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文说:禽兽到人是自然的进化。
人到禽兽是社会的进化吗?
人作为独立的个体,自私贪婪天性无法改变。无论父母,兄弟,夫妻。一旦涉及到自身根本,那块善良的,美丽的*布将一一褪尽,暴露出其狰狞的、残忍的*。
汪一苟已褪下了他的*布,双眼血红,面目狰狞。
妻子桂华从楼上下来,见汪一苟抱着酒瓶还在喝酒,骂道:“你真的不是人,是不是怕上老娘的床!晚上回来还喝酒!”
平时畏妻如虎的汪一苟猛听其言,拿起酒瓶扔向妻吼道:“你少发飙。你这十三点!”
桂花一愣,被汪一苟突如其来的举动惊骇。
酒瓶擦着她耳朵边撞到墙上摔得粉碎。
汪一苟狠瞪了桂花一眼,骂道:“都是你教育出来的小畜生,儿子吃喝嫖赌!女儿死在外不肯回家,你***只知道管住老子的吊。”
桂花回过神,从楼上扑下压在汪一苟身上,双手揪住汪一苟头发一阵揪。
“老畜生,发达了,会笑人了,我叫你骂叫你骂!”
汪一苟毕竟是男的,他使劲掰开桂花手。对着桂花的脸送上一拳。
桂花眼冒金星,鼻血直流。在地上翻滚,杀猪般嚎啕起来。
家里佣人闻声跑进来。
汪一苟从地上爬起,对在地上撒泼的桂花说:“你去死吧,别在这丢人现眼。”
说完,汪一苟整了整衣服,脖子一伸,胸一挺,走出家门。
他突然觉得几十年了,今天在家才真正做了回男人。
刚迈出家门,陆剑锋的电话打进来。
汪一苟浑身激凌:难道绑架的事被公安局知道啦!
他压抑住惊骇,谄媚说:“陆局呀,这么早有什么指示呀!”
“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陆局不多搭理,说完这话就把电话挂了。挂得汪一苟心里七上八下,两腿发软。
他驱车赶到办公室,从保险箱里拿出二根金条塞进包里,直奔陆剑锋办公室。
汪一苟一走进陆剑锋办公室。
陆剑锋劈头盖脸对他一顿训斥:“你***整天跟我找麻烦,惹事情,昨天你酒店又发生什么事了。”
汪一苟闻言松下一口气,笑呵呵说:“没什么,无非是钱多多拈花惹草丢了面子,小事一桩。”
“哼。”陆剑锋用鼻子冷冷哼了声。刀一样的眼睛 ,洞穿盯着汪一苟,冷嘲道:“小事一桩会惊动检察院?你骗三岁孩子呀?”
汪一苟被陆剑锋看得、说得心砰砰直跳。
他打开包,拿出二根金条,递给陆剑锋,说:“陆兄,有话明讲嘛!”
陆剑锋见到金条,眼睛一亮,神情随即也松缓下来。
他收起金条,笑呵呵说:“汪兄,你很够义气,兄弟我呢也不亏你。从今天开始,把桑拿,赌场都关了,听我通知再开业。其他的吧,我就不多说啦。”
汪一苟在心里骂了句:“这狗娘养的王八蛋,蒙了我二根金条。他不也就治安检查报个信吗。”
送出的东西又拿不回手。汪一苟心里发苦,脸上堆笑,说:“酒店一直蒙陆局关照,汪某感激不尽。”
陆剑锋站起身,握了握汪一苟手说:“你忙去吧。待会我有个会。”
汪一苟就此告辞,临走他说了句:“陆局,你我可是一根绳上的呀。”
陆剑锋闻言一愣,心想:今天居然有这么大的胆跟我说如此的话。这家伙早晨就喝多啦?
心里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汪一苟面色阴沉回到办公室。
表兄刘天佑市长正虎着脸等他。
“桂花向你告状?这是我的家事,你少烦!”
汪一苟浑身的火药味,呛得刘天佑市长一愣愣的。
“你吃错药啦,谁烦你的家事。”
“你有什么好事找我?听你的话老子要死啦。”
“你不听我的话,死得更快。”
刘天佑开始反击:“你是人还是鬼!我大清早遇到你真他妈倒八辈子霉。”
汪一苟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份,堆了堆笑脸说:“大哥,别生气,刚和桂花吵架,你来,我想肯定是来找我算账的。”
刘天佑叹了口气,松了下来。停顿了会,说:“一苟啊,前天组织部找我谈话,要调我到地级市任旅游局长,调得不是时候呀。”
汪一苟睁大双眼:“这怎么可能,一届还未满呀?”
“所以奇怪呀,你要想法把屁股擦干净,不要有妇人之仁呀,否则祸殃池鱼。”
汪一苟身上寒意四起,顿有暴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钱多多手下的女人处理好了吗?不会有后遗症吧?”
汪一苟机械地点头。
“这样就好,能把审计局你们改制审计原件弄出来销档就好了。”
“国资办,物资局的档案不也有吗?”
“物资局不存在了,档案也乱了,有也在国资办。国资办和审计局不都在一幢楼上吗?”
“你是?”汪一苟紧张问。
刘天佑走到汪一苟面前俯耳说了半天。
汪一苟的脸先红后白,尔后身子竟涔涔抖起来。
刘天佑瞪了他一眼,最后说:“到时,谁也查不到你我了。”
汪一苟两眼发直,身子瘫软在椅子上。
他突然想起老山道士对他说的话:“多行善事可避祸。”
他抬头望着窗外的天空,在心里说:“老天啊,我汪一苟是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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