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七年三月一日。
台历上的日期让我感慨万千:三十年过去了,当年的帅小伙两鬓已有白发。我四十八岁了,当年的小药厂已发展成上市企业……。
日月轮回、岁月无情呀。想到这,我心忧伤、酸痛,带着丝凄凉。又有谁知。这背后的曲拆、苦痛。风雨、坎坷.我常自嘲:烟是我最好的朋友,忧郁的时候,它用火辣辣的热情陪伴我。开心的时候,它用曼妙的烟云为我起舞,为我灰飞烟尽。
我弹了下烟灰,心想:我的人生难道真的如此苍白、寂寥、、、、、?
秘书秀走进我的办公室,被浓烈的烟味呛得咳出了声,我忙掐断手中香烟,快步走到窗前,推开窗子,让窗外清新的空气和着春凤吹了进来。
秀笑得很灿烂。
我明白老总为什么爱找飘亮秘书?在炫目异性面前,老总爱扮绅士,爱扮演一个品味男人。我不例外。
秀甜甜地说:“谢周总”。我笑,说:“原谅我的烟、、、、”
“那就戒了呗” 秀调皮地说。
我笑无语。我又如何戒烟?
秀向我汇报,说今天上午主管城建的刘天佑市长和一个汪总要来拜访我。
我知道这个汪总。
汪总是本市房地产大亨。
我知道刘市长和汪总此行的目的。
刘市长来了,带来了汪总、带来了新上任的杜检。
我很反感又无很奈。
市长代表着政府,我们的企业离不开政府。可堂堂的一个市长沦落成商人的说客实在不雅。可你为何又带来杜检?是否在警示我识相知趣,奉上药厂这块地?
我心藏不快却脸带微笑和刘市长等人寒喧客套。
刘市长要求我和汪总多加交流,精诚合作。并邀请我今晚参加他的晏会。
我微笑应和着,真是做人难,难做人,人又不能不做。
我不能得罪市长、不能得罪杜检。
我企业的发展需要安定团结的环境。
秀为客人每人奉上了香茗。汪总色迷迭看着秀笑。
我见状说:“十点钟我还有个会议。刘市长、杜检下次我晏请大家吧。”
我在下遂客令。杜检自始话就不多,只是看着我微笑点头。
刘市长和汪总起身告辞。刘市长临走说:“周浩,晚上晏会你必须参加,这是政治任务。”
我无奈,只得应道:“我参加。”
杜检走到门囗突然回身握住我的手,两眼炯炯望着我,说:“周总,我是你母亲在唐山废墟中救出来……”
我愣住了。杜检使劲握了握我的手,转身快步走出大门,追上刘市长一行,坐进汪总的奔驰豪车,走了……。
我陷入沉思。杜检提起了我的母亲,勾起了我不愿触及的往事:
母亲是位有名望的外科医生,严谨、慈祥、宽容。她乐于助人,品德高尚。她的言行思想影响了我的一生。
在唐山地震的救援中,余震击倒了她。母亲在生命弥留之际写给我一张纸条:浩,像妈妈这样做人好吗?学会自爱,学会爱人,学会宽容,学会负责,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妈妈,我年轻的妈妈,我记忆里永远不老的妈妈,黑发的妈妈……
我想到了母亲,泪如泉涌。我在心里呼唤,我伟大的母亲。
我又想起了我父亲。当我捧着妈妈骨灰盒哭呼的时候,我在我风度翩翩、艺术家父亲的眼里读到了我无法谅解、永不能释怀的眼神:“解脱。”父亲解脱了,他再听不到母亲的唠叨来束缚他艺术家张扬的个性。他眼里没有悲哀,只有解脱后的茫然。
母亲尸骨未寒,父亲就和一位比他小二十岁的美女睡在了妈妈的床上。我发现后,冲出了家门,在无人的旷野流泪,在母亲的墓地头枕着黄土、数着星星……。 我没有了妈妈,我要追寻妈妈,我跳进了一个水库……。在窒息的瞬间,想起了妈妈的嘱咐,求生的**使我抱住一个木片冲出了涵洞,冲进了水渠,冲进了农田……。
三十年过去了,少年的我已到中年,帅气的父亲也成了白发的周老……往事沥沥在目,悲伤时如虫蚕吞诬着我的心肺……。
窗外的阳光明媚而灿烂。
我放下悲哀的情绪,把这属于我的伤痛,秘密装进了心里。
我是周总,不露形色与脸上,虚怀若谷,气宇轩昂的周总。
我拿起桌上的电话,把美丽的秘书秀叫进办公室。微笑着对她说,“有个饭局。晚上你一齐参加,打扮漂亮些。” 秀问:“为什么?”
“希望你把汪总带去的俗物比下去。“
我说得正义凛然。秀高兴得笑靥如花。
作者题外话:本故事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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