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丫头!几天不见,又深沉了许多呀,就不怕变得和我这糟老头一样?”一声爽朗的笑声,让任水涵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赛华佗前辈,您就不能夸我几句?”
笑声才落,屋内的灯都已被人点亮,红色的烛光映得任水涵的手,红得越发吓人。
“下手可真不轻!”赛华佗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不住地摇着头,“对我这老头粗声粗气也就罢了,居然对如花似玉的丫头也不懂怜香惜玉。”
任水涵没有出声,只是任他察看伤口。
每月的这个时辰他都会过来,不过那是确认她的身子无恙,而今日却是要替她接骨。\本章节贞操手打 shouda8.coM\倘若墨?魂不是在今夜断她的手,倘若在赛华佗来了之后,只怕她的手就真的废了。
赛华佗将任水涵的手拧过,鲜血流到他苍老的手上,因为这一动,任水涵疼得兹出声。
“断了?”仅仅触碰,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吃惊地瞪大,长长的胡子一动一动,口吻变得沉重,“再晚半刻钟,哪怕是大罗神仙也挽救不了喽!”
任水涵凝视着一根根银针刺进肌肤,热火灼烧接骨,一声不吭。
赛华佗看着任水涵闭着的双眼微微颤动,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丫头,打从十岁起每月都得经受他的针疗,就连铁铮铮的汉子都未必忍得过的穴道针刺,她一个孩子却能咬牙挺过深入骨髓的痛楚。或许正是逐个丫头的韧劲,让他格外得喜欢。
“墨?魂见过你了?”施针后,赛华佗用白绷带一圈圈地缠在被扭断的骨骼上,又用石膏打上,几乎把任水涵整条胳膊都挂了起来。
任水涵好看的黛眉微微一动,贝齿轻启,“嗯。”
赛华佗总还算不糊涂,能有能耐在王府公然伤人的,只有墨?魂。
他把丫头关在偌大的花园里五年,刚一见面却又大打出手。
任水涵见赛华佗沉默不说话,乖巧地扬笑,“赛前辈,我没事。不过是一点疼而已,九儿还忍得住。”
她说的一点疼,也就只有赛华佗清楚,足以让久经沙场的将军倒下半日。他也知道,这丫头骄傲,更倔强。
“记着,虽然老朽有本事让你三日痊愈,但这绷带得留七日,”知道多说无用,赛华佗整理了医包,将带血的纱布缠了缠,似乎又想起什么,留下一句不合适的话,“你也别恨他。当年,墨?魂受得苦,连我这老头子听了都觉得胆战心惊呐。”
任水涵空灵的水眸静静合上,将被褥掖在身上,似是而非地应着,“痛苦……怎样才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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