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禧殿?那不是…安贵妃的住处么?沈华飞奔出承乾宫,脑中却一团乱麻,抬头望了眼漆黑的天空,忽然灵光乍现,那个最后活下来的杀手为谁卖命?唯一的贵妃!
沈华穿越过沉甸甸的空气。这美丽的紫禁城。
刹那间,一个黑影从眼前晃过,沈华知道来者不善,加快脚步,尾随其身影,偷入了英华殿。
高耸的红墙,雄伟的大殿,挡不住那黑影雷厉的步伐,风静静吹过,黑影消失在夜中。手里一柄宝剑,冷冷地泛着寒光。那是他的主子,特意为他铸的。
宓雅轻轻梳着发丝,贵人?没想到这么快……究竟是因为“董鄂”这两个字,还是只因那为已所不知的盛宠而当得这个名份……
忽然,门外隐约传来打斗的声音,仔细听来,似乎只有两人。宓雅心里疑惑,英华殿守卫也算森严,怎会有人在自己厢房门前殴斗?
宓雅以为自己听错了,急切地走到门前,猛一开门,霎时惊呆了!那是大姐的小华子!他手持宝剑,直指几步外的蒙面人。
这时的承乾宫内,鱼露仍然跪着,如果可以,她宁愿用这双膝盖,为自己赎罪。茹雅不动声色,瞧着她:“在这后宫,敢拿本宫当傻子的,也只有你和瑞雅了。”
“娘娘……”
“但令本宫困惑的是――瑞雅有权有势,不拿本宫放在眼里是自然的,可你…究竟为什么肯为瑞雅,以身犯险?”
“…鱼露两年前是被皇后娘娘买下后送进宫的,本是要被献给皇上的…后来…是瑞妃娘娘百般阻挠,一再施计,才让奴婢当成了舞伎…奴婢――要报恩……”
茹雅打断她:“紫禁城里,知恩,并不一定该图报,每个人行事各有目的。想将皇后的人转为己用,只有以退为进,恩威并济……”
“茹妃姐姐说得好啊!全天下自己最了解的人――莫过于敌人。”淑婉满面春风地站在门前,“将奴才都遣走了,由谁替妹妹通报?”
茹雅稍稍抬眼,轻挑蛾眉:“进来。”
淑婉走到鱼露身旁,鱼露甚至不敢转头望一眼她,她请安:“姐姐吉祥。”
“免。”
“妹妹今天从坤宁宫回去之后,心里一直寻思着,今天夜里,这承乾宫定要比玉粹轩热闹,所以淑婉就斗胆造访了。”
“本宫没什么本事,顶多能让妹妹凑个热闹。看来――鱼露的身份,你早已经知道了?”茹雅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神情。
“是的,而真正确定我的猜测的――是太后寿宴上的那两副剪纸,字、画、绣皆可辨认,那要看出两张剪纸是否出自一人之手,又有何难?”
“果然聪慧,难道――你不怕么?”
“怕?怕什么?死?当然怕!”
怕死的,又何止淑婉一人?
时间在英华殿凝固了……
宓雅身子都僵硬了,无意间进了半步,沈华却冲着她大叫:“别出来!”
那蒙面人却大声说:“杀了我!”
茹妃都动不了他,沈华又怎可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杀了他?“你走吧。”沈华收手,反手一丢,剑摇摇晃晃地插在对方面前。更重要的是,沈华不想让双手沾上任何人的鲜血。
僵持了须臾,蒙面人终是转身离去了。
只留下那柄剑,反射着突兀的月光。
“小主请随我回承乾宫。”沈华说着,走去将剑拔了出来,收在身后。
宓雅在刹那间,认出了沈华的嗓音――他就是那个与鱼露有私情的太监!宓雅没有开口询问,她为了成全他而去侍寝,而今夜他舍身相救,两不相欠。她低下头,随沈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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