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至倾天居,由于这段时间整日出入为宫琅歌换药的缘故,守卫大概是得了他的首肯,从来都是恭敬地行礼,并不通报就放我进去。大文学于是,我一路畅通无阻地行至主殿,却听得雪雨娇俏的嗓音虽是嗔怪,却隐隐含忧,"说什么圣命难违,旁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吗?公子是什么样的人,但凡是你不想做的事情,又有谁能勉强得了?若你真不愿意去漠北,必能寻个绝好的说辞去与皇上推脱了,如今却说什么圣命难违,雪雨可不信这些。"
"逐雨,王爷刚回府上,你就扰得他不得安宁。"寻莲华的声音里亦是带着淡淡的焦虑。
雪雨没有理会她,依旧对着南承曜开口道:"公子决意要去,雪雨自然阻拦不得,只求公子带了雪雨同去,雪雨可以女扮男装混入军中,做一名不起眼的小卒,并绝不会叫人发现,给公子添麻烦的。大文学一路上,公子也好有个人知冷暖,你的伤还没好全呢!"
宫琅歌大笑起来,"虽然雪雨扮作小卒的样子倒是让我很期待,不过漠北极苦,我可不舍得让你去受这个罪。"
雪雨急急道:"只要能跟在公子身边,就没什么可以算做是苦的……"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宫琅歌淡淡带笑的声音打断了,"既然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何不安心留在府中等我得胜归来,到时候,本王必然多向皇上要些上好的苏绣赐予你。大文学"他虽是笑着,语气清淡,却已经带上了几分不欲再说的意味。
雪雨终究无法拂他的意,闷声不响地不再多说什么。
宫琅歌见了她这个样子,不禁又笑起来,"你又不懂医理,跟去又能如何?"
雪雨半是赌气半是忧心,依旧一声不吭。
我本就不欲再继续这么听下去,恰寻了这个机会,遂微笑着推门进去,"王爷的伤已经不打紧了,即便不是这样,若非得有人跟去照料,那也该是我去才对。"
莲华和雪雨见我进来,忙上前行礼,而宫琅歌则懒懒地倚在贵妃椅上,丝毫不见讶异地微笑道:"王妃怎么来了?"
我极好地压下骤见他时心中涌起的不合时宜的浅浅尖锐,依旧温言微笑,"王爷明日便要出征,我自当过来看看。皇上一早便召了王爷入宫,为的可是此事?"
他点了下头。
我垂眸寻思片刻,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王爷既称病静养,朝中也并非无人,为何皇上还是钦点了王爷?"他勾起唇角,眼中却是冷淡如常,"因为有人已经按捺不住了。"
我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王爷的意思是,太子?"
宫琅歌的眼中略带赞许之色,尚未开口,便看到秦总管匆匆从门外进来,于是止住话语,只静静地等他回报。
秦安看了我一眼,再看看宫琅歌,得他颔首,方才开口道:"王爷的猜测并没有错,虽然不知太子那边究竟是怎么说动皇上的,但从刚才传回的消息看,确是东宫无疑。"
宫琅歌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笑得异常疏离冷漠。
我静静地看了他片刻,开口问道:"王爷既然知道此行有异,何不寻个借口推脱了?"
他笑着摇头,"推脱?我求之不得。现如今我怕的不是他动,而是,他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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