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潼越国,但凡为母仪天下的女子,都必须会一只绝世之舞,这支舞的名字叫――浅散。然而历代的君王之妻也就是皇后,都会由上一代皇后教给下一代皇后,从而代代相传。这浅散乃世界上最难舞的舞蹈,除了皇家的人之外,没有人见过这支高深莫测的舞。但若是要着支舞正真舞起,还得有二十年前就已经失传的古琴曲――璃浅来伴奏。否则,浅散就是再美,也只是一支没有灵气的舞。
“唉,可惜璃浅是盲女,若不然璃浅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便是亲眼见见传说中的绝世之舞浅散。”
“哦?为何璃浅姑娘是习音律之人,却想着要见浅散呢?”木偶轻?了一口杯中的茶。来锦越已有好几天了,次次来这绫瑕阁的绫瑕阁,只在这儿与璃浅喝茶听琴,却从不见璃浅悲天悯人过。
“璃浅早已失传,璃浅便也不再期望。”
“哦。”木偶有意无意地应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
良久,璃浅奏起了一首《猗兰操》。
“慕公子,”一曲终了,璃浅轻声道:“璃浅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想让我带你去见皇后?”木偶料到璃浅已经知道“皇上与皇后微服民间”的传闻。
“呵,慕公子果然聪明啊!凭您与皇后娘娘的交情,璃浅想这并不是难事。”
“可璃浅啊,你可知,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是见不得皇家的绝世之舞的!”
“可璃浅是瞎子啊!”璃浅从椅上站起,摸索着走到木偶面前,突然跪下。
“璃浅,你!”
璃浅清冽的眸中已经有泪水淌下,“璃浅自小便在这不净之地长大,听惯了香娘的唠叨,她说,送璃浅来的那个人说,璃浅会成为皇帝的妃子。可是璃浅从来都不信,那个人还说,只要璃浅见了浅散,便能奏出璃浅!所以,璃浅想‘见’到浅散。”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浅散一出,你只要听着皇后的脚步,就能奏出璃浅,是吗?”
“是的,天下人尽知浅散的舞步轻盈,变化莫测,除了璃浅,在没有琴声可以配上浅散了。璃浅本身就名唤璃浅,不管结果如何,璃浅都想试试。”
木偶扶起跪在地上的璃浅。璃浅啊,虽然我第一眼见你觉得你就是棠儿,但现在我也并不确定,若你就是棠儿,那我遂了你的愿也无妨,但若你不是棠儿,真的只是璃浅,我给你跳浅散岂不是害了我自己?
“公子放心,璃浅绝不会将此事说给任何人听,就是璃浅奏出璃浅,没有皇后娘娘的命令璃浅绝不奏!”
“好!”为母后和皇奶奶找回失传的璃浅完成她们想舞起浅散的愿望,不也是一件好事吗?
“多谢慕公子!公子,璃浅知道绫瑕阁不是皇后娘娘待的地方,明日清晨,璃浅在玉翊街的青桐茶馆的阁楼中恭候皇后娘娘!”
“好,那我就不去。”我要是去,我就会分身术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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