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进的魂过七七四十九天,开始返回,经过海王星的时候,奋进被“蓝色水”吸引住,发了几天呆,想着怎样把这好东西运到地球上,那时就叫“海王星上的冰”,计划太过于伟大,发了几天呆后的奋进还是放弃了,他往前赶。经过金星,奋进被漂亮的金星的光芒吸引住,上面有着五颜六色的石子,奋进捡来玩,有与他一样贪玩的孩子,大惊小怪地叫着。奋进开开心心地玩了几天,阴沉的土星出现了,它整日里对奋进拉着脸,奋进相当的不舒服,奋进要逃,逃了几天也没有逃出土星布下的“沙尘暴”,奋进开始懊悔,开始流泪,三天三夜,奋进的泪水被多情的月亮瞧见了,一个夜里,她把奋进吸到了怀里,奋进尽情地吮吸着她明亮的**,然后象婴儿一样地酣睡。
乐不思蜀的奋进有一天还是清醒过来,他痛喝了几大碗酒后往前走,月亮美人在后面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他一步一回头,高叫:“我还是要回来的!”奋进一步一回头地往前赶。
眨眼间,奋进来到了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这个城市变化多大啊,只不过这一会儿的功夫,这边圈起来了,那边又竖起来了,灰灰的城市,奋进游过来游过去,灰尘太大了,奋进呛进了一口,奋进说:“妈妈的!”
窗子里面,老板与情人正亲亲密密,忍不防的,老板定睛一瞧,发现他搂抱着的是一只啮嘴咧牙的猪,老板大叫,头一歪,晕过去了。老板在医院的特种病房里呆了七七四十九天,然后老板出来了,老板出来后,得了一种怪病,他逢人就说:“这不是一只猪吗?”“我不是走在棉花堆里吗?”他一本正经:“你要小心,你要小心!”全是奋进说过的话。
奋进的魂荡到一大片开满葵花的地方,奋进定睛一瞧,许多的鸡正在吃葵花籽,耐心地从硕大的葵花盘里一粒粒地啄,奋进想着这些吃了葵花籽的鸡肉一定很好吃,奋进一口气收上去两三只鸡,连毛带血生吞了,真的是很鲜嫩。奋进咽下去最后一口,突然想到,他没有酒,他差点忘了它,他拍拍自己的脑门,往回飞,他飞进了一家酒店,过一座木板桥,他太熟悉了,他准确地朝储酒的地方飞,根本不在乎满大厅的男人与女人,奋进飞进了一间紧闭着门的小房,果然里面是一口接一口的大缸,就一头扎进去,喝,真是甜呀,半天才抬头往缸边一靠,奋进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奋进冻醒了,奋进抖抖身子,一跃又飞出了小房子,冷气不甘心地跟在奋进的后面,奋进的后面拖上了一个长长的慧星尾巴。
飞出酒店外面的奋进有点儿茫然,这会儿去什么地方好呢,这时他念起了一个女人,曾经与他同声同气的女人,他想看一看她,他花了有一天的时间找这个女人,她早已不住在以前的地方,奋进还是找到了她,曲里拐弯的里弄,破旧的楼,腌脏的楼梯,女人蓬头散发,面色灰黑,厨房的门把手挂着一只垃圾袋,里面有半只包子,蚊香的盒子,一只旧袜子,另一只想必是晾衣时不小心晾丢了,奋进知道她是专做这样的事,奋进坐在她堆满报纸的床上,沉默不语,女人喃喃自语,奋进沉默不语,也许这时的奋进希望她说的是我要男人,我要男人!奋进想在他走的这段时间里,她有过男人吗?奋进可是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奋进转而又想,如果她没有合适的,可又是太可怜了。奋进又想她也许还是迷恋自己的吧,奋进得意地笑出声来,“谁?谁?”女人惊恐地问,奋进一溜烟地跑了。
天黑了许多,奋进在夜雾中穿梭,来来往往一些与奋进一样的魂,他们打了招呼,坐下来喝酒,他们随身都带了很多的酒,他们告诉奋进,有酒壮胆没有不成的事,武松打虎,那是古代,打死几个警察,那是成龙电影,最好的办法是弄些狮子出来,把全城的人咬得差不多了,去打狮子。奋进歪着头说:“妈妈的,老子还要打人呢,为什么只打狮子!”奋进替狮子说话,也有几个赞同奋进的,他们齐齐高举酒瓶:“打人!打人!”咬牙切齿。
这时的奋进扔下酒瓶飞了,奋进想起了一个人,奋进突然想知道他在干嘛。朋友哪知道奋进今天会来看他,他在床上睡一个女人,这是一个白皮肤女人,奋进隔着窗帘看着,想朋友的嗜好是不会改,专挑白嫩的女人睡,想当初两人开车出外的时候,女人随便挑,朋友是看了胳膊后还撩起人的裙子,看一看大腿白嫩不白嫩。奋进的嗜好与朋友可是大想径庭,奋进喜欢黑女人,要是在黄皮肤的人种中,黑女人算是稀有品种,奋进总是非常嫉妒朋友,一会儿功夫,就可以领走一个白皮肤女人。奋进总是幻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去一小岛上,专挑些黑皮肤的女人上岛,奋进的朋友把奋进的想法用一张画布给画下来,那是一个皮肤收缩成桃核的年老男人在紫荆树下回忆身强力壮时的一个个黑色女人,黑色女人通常都有结实的屁股,这是奋进的发现,于是奋进的朋友又用颜料在黑色女人的屁股上面堆,那是褚色里加了一点点灰,黑屁股的反光。奋进为画题了一首诗:你是缓缓东升日,我是地上一蛤蟆,东升太阳万丈高,蛤蟆满地喊咕噜。奋进的朋友也为画题了一首诗:难忘那个下午/阳光穿过尘屑/尘屑穿过黑女人的咽喉/她的声音在尘屑中穿梭/她是疯了/他却没有暗笑的理由/他满头大汗。
跟朋友在一起的日子是多么美好啊,大碗的喝,醉了当街小便,比着看谁标得远,被夜巡警察逮住了,奋进拉着警察喝:“老子是从越南前线上回来的,老子也背过枪,比这威风多了,一个炮弹过来,老子背枪就跑,打鬼子,上前线,上来一个捅死一个,”奋进给警察示范着当年与敌人肉博战的情景,他咬紧牙关,伸出去的手是那么有力,警察跑远了。在一边笑眯眯的朋友从鼻子里甩出去一大包鼻涕,满不在乎的抹在自己的裤腰上。朋友是河南人,可是他总是愤愤不平自己的姐姐找了个河南厨子,虽然他三不三的去揩两次油,可是揩完油嘴一抹,朋友就不认帐。他说的是:“我想我吃的那面条里全有他的鼻涕!”奋进安慰他:“反正也吃不死,吃了吧!”
现在的奋进隔着窗户望着里面的朋友,那个爱睡白女人的朋友,那个老爱抱怨面条里被下了鼻涕的朋友,不可能再倒退到从前了,他忧伤地想,真正是阴阳两隔了,他想,还是不用打扰朋友吧,他挥了挥手,算是跟朋友打了个招呼,就上升了。
奋进在黑??中运行,下面是山峰,一座连着一座,奋进很开心,奋进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去一个全然是陌生的地方,到那里,奋进希望也是全然的新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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