛰伏待发,便是蜀山蛰龙剑法的奥义所在,契合天道。剑法早已失传,但彩云仙子是蜀山三百年来不世出的剑道天才,她能悟出蛰龙剑法的一招一式,实属正常。
蜀山的蛰龙剑法确实是和妖宗蛊道有相似相通之处,但一正一邪,岂能混为一谈?
风头,省了好大一身气力。其实他是僵尸脸豆腐心,早在风五娘幽怨望他的时候,他就想袒露心扉,表示之前真是蒙中的。
现场没人去鸟他。风清歌很快便关心起案件的另一个关键问题,他对风五娘问道,“你说想司徒晓岚这样尊贵的人,怎么会孤零零出现在白虎城中?”风五娘还没来得及表示自己也想不通,一直被两个杀手界资深人士联手压制的冬二主任,这时终于忍不住从斜刺里插嘴进来,他开口……咳嗽了。
连着咳嗽了三组,每组三声,冬二主任这才艰难把在场人士的目光给吸引过来。风清歌关心说道,“主任,有病就别熬夜啊喂,伤肾。”冬二主任虎肾一抖,表示没事,然后慢条斯理地对他问道,“你刚才问啥来着?”风清歌两眼一暗,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道,“莫非你知道他为何孤家寡人?”
冬二主任得意洋洋,然后反问,“请问阁下之前为何会孤家寡人地出现在观海楼中?”风清歌果断转头望向大炮教官,认真教唆,“报告教官,主任他没把你当人看。”至始至终都沉沦在惊天八卦连环秘闻中的大炮教官,一时间难以从陶醉中自拔出来,所以他迷糊了,懵懂了,“俺不是人是啥?”
风清歌宅心仁厚,义薄云天,对着大炮教官真诚地回答道,“你是人。”懵懵懂懂的大炮教官刹时间就怒了,“你才是人,你全村都是人。”风清歌头顶鸟巢,爪子耷拉,果断改口,“你不是人。”迷迷糊糊的大炮教官刹时间还是怒了,“你才不是人,你全村都不是人。”围观群众于是郁闷了。
风清歌大胆好奇地对大炮教官问道,“那你是人还是不是人?”
大炮教官虎目一瞪,气冲斗牛,哦不,气冲天花板,声震朝野,“鬼知道。”
面对这位沉沦在八卦中的憨货,风清歌果然转头,对冬二主任积极问道,“你刚才问我啥来着?”冬二主任小心翼翼地瞅了大炮教官一眼,没敢重复之前拐着弯骂人的话,“之前你是用什么借口住黑店的?”风清歌非常肯定,“私奔呗。”话音未落,他便三花聚顶,紫气东来了,“难道司徒晓岚也……”
冬二主任没有马上表态,他沉吟着,享受着万众瞩目的炙热滋味,享受着把群众小心肝捏在手中的丰软手感,享受着站在消息链顶端的寡人滋味……风清歌马上便把脚底的绣花鞋脱了下来,冬二主任马上便表态,“据消息人士透露,司徒平定前不久刚为他的玄孙,也就是司徒晓岚谋了一门亲事……”
围观群众纷纷竖立耳朵,可惜耐心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任何下文。风清歌率先便忍不住了,他伸出爪子就往胸口深处使劲出掏,企图掏出肚兜勒死人妖,但他没得逞,因为今晚他忘了穿肚兜兜。等到他终于想起手里还抓着一只绣花鞋的时候,冬二主任却坦白从宽了,“报纸专栏那鸟人就写这么多。”
全场叹息如cháo。冬二主任居然也叹息,还深有感触,“或许是因为不满那门亲事,所以司徒晓岚才会孤身离家,可能是想私奔,可能是想是明志,更可能是想散心……司徒晓岚身为帝王将相家的子弟,怎会没有政治联姻的觉悟,但他年纪毕竟还轻,而且还年少便成名,所以内心郁闷压抑也很正常。”
“白虎城和莫斯联邦接壤,对于司徒家族而言,它更像是他们后院的一座花园,溜达几天何必带什么人?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连番的巧合之下,司徒晓岚最终是客死异乡。世间不幸有很多种,生于帝王将相家便是其中的一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宗门,何尝不也是身不由己,就比如说我……”
没有任何意外,他铺垫那么多,就是要显摆得瑟自己的不凡身世,“在下身为江湖第一人御大先生的亲孙子,算是出身名门,家世不凡,还没出生我就注定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还没出生我就注定了高高在上,还没出生我就……靠靠靠靠靠。”也没有任何意外,风清歌的绣花鞋吧唧砸中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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