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他们三人身后还跟着许多魔界的死士,那些臣服于刑天被安庆恩收买的死士。他们像漫天的黄沙,企图掩埋一切碍路的文明!
“看来你的禁卫也撑不了多久了。”女娲叹息道。
“天帝,你刚刚所说的已准备对付刑天的法子是什么?”夏侯嘉问。
“就算知道了那法子,也不一定能实施了?”天帝叹气。
“为何?”司马健道。
“我在昆仑山畔设了一个巨大的熔炉,原本是想以百万天兵之力,将刑天逼入其中,我也没有料到这些变化,更没有料到天兵在刑天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天帝叹息道。
“或许我们联手,还有希望实现。”慕容荃看着众人。
女娲点头,赞成道:“对,我们不去试,连希望都没有了,试的话,总还会有希望的。”
说话间,大家都以手持兵刃,没有人多说什么,大家都知道他们如今面对的,是一个不可能战胜的敌人。
这时,死亡的气息如空气一般,缠绕在众人周围!他们如同被狼群包围的猎物,正逐渐,逐渐丧失最后的领地。
慕容荃回头看着天帝:“我想求你一件事,他们两都是好人,凝嫣会救人,若岚会武功,他们呆在这也许会比较有帮助,你能不能替我照顾她们?直到我战胜刑天回来。”
天帝虽然也深知自顾不暇了,但面对他的请求,他居然无法拒绝。
“小心点。”沈凝嫣的语气温柔如水。
“我相信你。”李若岚也说道,她眼里徘徊着宝石般明亮的泪光。
“要不然慕容兄,女娲与贫道一起对付刑天,司马兄与欧阳兄长孙玉儿还有琪琳在天界帮忙应付那些魔界的死士。”夏侯嘉道。
女娲看了一下形式,斩钉截铁地道:“不行,司马健留在这儿的话他是不能专心交手的,因为他的最好的兄弟就站在安庆恩的身边,替安庆恩不断的冲杀。”女娲忽然想起司马健常常和他提起与独孤强的友谊。
司马健看着战场上独孤强的面容,心如刀割,他有太多的疑问,太多的疑惑,不知如何说起,但此时又偏偏不能弄个明白,他不解独孤强为何会与安庆恩站在一起,更不解他脸上长长的那条疤与他的独眼,又有着怎样的故事。
“那由我对付刑天,你别伤害独孤强,可以吗?”司马健想女娲恳求道。
“只要他还有救,我就不会伤害他,我看得出,他的本性,并不坏。”女娲答应道。
“能有太乙真人这么好的师父,他能坏到哪去呢?”天帝说着,拍拍司马健的手臂,算是鼓励。其实有好多话,天帝并没有说出口。。。。。。
女娲等人就好像一只只毫无畏惧的海鸥,义无反顾地飞向暴风雨中。
但战争,远比暴风雨恐怖。
司马健、慕容荃与夏侯嘉三人风一样地奔向刑天。
剑气与刀光化作一道洪流狂奔而去。
刑天长盾一档,这些真气立即烟消云散。
天界大震!
刑天只觉得下肢一寒,他低头看时,双足已经被数柄冰剑钳制住,动弹不得。他的金刚战甲虽然刀枪不入,但被冰剑一夹,却也难脱困。
刑天高举大斧,想要将这些冰剑通通劈断。
冰剑断,刑天飞起。
不是刑天劈断了冰剑,而是慕容荃与夏侯嘉拿着不远处的石柱上解下的铁链捆住了刑天,将被钳制住的刑天“连根拔起”。
那时刑天举斧正要劈断脚下的冰剑,不料慕容荃与夏侯嘉各持铁链的一段,向他飞来。
司马健也追了上来,剑招连连,势将刑天的头颅砍掉。
数道雪白森寒的剑光流水般,直泻而下,如飞流直下的银河,不断地冲刺向刑天头部!
刑天哪里还来得及斩断铁链,他大斧与长盾相互配合,才挡下了司马健无孔不入的剑气。
慕容荃与夏侯嘉就这样,将刑天拖出了天界,而司马健,也毫不停歇地攻出剑招。
四个身影,渐渐下坠,渐渐小如黑点。
没有了刑天的神力相助,安庆恩一方势力渐弱,由于女娲等人的参战,天界众人士气大增。
安庆恩等人的攻势一瞬间如退潮的海水,被众神的斗志所逼退。
女娲的白蛇鞭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灵巧攻向敌人顾及不暇的地方。
魔界的死士仗着人多势众便对女娲掉以轻心,谁知女娲一出手,魔界的死士已倒下一排。
欧阳文瀚巨剑霸道绝伦,剑过处,无人能敌。兵刃断,盔甲烂,这一剑一卷,铁屑乱飞,鲜血四溅。
长孙玉儿虽也在天界助战,但她却总是惦记着司马健,惦记着司马健傻傻的痴情,惦记着他为她煮面时候的样子。
沈凝嫣将伤员拖到凌霄宝殿的阶梯前,然后不顾自己身体的虚弱,毅然替他们运功疗伤。
竟连天帝,也都忙着包扎伤员。
天界人士看在眼里,士气更旺。
但独孤强的战意却从未退过。
枪劲如火,烧过多数人,焚过多少灵魂,他已不记得了,他记得的,只是安庆恩答应了他,这一战结束之后,发动天下间能发动的关系,替他找颜莹,还有帮他报天帝杀死太乙真人这样深深的仇恨。
太乙真人真的是天帝派人所杀的吗?独孤强当然不知道,他心中只剩爱情与仇恨,这时的他又怎能看得清?看得清这只是一个局,自己不过也是安庆恩手中的一粒棋。
面对毫无情面的火浪,天兵们不得不纷纷避开独孤强。
白光闪,白蛇鞭如一只利爪,抓破火浪。
“女娲?”独孤强道。
女娲点点头,“司马健与你兄弟情深,你为何会帮着安庆恩同天界作对?”女娲直接将心里的疑问抛出。
“你可知天帝派人杀了我师傅太乙真人?所以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独孤强说着,已双拳紧握,青筋爆出。
话才落,独孤强昔日师长的养育之恩重现脑中,化作更为深厚的力量,道道火光冲射而出!
火星四溅,一切物质都在这样的温度下融化!
女娲赶紧退避。
“是么?”女娲一听这话,也不敢断然替天帝回答,毕竟他连盘古都敢杀掉,又何况只是太乙真人而已呢?但他为何又要杀掉太乙真人?女娲怎么也想不明白,所以她刚想向天帝求证。
谁知安庆恩的剑已刺了过来:“你们天界中人能装做不知道?休想赖掉这笔血债。”
女娲本能的还击,白蛇鞭已出手。
这安庆恩竟比想象中弱得多,白蛇鞭避开他的剑锋,打在他胸膛之上,竟把他震飞开去。
其实是安庆恩生怕那两人找来天帝一问,这定然会发现其中破绽,于是他心生苦肉计,挨女娲一鞭,换得独孤强更汹涌的战意。
独孤强这些时日以来对安庆恩已是崇拜有佳,在他心中,安庆恩就是个敢反抗的大英雄,替朋友着想的好兄弟,见女娲欺凌至安庆恩头上,他又怎能再忍?
独孤强口中流火喷出,向女娲扑去。
欧阳文瀚本想以剑气劈断这股流火,但一剑劈过竟毫无作用。
女娲虽然避开了,天兵皆成焦灰。
见独孤强出手毫不留情,女娲也怒了。她化为原形,如闪电一般掠到独孤强身后。然后长长的蛇身卷住独孤强的四肢,白蛇鞭扼住他的咽喉,好让他不能吐出火来。
魔界死士看到自己唯马首是瞻的人被女娲牵制住,竟全场惊呆。
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在这两人身上。
独孤强从喉间哑哑挤出一丝声音:“难道这样就能阻止我?”
“我不是想阻止你什么,只是想让你先弄清楚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女娲回。
“做梦。”独孤强吼着,火焰从他全身奔涌而出。他整个人就像一个火球,一个不断扩大的火球,想要将周围一切吞没。
近在咫尺的女娲已经不及躲闪,她惨叫一声之后本能的退开,但她身上每一寸都已被三昧真火灼伤。
一招得手,独孤强继续抢攻,因为他从安庆恩那学到,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战争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大仇未报,颜莹未寻,独孤强怎能求亡?
所以死的,定然是他的对手。
这一枪,没有仁慈,只有愤恨与不平,只有对颜莹的爱与对未来的憧憬,果断,坚决!
就连女娲也没想到他竟能如此地狠下心,在自己才退开的一瞬,三尖两刃枪已经破空而出。
就连白蛇鞭都还来不及甩出瞬间三尖两刃枪已经正中她的心窝。
你不打算对别人狠心却不能保证别人也不对你狠心,世界就是如此,所以女娲不甘地睁着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独孤强。
但很快,一股流火已从独孤强口中喷出,将一切,都吞噬。
灰飞烟灭,流火过后世上将不会再有女娲这个人,关于她的传说,也到此为止。
魔界的死士们兴奋地尖叫着,斗志更涌。
安庆恩嘴上也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天界的人已乱成一团,不知所措。。。。。。
慕容荃与夏侯嘉正拉着刑天渐渐接近昆仑山。
长时间雨点般的剑击,已让司马健真气消耗不少,人累下来的时候,速度自然也就慢了,速度慢了,招式便不再汹涌。
所以,刑天看准这个机会,果断反击。
长盾挡住司马健的幻灵剑然后大斧扫向司马健。
司马健凭借着本能的反应,惊险地闪过了刑天一击。
刑天一出手,他出招时强大的劲力从体内涌出,慕容荃与夏侯嘉被这力道一带,皆被甩了出去。
这四人落入昆仑山旁的湖水里。
天蓝,水蓝,云白,雪白,昆仑山附近一切的景物,都好像被画家从新上了一次色彩,如此清晰,如此美丽。
可是如此纯洁的美丽下却参杂有含苞欲放的杀气。
杀气越发地浓烈。
刑天站在湖面上,轻蔑的眼光一扫周围的这三人。
夏侯嘉亦是站在水面上,他脚下的水汇成一个大大的八卦图。
司马健站在他真气凝成的冰层上,冰层就漂浮在宁静的湖面。
慕容荃身后的羽翼慢慢扇动,正如一只随时飞舞的凤凰。
“你们一起上吧,我赏你们一个痛快的。”刑天眼里除了轻蔑,别无情绪。
没有人回话,只有无数把冰剑浩浩荡荡地刺来,只有水底不断上涌的一个个八卦想要将刑天吞噬,只有无数如风的刀光锋利地刮过。
刑天认为这只是凡人普通的刀光剑影,他的金刚战甲又何惧呢?
他万万没有想到司马健的得到女娲真传,又有剑魔指点,还想不到慕容荃体内居然会有凤凰的灵力,更想不到一个道士的真气,竟是众多妖魔所授!
轻敌永远都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刑天犯的这个错误虽不致命,但已让他伤痕累累了。
三人狂招之下,刑天刀枪不入的金刚战甲,竟被划开道道口子!千年以来未尝痛觉的刑天不由得眉头一紧。
刑天大怒,破冰剑,碎刀光,斩八卦。
三人不敌,皆负伤呕血。
湖面像是被三把利刃劈开的豆腐,被三人划开深深的一道痕迹。
很快,湖水又将那痕迹补满,但三人体内被震散的真气却没有在同一时间聚满。
刑天怒气未解,提着大斧狂奔而至。
司马健急中生智,运功袭向湖面,整片清澈见底的湖水一瞬间都结成寒冰。
刑天的双腿,被冻在湖中。
整片冰湖,甚至随着刑天的挣扎而颤抖。
好在慕容荃与夏侯嘉早已离开湖面才不为寒冰所困,一见形式好转,他们立马抢攻。
慕容荃悬浮在半空,天地被一条风柱所连,这股风柱中的每一丝风都是一道刀劲,锋利,无情。
这龙卷风一般的风柱趁刑天不能动弹之际,向刑天冲去!
飞沙走石!地动山摇!
风柱过后,刑天虽没有倒下,但已满身是血!
但此时他脚下的寒冰,已经开始松动,他用力挣扎,即将从寒冰中,重获自由。
夏侯嘉鬼魅一般缠绕在刑天四周,身法迷乱飘渺,惊险地避开刑天毫无章法的挣扎,剑光晃动之际,刑天的头颅已被夏侯嘉斩下。
也在这时!冰湖碎裂,冰屑飞溅!
三人正想欢呼之际,刑天已经奔出,他要寻回他的头颅。
正常交战是刑天都未能胜过三人,如今头颅被斩,功力大打折扣,他又怎能不着急?
这时夏侯嘉已躲闪不及,情急之下只好将头颅向远处抛去。
刑天没有继续抢攻夏侯嘉,而是朝着头颅飞去的方向,紧追不舍。
慕容荃也同时跃向空中的头颅。
但刑天离头颅,甚至比慕容荃更近一些。
司马健毫不犹豫,灵犀一剑坚决射出,一道道连绵不绝而又细小尖锐的剑气,势不可挡的刺向刑天。
刑天本能的用长盾阻拦,不料那剑气太过锋利,如同滴水穿石般的意志,穿透了长盾,刺穿刑天左臂!
刑天大吼,如天雷作响!
但他缓了缓,身形依旧靠向他头颅的方向。
由于司马健的灵犀一剑,刑天的身形才被缓下来。
也在此时慕容荃凭借卓绝的轻功将头颅抢到,他想起天帝所说的熔炉,连忙飞向高出,四处寻找。
没一会功夫,慕容荃已发现那疼疼的热气。
他轻轻落在熔炉边上,然后转身,自信地看着紧追不舍的刑天。
这时夏侯嘉与司马健也都赶了上来。
刑天一个劲地横冲乱撞,只为夺回头颅,他清楚慕容荃已在前方停住,于是他不假思索,运足真气扑了过去!
这一扑已经势在必得!
无论从速度和角度来考虑,慕容荃已经避无可避。
谁知刑天居然料错了。
凤凰翼一动,慕容荃的身影轻盈地向上一翻,整个人竟劈开了刑天的这一扑。
慕容荃趁势双足一蹬,刑天失去支点的身体已经向熔炉中坠去。
赤红的熔浆在巨大神秘的熔炉中沸腾翻滚,吞没了金刚战甲,也吞没了慕容荃抛下去刑天的头颅。
垂死挣扎地刑天还想逃出那灼热的坟墓,谁知被夏侯嘉真气汇成的八卦一挡,又落了回去。
熔炉在震荡,天雷滚滚如悲鸣!那凄厉的喊声震彻云霄!
三人皆被这样的吼声所震惊,但夏侯嘉,丝毫不曾放松,依旧运功封住熔炉的炉口!
那震荡,那吼声,渐渐平息。
青烟一道,归天际,几次悲欢离合,多少功名利禄,皆成饭后闲谈。
三人看着眼前这一幕,始终不敢相信,古神刑天,居然被他们联手所败。
正想欢呼雀跃时,司马健忽然发现湛蓝的天空已经红如鲜血,是天界血流成河,还是即将改天换地?
三人不敢拖延,速回至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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