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水花儿爷爷的话,莫辛儿丝毫不为所动,她知道这老头是想以水叶儿和水草儿来要挟她就范,以前,他们也是这样逼迫水花儿的吧,可惜这次他们打错了算盘!只不知道那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水花儿现在何处,是真的离开了,还是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她觉得后一种可能性大一些,一个单身女子出门在外,即便是没什么姿色,也会引起宵小的注意,更何况如果水花儿如果真的长得与她相像,那也还算是有几分姿色的,若是落入歹人手中,十有**是没有好下场的。
脚下不停,莫辛儿抱着水草儿除了房门,现在根本就不指望她们来抚养水叶儿和水草儿姐妹俩了,以这两个人的为人,即便是水花儿依着他们的意思嫁了人,他们怕也不会好好的照顾她的两个妹妹的吧。
“你——”水花儿爷爷脸色涨红,指着莫辛儿的手指微微有些发抖,这个贱丫头是越来越不把他当回事了,现在竟敢不经过他的允许就离开,一向懦弱无能的水花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势了?
“站住,我说让你走了吗?”
莫辛儿依然不理他,眼见已经走到了大门口,手刚触到门,门突然开了,涌进来一群的人,莫辛儿侧身站在一边,想等他们进来之后再出去,哪料最后一个进来的人,反手把门给上了插上了。
抱着水草儿不太方便,莫辛儿让水叶儿去开门,那知水叶儿还没碰到门就被人推倒了:“哟,叶儿,几天不见你长进了不少啊,爷爷的话也敢不听了,爷爷让你走了吗?我看你是皮痒了想讨打了吧?”
水叶儿倔强地怒视着推她的人,那是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是她二叔家的堂兄水磊,莫辛儿也在怒视着水磊,这个男孩推到了水叶儿后脸上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愧色,还在那里洋洋自得地说着风凉话,大概这样的事情他是经常做的,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错了。
将水草儿轻轻放在地上,走过去拉了水叶儿起来,正当她想问问他为何推到水叶儿时,水磊倒是先开口了:“我这是代爷爷教训她,竟敢不听爷爷的话,打死她也活该!”
莫辛儿拉着水叶儿转了个圈,躲过了水磊踢过来的一脚,水磊原想着这一脚就算是踢不到水叶儿,也能踢到水花儿身上,所以使了十分的劲儿的,却没想到竟被她们躲过去了,一时收不住脚劈叉着摔在了地上,好一会儿都没能起来。
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三十多岁的妇人狠狠地瞪了莫辛儿一眼,奔到水磊旁边想去拉他起来,哪知水磊的腿刚刚用力太猛,直接劈叉城了一条直线,他虽然平时顽劣,但顶多也就是比一般孩子力气大些,并不是练过功夫的,更没有拉过韧带,刚才那样摔下,肯定是拉伤了韧带,现在是一用力就疼,根本站不起来。
那妇人吓坏了,以为自己儿子的腿摔断了,哭了起来,却不是一般人那样“呜呜”地,而是像唱戏一样押着韵的“哎呀呀,我地那个亲娘啊……啊……啊……”
哭了半晌之后,猛然停了下来,向水花儿爷爷道:“爹,阿磊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你难道就不管管吗?就放任这两个……两个……在你面前行凶不成?”
水花儿爷爷的颜色已经由刚刚的朱红变成了青紫色了,这两个贱丫头不但不知尊卑地扫了他的脸,竟然还在他面前明目张胆地欺负她最宝贝的孙子,他拿着烟杆儿的手使劲儿地敲了敲门框:“水花儿!你给我跪下!”
莫辛儿冷冷一笑,跪下?开玩笑!以前过年的时候家里让她给玉皇大帝跪下磕头她都还不跪,给他跪下,难道他比玉皇大帝还厉害不成?古人常讲究归天跪地跪父母,可她,还真没跪过谁。父母当然不会让她动不动跪下,天与地她也不迷信,所以也没跪过,突然间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她知道自己的那套谁也不跪的信念是行不通了,因为现在是皇权至上的时代,这里的人不但归天跪地跪父母,还有跪那些比他们身份地位高的人!
可是来到这个时代后,她还真没跪过谁,梁王府的那些主子们,王保保、王徵及梁王妃等看在她救过王思思的份上,让她行的都是家礼,并未行大礼,所以也不曾跪过,可是这个老头竟然开口便让她跪下。
莫辛儿冷笑,扫了一眼正在地上撒泼呼痛的水磊一眼,他已经受到教训了,看来她也不需要留在这里了,拉着水叶儿和水草儿便准备离开。
“放肆!你是真不把你爷爷放在眼里了,水花儿,我告诉你,那是你爷爷,就是你爹娘在这里,也不敢像你这般放肆,你父母不在了,你的事便得由爷爷做主,你今天是甭想出这个门儿了!”
说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莫辛儿看仍旧坐在地上的水磊与他倒有几分相似,想来便是水磊的父亲了,只是不知道他与水花儿是什么关系,她皱了皱眉头,她的事还真不想让别人为她做主,不管这个人是个将军、王爷,还是个凭空冒出来的“爷爷”,她都不想劳烦他们为她做主。
“你又是何人?”莫辛儿冷冷问道。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眉头拧成了疙瘩:“我是你二叔,”
又指着在一旁地上关怀儿子的妇人道:“她是你二婶儿,地上那个就是你的堂弟水磊,”
顿了一顿,又指了指人群:“他们,也都是你的堂弟堂妹,你还有谁不认识,我一一为你介绍,我不怕麻烦,花儿,你不用耍小聪明,如果你真聪明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听你爷爷的话,安生地在屋子里呆着,直到曾家的人来……”
“如果我,非要出去呢?”
莫辛儿淡淡地问道,面上很平静,只是心中却不再平静了,她开始后悔了,为什么她明知道水花儿的奶奶也就是那个驼背老妇是不安好心的,却仍旧轻易地随她而来,连张老三都留在了马车上,是她太掉以轻心了,还是太相信人心,太相信亲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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