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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呼唤》六十 父子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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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半个小时,秀已成了汪天宝法律意义上的妻子。

民政局门口,汪天宝对秀扬着手上大红结婚证说:“从此,谁也别想再欺负你。”秀涩涩一笑,坐进汪天宝汽车,车子快速驰进汪天宝豪华的别墅。

“为什么不回酒店?”

“干嘛还住酒店?你房间里的物品已全部拿回来了。”

秀无奈叹口气,这汪天宝看来真有些武断专横。她打开车门跨下车,打量着院里欧派洋气的建筑,奇花异草,这就是豪门?

院里三四个女佣见天宝领一貌如天仙的女子下车,一齐微笑招呼,桂花从大门出来,见秀满脸喜色,三两步走到秀面前,握秀手,异常亲热说:“你就是秀?我儿子好眼光,快进屋,我已炖好鸡汤等你了。”

秀打量桂花,自己的婆婆,心想,这就是汪一苟的妻子?硬朗的身板,传统的短发,大圆的脸已布满皱纹,脸色微黑泛黄,还隐约藏着丝横肉,看面相,婆婆该是悍妇。秀禁不住心里泛起寒意,我进了狼穴了。这婆婆不是省油的灯,犀利的目光盯着她的小腹,只看得秀低下头,心突突直跳。

“到医院检查过了吗?”

桂花拉着秀手,走进豪宅轻声问:“反应大吗?”

秀红脸,羞涩不语。

“妈,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汪天宝领秀径直上了二楼,推开一朝南房间,说:“这是我姐的房间,在上海,过年才回来住上几天。”说着,汪天宝牵秀手推开隔壁一间大房,房间里已摆满鲜花,床上已铺好大红被子。“我们的新房,临时的,爸让我们明天就走。”

秀疑惑看天宝问:“为什么走得这样急?”

“我和爸都不想钱多多再来纠缠你。”

秀低下头,泪水在眼眶打转,她忙偷偷拭去,强颜一笑说:“这样也好……。”

“我爸已安排车去接你家人过来了,车子差不多要到了,晚上就在家举行个家宴,两家人认识下,算是结了亲。”

“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为什么总爱决定我的事?你太霸道了,汪天宝别以为你和我领了结婚证就可主宰我,支配我……。”

汪天宝细小的眼睛看秀,面无表情说:“你还有得选择吗?”

是的,秀已没了选择,她已选择了汪天宝为夫,已选择进了豪门,选择了与狼为伍。目前,她除了顺从又能反抗什么呢?秀想到这,识相偎进汪天宝怀里,娇嗔道:“我父母太突然了,他们会怪我事先没告诉他们,按风俗嫁女儿也该准备个陪嫁呀……。”

汪天宝心中一热,搂紧秀,说:“秀,你真是我的命里克星,我不知为何如此痴迷于你?”

汪天宝说得的确是真话。此刻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陈醋不是个滋味,抱得美人归竟无丝毫开心,想着秀肚里的孩子既不敢肯定更不愿意否定不是自己的骨肉,他甚至想是他老爸亲为他戴上了这顶绿帽。可昨天被周浩要命的一拳又使他分辨不清是周洁醋意大发?还是出自对挖他企业墙角不耻行为的憎恨?秀真的是周浩的情人还是纯属谣传?我汪天宝究竟戴了谁的绿帽?或许全部都是子虚乌有。

秀怀的就是我的儿子,我的骨肉,我对秀有救命之恩,秀和我尽兴狂欢的一夜是性情所致,如果不是这样,又怎能骗过我这情场老手,算算怀孕之日也就差过十天半月,医生不是也说不敢确定吗?是我汪天宝多心了。论资产周浩胜我百倍,如果是周浩的孩子她不死敲他一笔?名正言顺登堂入室?又何惧少拍一块地的过失?秀被我在雨夜感动了,我亲耳听她说:“我答应你,是因为你儿子。”我不该猜疑她,她是个可怜的女人,是被我父亲逼上绝路的女人,我应好好爱她,替父亲赎罪。汪天宝一个劲地往好处想,自己也觉得崇高起来。

“天宝,你在想什么?”秀笑靥如花。

汪天宝一时心头喜悦抱住秀一阵热吻,肥厚的舌探进秀花瓣似的嘴,秀被汪天宝吻得喘不过气来,用手托住他下巴,推开了那张难看冒着唾沫的嘴。

汪天宝惬意地用手背抹了抹嘴巴,憨憨一笑,说:“想不到我这么快结婚,更想不到我的婚礼会如此简朴,想不到我未结婚就先有了孩子,真的不知是该高兴还是伤心。”

“是啊,我也想不到对手变成我公公,更想不到被你这混蛋睡了,老天捉弄我,让我这朵鲜花插在你这块牛粪上。”

秀仰身躺在了铺着红花大被的床上,说:“我想睡一会。”

天宝眼里露出笑意,说:“我妈炖好了鸡汤,我端上来给你。”

“儿子,真是要了媳妇忘了娘,你啥时候这样对过妈,好媳妇,鸡汤我端来了,就在天宝房里喝吧。”

此时桂花笑盈盈手端花碗走进天宝房间,满意看着房里一对相偎的新人,喜滋滋说:“天宝,看把你媳妇疼的。”

秀接过桂花手里碗,脸一红,羞涩一笑,说:“谢谢阿姨。”

“闺女,不能叫阿姨了,该改口了。”

秀被说得不好意思,抬眼帘轻呼;“妈……。”

这一声叫的桂花心花怒放,听得天宝浑身舒服。

桂花开心扭着大屁股走出房间,不一会便拿来一只碧绿玉镯硬套在秀手上,说:“这是妈给的见面礼,你们小两口聊吧,等汪总回来,我叫你俩下楼吃饭。”

汪天宝和秀竟同声说:“谢谢妈……。”接着两人甜甜相视一笑,此情此景谁又能猜出他们不是一对恩爱夫妻?

汪一苟实在不愿回家,故意磨蹭到中午十二点才跨出公司大门,虽说一切都在他的安排之中,可真的知道秀已进了家门,成了他的儿媳妇心里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在一个房顶下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却要扮演公公的角色简直是酷刑,想着儿子和他分享了一个女人更是心口发闷。再想着儿子在办公室对他的吼叫,背上冰凉。心里唠叨:可千万不能让这宝贝儿子知道秀怀的是他的种。桂花告诉他,秀怀孕期和天宝说的日子差十来天,他就知道这孩子不是天宝的,而是他汪一苟的,他比汪天宝早一个星期占有了秀,也就是那个酒后的夜晚,那个令他终生难忘的迷乱之夜,他和她迷乱之夜的结晶。儿子啊,是老子对不起你?还是你对不起老子?说得清吗?自己的儿子今后叫我爷爷又是什么滋味呢?

我不会承认,秀也不会承认,天宝今后即使怀疑做亲子鉴定也是枉然。儿子,孙子都流着我汪一苟的血。别多想了。一女同侍二夫,父子同享一女古往今来不乏其例,人间凡人谁又能躲过美色劫难,好在我汪一苟神机妙算,化险为夷,财色双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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