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大大歪歪的带领下,琉白又来到了先前的石室,一到石室门口,大大歪歪便停下不走了。琉白正欲踏进洞口,却发现大大歪歪不见了,扭头一看,两个小家伙正缩在墙角,战战兢兢地仿佛在恐惧些什么。
“怎么了你们?”
“女大人,我们就只能带您到这儿了。”
“为什么?”
“你们两个家伙又想耍什么花招?赶紧过来!不然本大人劈了你!”白虎扬起爪子,示威地挥了挥。
大大歪歪欲哭无泪,“大人,我们实在是无奈!说句不中听的,大人也不该进这地方。”
琉白疑惑,压下蠢蠢欲动的白虎,问:“你们两个说清楚,这石室怎么了?”
大大与歪歪对视一眼,然后大大伸出爪子戳了戳歪歪,示意他说,歪歪在大大的强压下,颤着小身板,弱弱地开口:“这石室是我们小妖的禁地,别说我们进不去,就算进去了也没法活着出来,我们也不懂何缘故,总之我们进不去,但女大人您能,您不仅进去了还安然地出来了,女大人您不同凡响,小的们是无法比拟。”说到最后,歪歪还不忘拍拍马屁。
千古真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歪歪这么一说,白虎突然很想笑,一个小小的石室竟能拦得住他堂堂白虎大人?别说笑了。
想着,白虎就后腿一蹬跃向洞口,却不想被一股柔软的力量反弹回来,趴在地上,碰了一鼻子灰。
威严尽失!
琉白一惊,抱起白虎,急道:“小池,你没事?摔伤没有?”
白虎嗤了一声,昂起脑袋,“本大人怎么可能会有事,本大人只是试探试探,没想到这洞口被人下了结界,我相信你们了。”白虎瞥向大大歪歪,“这地方你们进不得。”敢情白虎自告奋勇地一跃而上是为了证明大大歪歪的话是真是假。
大大歪歪激动的热泪盈眶,难得大人相信他们,这也避免了他们被拍飞的危险。
琉白伸出食指慢慢地探向洞口,然后食指毫不意外地穿过去了,她并没有被反弹回来,不解地看向白虎,“小池,我怎么感觉不到结界的存在?”
白虎也想不通为何,只得摇摇头,后又想到了什么,对琉白说:“既然你能进去,就到处处找找有没有机关,等你找到机关破了结界,我们就能进去了。”
“可万一没有,难道就放任你们被困吗?”
“没什么能困得住本大人,呆女人,你着急的太早了,等你找过之后才能下结论,若有破除结界的机关最好,若没有我们就另寻出路,小小一个乾坤洞还难不倒本大人!”
小池昂起脑袋,看着他虎眸炯炯的自信模样,琉白笑了,心里也淡定了些,“呐,小池,你就和大大歪歪待在洞口,千万不要乱跑,我很快就找到机关让你们进来的。”
“话真多,快进去!”白虎不耐烦地撇过脑袋,迈着腿儿走到一边,摆了个舒适的姿势悠哉的趴着。
见此,琉白哭笑不得,颇为无奈地晃了晃脑袋,走进石室,对于她来说,这石室并无特别。洞口的结界她感觉不到,而室内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需一眼就能看个明明白白,若说室内有何珍宝也还说的过去,也不知当初为何要设那拦路结界。
不管先人的目的为何,她现在必须找到破解结界的方法,让小池他们进来才行。
第二次,琉白开始在石室内摸索,比第一次更仔细,除了勾不到的石室顶部,该摸的该敲的该移的,连个小孔都没放过。
半炷香过去了,毫无所获。
缩回石桌下的脑袋,琉白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石桌下尽是灰尘,鼻子痒的很,揉了揉鼻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皱起了秀眉,除了那个大石床,和连着石床的那面墙,她都找过了,没有机关,什么也没有!
失望在所难免,而唯一的希望便是眼前的床与石壁,琉白双掌合十置于胸前,闭起双眼,默念:上帝耶稣,如来佛祖、观音菩萨、妈祖娘娘,所有所有的神灵,拜托你们一定要保佑我!拜托拜托了!
憋着一口气睁开双眼,挪动屁股站起身,绞着手指咬着唇,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石床,然后蹲下身,伸出手在石床的前侧面一点点的摸索,前面没有,找左面,左面没有,找右面,到最后只剩下床面。
琉白告诉自己冷静冷静,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能放弃,哪怕只剩下一点小细缝,也还是有希望的。
用袖子抹了抹额上的汗,抹下红红的黑黑的一片,不知是袖子脏还是脸脏,想必都干净不到哪去。此时,琉白才发觉自己身上的伤口都不疼了,只想定是小池给她治好的,等她发现芥子里的灵丹妙药少了一大半的时候,心……碎了!掐死小池,做不到!小池是为了救她,但不发泄发泄,又难过的慌!
那时,琉白自我纠结了许久。
床面上也没异样,琉白一急,站起来就死命蹦达,踩!踩!就算那机关隐藏的再好,也总会被她的无影腿给踩出来的,她多么希望自个一脚踹下去,石床就会陷下一个坑,然后结界就解除,可脚踩酸了,痛了,肿了,石床还是石床,结界还是结界,一点变化都没有!
此时已过去了一炷香,不灰心那是假的,不失望那也是假的,一想到小池和两只小老鼠还在室外焦急等待,琉白的心仿佛被几百几千只蚂蚁啃噬,说不出的难过!
不能这样,好不容易战胜了三头妖,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走到这一步,眼看出路就在前方,停留在此,她是不论如何也不会甘心的!
机关,机关!你到底在哪?出来!出来!
琉白急红了眼,抽出匕首就往石壁上划,拼命地划!她不愿看到小池失望的模样,虽然他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虽然他说可以另找出路,但她知道小池是在安慰她,不愿给她压力,那家伙就喜欢装,装得高高在上,自以为了不起,死不认输!还老露出厌恶她的搞笑眼神,但她就是知道,那家伙在关心她,不论他是不是被逼无奈,是不是心甘情愿,被关心的感觉总是好的。
匕首在石壁上划出一道道痕,交错凌乱,突然,被琉白划松的石壁纷纷脱落,琉白往后退了几步,将呛人的石灰挥散。灰尘散去,眼前出现了令她惊喜的画面!
脱落的石灰只是一层表面,石灰后才是真正的石壁,而那石壁之上雕刻着的栩栩如生的壁画,想必就是关键!
那是一张女子的脸庞,柳眉凤眼俏鼻朱唇,眉心微皱如雨打芭蕉泛起的涟漪;凤眸悠悠如雾中看花似伤似恨;鼻儿挺翘如小峰透着高傲;唇角漾起如百花绽放动人心魄。
琉白看得有些呆,回过神,小心翼翼地用手擦去石灰,唯恐损坏了这美妙绝伦的壁画。待石灰被擦的七七八八,女子的身形也现了出来。
修项秀颈、腰若约素、凌波玉足,身着精致华丽霓裳,腾云飘逸于九天之上,青丝纷飞,滑过扬起的纤纤玉手,如此一看,那眉那眼那身形无处不透着睥睨众生的超然傲气。
待琉白彻底将石灰擦去,她看到了一男子的背影,决然而立,飘渺如仙,背对绝美女子,伸手即触的距离却仿佛隔着无法逾越的天河,那挺直的脊背如此强势却又如此悲伤。
他背对于她,她亦然!谁也不愿轻易转身,同样的固执而倔强。
若那男子转身,哪怕一次也好,或许那女子的眼里就没了恨没伤;若那女子回头,或许那背影就不再如此寂寥而苍凉。
是谁伤了谁?当一滴泪滑落眼角,湿润了手心,琉白怔住了。眸子里尽是迷茫……
一幅画而已,她为何而哭?
琉白在心里直骂自己多愁善感,现在可不是伤感动情的时候,她得赶紧寻找机关。
强迫自己不再看那画,不再被画中的悲伤而感染,定下心神,仔细摸索。壁画很光滑,唯独男子与女子的中间上方凹凸不平,有好几个凹点,仿佛缺失了什么。
琉白一喜,这应该就是机关。若她想的没错,把这凹点填补结界必能破,可是该拿什么东西来填补?这凹点的形状就像一滴泪,而凹点的周围就是泪滴落溅射而出的痕迹,她刚才将石室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类似泪形的石块或是其他。
泪、泪、泪……琉白双眸一亮,用力揪下脖子上的玉诀,这玉诀打从她记事起就一直戴在身上,娘亲也不说是谁给她的,只说让她好好带着,切忌不能离身,一戴便是几千年,若不是看到这泪形凹点,她真忘了自己身上有这么一块东西。
这玉诀正好是泪形,与那凹点相像,琉白心里激动忐忑,怀着疑惑将泪形玉诀置入凹点之中,咯噔一声,玉诀融入了凹点,刹那间,五彩光芒从分散的凹点□出,直射洞门,光芒流转片刻,琉白看到水波似得薄膜渐渐透明后消失,结界破了!
洞外的白虎、大大歪歪见此情景统统一喜,蹬起腿儿就跑进了石室。而琉白正拿着玉诀,坐在石床上发呆。
石室、结界、壁画、泪形凹点与她的玉诀到底有什么关系?她能不受结界的影响进入石室,毫发无伤,她身上佩戴的玉诀能启动机关,解除结界,若说这一切是巧合,她打死不信,那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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