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第一次看到了汪天宝的姐姐,看到了和他姐姐一起坐上酒宴的准姐夫,心里暗暗羡慕,真是天生一对,男的俊秀,儒雅,女的清丽,朴实。
秀家人只来了爸妈。衣着朴素坐在豪华水晶灯下的餐桌边显得寒碜。
汪一苟作简单开场白:“亲家,亲家母,这杯酒以后我们就一家人了,等秀生了孩子后我风风光光再大办酒晏”
桂花道:“亲家,把孩子交给我们尽管放心,我会像待自家闺女一样待她的。”
从未见过如此场面的父母一脸受宠若惊,三四个女佣不断上菜。
秀见女佣的衣着都比父母光鲜,心里抱怨父母总抠着每分钱为两哥哥,舍不得自己添些衣物,想到自己父母从小到大都由她自生自灭,亲情遥远,眼泪不觉掉了下来。
汪天宝见状,拱了秀一把,说:“我们敬你父母。”
秀抹了把眼泪,站起,说:“爸、妈,你们自己保重。”
汪天宝举杯:“爸爸,妈妈,从此以后,你们家有再大的困难尽管找我,你们和两个哥哥全来我公司上班。”
汪一苟闻言,暗暗无奈摇头,桂花更是叫道:“秀两个哥哥怎没来?”
秀父母早已乐得满脸是笑,回道:“她俩哥哥到成都开饭店去了,接到秀电话没来得及同诉他们。”
妈妈最后又补了句:“都是秀给的钱。”
秀脸一下通红,狠狠瞪了妈一眼。汪一苟看在眼里,心道:“妈的,还不是老子的钱。”他脸上堆笑,说:“年轻人有创劲好。”
好酒、好菜、好语,秀父母显出山里人朴实,敬酒来着不拒,菜上桌,大口入嘴,嚼得满嘴是油,再用手背一抹,继续狼吞虎咽,看得秀眉头只皱。好在汪一苟和桂花本是山里人出身,并不反感这份朴实,秀打心眼里对桂花多了份感激。
汪天宝姐姐下座到秀面前,握秀手,轻笑道:“你嫁给我家天宝,便宜了这小子。”
“姐,你怎么说话呢。”汪天宝嗔道:“我很丑,但很温柔。”
姐男友拉汪天宝手,风趣道:“咱男人靠的是实力,能力,汪总,祝贺你娶得娇妻。
俊男礼貌性对秀投去一瞥,灿烂一笑,端了端杯子。
天宝大喜,和准姐夫碰杯一干而尽,嚷道:“现在知道你为何能平步青云了,你好会,好会拍马屁啊。”
姐扭天宝耳朵道: “哪有像你这样说的?只能说奉承,到现在话都不会讲。”
汪天宝憨笑。
汪一苟满脸喜悦看面前俊雅男士,心中很是满意,心头一热,脱口而出:“你俩什么时候结婚?”
俊男微笑,那笑阳光而明媚,他把清澈目光温和洒在天宝姐脸上,用慈性的声音道:“我和秀芹已把婚事放进议事日程了。”
汪一苟开心笑。
“爸,豪买了婚房,要到明年十月才能交付。”
汪一苟对叫豪的俊男赞许点头,目光飘向女儿秀芹说:“有什么困难尽管说。”
“不用,我和豪工资都不低,付得起按揭……”
汪一苟脸一红,停顿,问道:“你俩为何宁愿在别的房企打工而不回来帮我?……”
“有区别吗?” 秀芹打断汪一苟的话。
汪一苟对女儿秀芹一直愧疚,家里公司秀芹没一分钱股份,桂花更是重男轻女……每每想起,常暗地自责。女儿刚才所言分明是控拆和抱怨。
俊男豪端起杯对秀芹说:“我们俩敬你父母。”
汪一苟此时匆忙拿起手机接听,起身跑到屋外。
这俊男叫豪,多么亲切的称呼。
这目光,神色好熟悉,秀实在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这双眼睛。禁不住又多看了俊男一眼。
秀芹见秀望他,一笑,转用英语对俊男说:“豪,人家美女在看你,嘿嘿,让她嫁给天宝真委屈了。”
秀听清,脸一红。用英语说道:“你俩在讨论我吗?”
俊男笑,用英语道:“你囗语好纯正。一定受过高深教育,见你双亲,我很理解你下嫁天宝。”
秀脸更红,用英语回道:“先生,你言重了,许多事不能看表象。”
俊男闻言,对秀双手作揖,说:“抱歉,是我想多了,请原谅。”
汪天宝见他们用英语交流,一时摸不着头脑,好在自己在加拿大呆过几年,也听懂几句,神情显得不快,说:“你们都把我当文盲,傻瓜。”一仰脖子把面前一大杯酒全干了。
此刻,汪一苟进屋,端杯对大家说:“我有些急事出去下,你们慢用。”
汪天宝和桂花诧异望着汪一苟,目光抱怨。汪一苟未加理睬,神色严峻走了出去,给这本不热闹喜庆的婚宴笼上一层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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