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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滚传教士》第七章 臣服吧!钢琴!臣服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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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里米汗流满面的站在钢琴椅旁边接受雷动般的掌声。

多少个春夏秋冬;多少次想就这样算了;承载着多少人的希望,这一刻,杰里米告诉自己他做到了。上一世导师同情的眼神;酒邱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还有那个善良姑娘内疚的眼神。一切的一切像一层厚厚的茧把他包了起来,就等有朝一日,他能化茧成蝶。

约翰-欧康诺这一刻无端的想起过世的威廉-肯普夫,在今天之前他一直觉得威廉-肯普夫太过于纵容这个孩子以至于浪费了杰里米神赐般的天赋,却没想到到头来看的最远的还是那个坐在轮椅睿智的老人。

杰里米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约翰-欧康诺正和伯纳德-阿诺特夫妇愉快的谈笑着。杰里米径直走了过去,笑着再次和约翰-欧康诺拥抱。

约翰-欧康诺夸张道:“杰米,你根本没说你会在我这个老家伙脸上狠狠的抽一巴掌,要是你早告诉我,我今天就不会来了。”

杰里米为难挠头道:“我只是想证明,这是我能想到最难的作品了。”

约翰-欧康诺摆手道:“那么杰米,你有没有想和乐团合作演出?比如维也纳爱乐乐团,柏林爱乐乐团,你知道,他们有世界最好的团队,跟他们合作是每一个音乐家的梦想。我可以作为你的推荐人,在那里,你可以演奏完成的拉3。”

“欧康诺先生,肖邦,李斯特总有无数人在追捧,即便是拉3也有无数人去征服去诠释。但是贝多芬的音乐,在肯普夫先生离开以后就没有真正的贝多芬了,我想我需要站出来,大声的告诉他们,肯普夫先生并没有死去,他的音乐和精神以另外一种形式延续着。”

约翰-欧康诺苦笑,实在不知道该说这个孩子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还是该说他单纯可爱。约翰-欧康诺试图做最后的努力,他转向伯纳德-阿诺特夫妇道:“先生,夫人,我认为杰里米应该以一种万众瞩目的姿态登上世界的舞台,而不是……。”

约翰-欧康诺继续解释道:“现在的杰里米没有任何名气,除了我们,没有任何人知道杰里米的天赋,那么注定杰里米不能在维也纳金色大厅那种世界级殿堂演出。”

伯纳德-阿诺特道:“一直以来杰里米都在为他自己的人生负责和做决定,我想他没有做过一次让他后悔的决定,当然这次也不会。”

艾德琳认同的看向儿子,支持的点头。

约翰-欧康诺对这家固执的人真是又爱又恨,他不死心道:“杰米,你喜欢贝多芬,可是贝多芬也有很多优秀的协奏曲啊,比如第五钢琴协奏曲‘皇帝’……。”

杰里米打断道:“欧康诺先生,相信我。你只需要把那些人请来内佳沃音乐厅,我会向他们证明,然后我们就会去维也纳金色大厅。”

约翰-欧康诺好像小孩子般瞪着眼,然后泄气道:“好,你赢了。你这个固执的孩子。”说完,他看见杰里米眼里的一丝疲态,继续道:“具体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谈,现在你需要的充足的休息因为你刚刚才铲了十吨煤。”

宴会散场之后只有约翰-加里亚诺留了下来,杰里米早就注意到这个一头披肩金色卷发穿亮白色黑衬衣一直在打量自己的时尚男了。伯纳德-阿诺特向儿子介绍这位克里斯汀-迪奥的首席设计师。

“你好,加里亚诺先生。”

“嗨,迷人的小阿诺特先生。今晚的演出真是不可思议,我一度怀疑你的身体里是不是有另外一个灵魂。”约翰-加里亚诺赞美道。

杰里米心中一跳,不动声色道:“谢谢您的赞美。”

约翰-加里亚诺为难道:“老板,我很想为杰米设计一套完美的西装,但是这真不是我所擅长的。”

伯纳德-阿诺特道:“是吗?”

约翰-加里亚诺神秘笑道:“我不擅长可我知道一个天才,他在男装设计上的天赋领人嫉妒。他叫艾迪-斯理曼之前担任osé-Lévy与Jean-Jacques-Picart的助理,参与LV和Monogram百年纪念项目中的服装顾问。”

伯纳德-阿诺特点头道:“如果他愿意来当杰里米独奏会期间的私人服装顾问并且让人满意的话,那么他将会在独奏会结束之后获得一份让人满意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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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艾迪-斯里曼就签约这份新工作,然后就让杰里米彻底见识道这些艺术家的疯。这家伙从一见到杰里米就开始双眼冒光,自言自语说什么终于找到最完美的模特了,接着就是围着杰里米笔画个不停,最终还是艾德琳看不下去救下了儿子,把这疯狂的艺术家送进客房。

现在13岁的杰里米已经有近5.6英尺的身高,黑发白肤,较之西方人深邃的五官杰里米的从母亲那里继承的五官略浅一些,但是又带有东方的神秘色彩,高挺的鼻梁,丹凤眼,薄而微微翘起的嘴唇,消瘦却挺拔的身材,融合了高贵、孤独、颓废、神秘的色彩。

最后杰里米和约翰-欧康诺定下演出作品,从致爱丽丝、月光、悲怆、暴风雨、黎明到热情,让约翰-欧康诺只能摇头叹胡闹却又不得不屈服这个固执到极点的孩子。

确定演出以后,杰里米这个主角反而成了最清闲的人,基本天天不是练琴就是被艾迪逼着换各种各样的衣服装饰,最后为了逃避艾迪,杰里米练完琴就去骑着他的小马驹跑路或者就干脆躲在酒窖里看书,至于那个折磨他5年之久的天主教学校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半个月后,约翰-欧康诺打来电话告诉杰里米终于确定邀请到的嘉宾,并且再三叮嘱杰里米注意健康保持水平。

杰里米放下电话的时候心里也送了一口气,其实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一直在提心吊胆。像阿格里奇,布赫宾德,昂特勒芒这些早已成名多年的大师并不是这么容易邀请的,更让杰里米意外的是这份名单中竟然还有理查德克莱德曼,这位现代钢琴王子永远是古典钢琴界的一个遗憾,当年他在法国崭露头角的时候实在是无比明亮的未来之星,只可惜他走上了一条另外一条路,让人无比惋惜。接下来就是内田光子等一众接受或者间接接受过肯普夫先生教导过的钢琴家。

最终独奏会确定在7月15日。

没有任何宣传,广告,只有在内佳沃音乐厅前的一块广告牌。

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孩枕着一只手臂趴在琴键上,眼神出神地看着另外一只似在弹奏的手,然后有道强光从男孩身后打过,把钢琴和男孩的影子拉的老长。这就是这块广告牌的全部内容。

路过的路人怎么也不可能会想到7月15日这里将汇聚世界众多钢琴大师,甚至连音乐厅的负责人都没有被提前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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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尼罗,你说什么?去巴黎?你不是刚从巴黎回来?”

“约翰,7月15号巴黎内佳沃音乐厅将会有一场让人震撼的钢琴独奏会,我必须去,这将是一场无与伦比的演出,也许我们可能拿到独家。”杰尼罗-希拿着电话激动道。

“独奏会?难道是菲力-昂特勒芒的独奏会?”

“不,当然不。是一个叫杰里米-阿诺特的12岁孩子。”

“孩子?杰尼罗,算了,每年有无数这样的孩子,到头来大多数不过尔耳。让我去专程去巴黎听一个孩子的演出还不如让我站在凯旋门旁边欣赏法国佬娘们似的警笛声。”

“随便你欣赏什么,不过你必须跟我去巴黎。懂吗?是必须!”杰尼罗-希火气冲冲的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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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伦,你说什么?要我跟你去巴黎欣赏一场独奏会?”

“是的,卢卡斯先生。那是一个神奇的钢琴家。”

“好,神奇?有多神奇?”

戴伦-霍福德的思绪仿佛又回到巴黎,回到那栋房子,仿佛又看见那个少年坐在前面弹琴,戴伦-霍福德道:“先生,那是一个12岁就能完美弹奏拉3的钢琴家。”

“噢,这不可能。戴伦,这不可能,一个12岁的孩子?别开玩笑了,他甚至连拉3再叙述什么都不知道。这是谁告诉你的消息?一定个疯子。”

“先生,没有人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

凯尔-卢卡斯是柯蒂斯音乐学院的钢琴系教授,他见识并且听说过无数天才,学院中也不乏号称天才的学生,可是他从来没听说过如此匪夷所思的天才,而且还是从他最看重的学生口中说,让他不由不相信。凯尔-卢卡斯妥协道:“好,去订机票。我们一切去巴黎见识见识你所说的这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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