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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绝恋》赏秀色秀色动头牌 听闲言闲言惊亲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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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云惠想了想说:“这样!我本不该说的,因为我,我不能……算了。看在咱们也算是有缘人的份儿上,我就破例指点你一下!”

雍亲王一抱拳说:“承蒙不弃,请指点一二?”

吕云惠突然离他很近,雍亲王立刻就闻到一股特有的芬芳气息,不禁有些心醉。

却听吕云惠用极小的声音说:“我警告你,好好的当您的官儿!为老百姓做主,千万别贪污!千万别参与阿哥们的党争!知道吗?那不是您能管得了的事儿,明白吗?新帝登极后,一定要坚定的拥护新帝,千万别存任何别的想法,一定要离八、九、十、十四越远越好!”

听到这儿,雍亲王不禁一笑:“你的意思还不是和他们一样,是看好太子喽?也未见得高明!”

“我下面就要说,离太子及那个弘皙有多远是多远!我告诉您下面一个年号是‘雍正’!明白了?只有四和十三有事找您,您才不要推!明白?”吕云惠依旧用十分小但清楚的声音问。

雍亲王不觉间,竟起了一身凉汗:“下一个年号?你怎么知道?”

吕云惠得意的说:“我是世外高人!相信我!只要您按我说的做,保证您在康、雍、乾三代平安无事!还有,现在的党争已经进入到最后的阶段了。一年以后的这个时候儿,就要见分晓喽!黄先生,您好自为之!”

雍亲王虽然穿着棉靴、棉袍此时却顿感手脚冰凉!自己堂堂的雍亲王和手下那么多谋士都不敢确定的事情,眼前这个小丫头,竟然能够言之凿凿?如若果真如她所说,那么继承大统的就会是自己?这是真的吗?

想到这儿,雍亲王又觉得全身热血沸腾!他小声的问:“不是说十四的手握重兵吗?而且人家是大将军王啊!”

吕云惠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远在天边有什么用?大将军王?是个什么王?是亲王?是贝勒?这种虚衔哄哄名利场的庸材而已。”

雍亲王此时可来了精神儿:“皇上想让人继承大位,直接说不就行了,如此一来不是会导致皇子间的纷争吗?”

吕云惠喝了口茶叹道:“唉!你以为皇上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用你们的话说就是‘非也!’各位皇子大部分早已成年,互相之间结成派系,也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这个时候的皇上已经年迈,而诸皇子正值壮年,又各自有自己的一批人马和势力。如果你是皇上,你会直接说我把皇位传给谁吗?”

雍亲王点了点头说:“是啊!皇上早就立过太子了,可现在看看太子的下场……唉!一来当上了太子,人就变了。二来嘛,太子可谓是众矢之的!还没等太子继位,就被一些或真或假的事情弄坏了,从而失去竞争皇位的机会!”

吕云惠点头说:“行啊!分析得挺透彻的嘛!所以说,这个大将军王,是安抚十四爷也是稳住八爷党的封号!眼下就有一件事足以说明问题,皇上马上就会召大将军王回京,如果皇上有意立他为储,到时必定会有所表示。不过我可以提前告诉您,皇上什么表示也没有,又让他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了。或许这跟他回京后与八爷走得过近不无关系。谁知道呢,总之他没戏!你说康熙皇上为什么派四爷去盛京祭先祖陵呢?皇上早就否定了八爷,可八爷的声望却很高,如果皇上不想让大位落在八爷的手中,就必须选一位能够制得住八爷的人来继承大位。而十四爷自己年轻又欠谋略,还与八爷走得那么近。如果十四爷继位势必倚重八爷,到时搞不好十四爷就成了傀儡皇帝了。而四爷就不同了,他已经是不惑之年,又是亲王而且还是个深谋远虑,老成持重的人。”

这几句话说得雍亲王心里乐开了花儿!要知道,这可不同于平日里,那些阿谀奉承的人。这位姑娘根本不知道自己就是雍亲王。所以,这份评价是绝对真实而中肯的。

雍亲王毕竟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他虽然心里高兴表面上却并不显露出来。只是对于与这位姑娘谈话的兴趣越来越浓了。他装做迷惑不解的样子问:“可是,听说四爷一心向佛无心从政,自号什么居士,而且这人好像不太容易亲近。可八爷广有贤名。这些虽说是民间的议论,皇上或多或少也会听到一些?”

吕云惠禁不住乐了:“你可真有意思!你说皇上是不是个圣明之君?”

“嘘!小点声儿!当然是了!”雍亲王吓了一跳,他万没想到,这位姑娘竟问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吕云惠却不以然的说:“那就行了!以皇上如此圣明的人,他能不知道官场的现状吗?他也想整顿吏治,他也想肃清墨吏,可是他已经力不从心了。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可是晚年的他就不一样喽。要知道人老多情!官员们都是他提拔的,有的甚至是跟随他出征打仗,共过生死的。他能不知谁是怎么回事吗?就算有些他不清楚,但是大部分的官员他老人家还是清楚的!所以,他要找的接班人,是一位能够弥补他自己不足的皇子。而不是一个处处学习晚年的他的皇子。那种贤是邀买人心,那种德会把大清拖入深渊!康熙皇上数次委派诸位皇子办差,这就是一种考验,通过这些考验康熙皇上早就对皇子们的才干和治国见解有所了解了。四爷一心向佛不过是掩人耳目。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康熙皇上这么精明的父亲能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何况四爷不太好亲近这说明他不拉帮结派。这一点正是康熙皇上最看重的。”

雍亲王不禁抱拳说:“真是与君一席谈,胜读十年书啊!在下真心的敬佩姑娘的远见卓识!”

“什么呀!”吕云惠摆了摆手说:“我这算什么,不过是跟前人学的,鹦鹉学舌而已。眼下真正的高士在雍亲王府呢!咱们是无缘相见的了……”说到这儿,吕云惠竟有几分怅然。

“噢?”雍亲王惊讶道:“是什么人?能够得姑娘如此仰慕?”

“邬思道,邬先生!您认识吗?”吕云惠有点藐视的问。

雍亲王心想:我当然认识,他是我给儿子们请来的师傅,我怎么会不认识。不过,我从未觉得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何况他还是个身有残疾之人。看来我是不识金镶玉呀!我得找他好好谈谈!

雍亲王一笑说:“不认识!”

吕云惠也笑了:“您认识就怪了!”

“何以见得此人便为高士呢?”雍亲王有些不解,这个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人,居然有如此高的声望?

“您知道吗?其实四爷手底下有一批谋士,比如戴铎、魏经国、沈廷正、博尔多等人。但这些人都只是谋士不堪称臣!也就是说他们上不了台面儿,制定的计策都是一些权术机变,不能称为大道。唯有邬先生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高士!因为这个人具备的才干,是以大道制天下的才能。”

雍亲王眯起眼睛想了想:的确戴铎等人虽为自己出谋划策,然其所虑所为皆为术而已。不足以治理天下,更不能够公而谈之。

吕云惠看了看沉思中的黄先生,自己喝了口茶接着说:“邬先生是负责教育雍亲王儿子们的师傅。他培养出了一位弘历,也就是后来的乾隆皇帝!”

“什么?”雍亲王追问。

吕云惠一笑说:“噢,对了,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还没发生呢。邬先生在明年帮助雍亲王制定了一个光明磊落的计策,邀请康熙皇上到圆明园游玩赏花。在这时康熙皇上见到了经过邬先生精心调教多年的皇孙弘历。之前虽然也有很多皇子皇孙陪侍在康熙皇上身边,但是这时有些已经大了,有些不够杰出。人在晚年会特别喜爱比较小一点儿且聪敏的孙辈。因此正确的人出现在正确的时候。四爷趁机请皇上将儿子弘历带回宫去抚养。康熙皇上在晚年孤独寂寞之时,得到一个聪明机灵的小皇孙陪伴,这才使得康熙皇上终于下定决心选择皇四子继大位。”

雍亲王面露怀疑之色:“明年?明年之事你如何能知?”

吕云惠捏着手指神秘的说:“看到没?我掐指一算前知一千年后知三百年!”

雍亲王似乎被她唬住了:“这……真有此事?”

“方苞老先生,您知道吗?”吕云惠给雍亲王斟上了茶问道。

“不知道,怎么?”雍亲王真是越听越心惊!他当然知道,方苞曾经是江南乡士的第一名,后因被《南山集》案牵连而获死罪。由于其在江南文士中声望颇高,被大学士李光地赞为“韩欧复出”。皇阿玛特准其以平民身份入侍南书房。他的学识亦为皇阿玛所推崇,曾以御笔亲题“方苞学问天下莫不闻”之语。因此成为皇阿玛身边亦臣亦友之人。自己也曾想过要拉拢他,只是此人颇具文人风骨,一旦引起他的不快势得其反,所以尚未敢擅动。

“他支持四爷。这可是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的话在康熙皇上的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他对康熙皇上说,立储当以两代德行才学相考量。两代兼备者可保大清三世基业。”吕云惠一挑秀眉得意的说。

雍亲王对于这位姑娘所说的话半信半疑。他想:若说她对皇阿玛心意的解析倒是很有些道理。可她又对未来尚未发生之事断言得如此详尽。这似乎又有些匪夷所思!我应该尽量多套她一些话来。于是雍亲王佯装不解道:“在下尚有一事不明,还望姑娘指点?”

“什么事?。”吕云惠大大方方的看着雍亲王。

“姑娘,据你说四爷能得承大统。可十四爷手握重兵,他若是心生背逆挥军进京,那四爷的大位如何能安?”雍亲王认真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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