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转回到了今天,今天的阳光与多年前的阳光没有什么两样,仍然灼热。-=手打吧会员手打 www.shouDa8.com=*这么多年来,易小木还在寻寻觅觅。有些时候,那些个男人会用一种非常奇特的目光对着她,也许他想说:你马上是老黄叶了,是的,时间是无情的,它可以摧毁你的一切梦想,消除一切痕迹,它同时可以在你的心里滋长出新的东西。也许易小木想寻觅的东西并不存在,但她不想放弃多年来她的梦想与追求,她要寻找到一个心甘情愿花上她一生的时间与他在一起的男人,到那时她会用尽她的气力去爱他,她会把双手插进他的口袋里,用全身的力气吻他,她会对他说,只要我们呆在一起就可以。
那时他们也许已经满面皱纹,步履蹒跚,他们手携手倘徉在一个偏远的小街上,她渴望这样的携手,他用他温暖多皱的手,哦如厚实的粗麻布衣的手,只要每个黑夜里他睡在她的身边就可以,只要她一觉醒来,他仍在她的身边酣睡就可以。
她拎了水果去看过去的房东,一切没有变,仍旧是那一副鱼网编织的红黄的吊床,只是有一头缠了麻绳,仍旧是一株大叶海棠,一株芒果,一株枫凰,小厨房的后面水泥池边仍旧养了三只乌龟,三天吃一次瘦肉,龟生当了导游,开了一辆小麾托,仍旧这样的聪明俊秀,只是房东阿公瘦了一点,房东阿姨解释说他胃不好。总是要有点变化才行,如果什么也没有变化,日子简直就不是日子。
闲谈间,龟生好象想起了什么,说:“司小姐来了一次,好象要结婚了。”房东阿姨一拍大腿,站起来去房里找红请柬。一张烫金字的红请柬,上面歪歪扭扭几个字“黄司联姻”,他的夫君黄姓,就不是那位国土局男士,易小木来点兴趣,“我去,最好不要让她看见我”,自从司小姐搬离后,她们就中断了联系,这是多久的事情了。龟生说:“朋友有辆凌志车,可以借用一下。”
黄司正式联姻那天,风和日丽,好兆头。下午时分,龟生约了易小木,还有一位清纯女孩,龟生介绍说“女朋友”。“我们看一眼人家就走,多没礼貌呀,”女孩还有中学生的正义感,易小木连忙安慰她,“这种玻璃,只有我们可看见人家,人家看不进来。”
海秀大道DV城第一个弯口进去,一家中等酒店,旁边的车位差不多满了,酒店门口站着两男两女,一眼望去,就只见那个笑容可拘戴黑色蝴蝶结的男士,还有那个披白色婚纱的的女士,易小木的心一阵跳,近一点,近一点,是的,是司小姐,她似乎是瘦了一点,近一点,近一点,龟生把车子折回一点,然后往后退,再折回一点,再往后退,是她,她的笑容与她的脸,她一直微笑着,她是瘦了一点,脸上显出棱角,当车子第三次倒退的时候,也许她感到了什么,她摸头上的纱巾,把脸扭向一边,她身边的男士眼睛里有一丝不解的疑惑,“快走,快走”,龟生挂上一档,把车子开得飞快。
“她发现我们了吗?”龟生的女朋友心有余悸。
“应当没有,后面的玻璃根本看不进来。”
那一刻司小姐也许以为是国土局男士来看她了,或者她曾经交往的哪一个男士暗地里来看她了,所以她把头扭了过去,她再不会想到还有一个易小木。汽车静静地奔驰在宽阔的马路上,车子里散发出刺鼻的香气,易小木想到了多年前的那些个黄昏,她与司小姐一同钻进焉公鸡车子里的情景,车子里也是静静的散发着冷气与香气。
龟生要买一辆童车,送给女朋友的哥哥的小孩,车子拐过马路,驶进一条小路,浓密的树荫遮天蔽日,这是些老榕树,它的筋脉格外的琐碎,老的嫩的,纠缠在一起,易小木没有忘记在那一年与司小姐在一起的事,那一年焉公鸡被劫的事,它们是这样深的印在她的脑海里,想忘也忘记不了,已成为她记忆中最强烈的篇章,这是一幅多么丰采的生活画卷,她应当为生活的赐予心存感激。
易小木想象着多年以后的司小姐也许会在一个黄昏与她的儿子或者一个并不相干的人说到她,说到焉公鸡被劫的事,一定是笑死人了,易小木热泪滚滚。
车子静静的往前开,马路上是斑斑点点的金色光芒,司小姐的婚礼现在应当是**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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