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晨在房中捧着肚子哈哈大笑,一个劲的“哎哟”,最后好不容易能说出一句整话了:“老大,我想到林申一被我抢杯子时的神情就觉得好笑。你说,他们是不是一个个的都愣了?”
“可不是么。”海照亭一边倒掉壶中的酒和另一种液体,一边说,“当时在座的都傻了,我也觉得你演的很逼真。”
“那当然了,我为了你,把我的个人形象全牺牲干净了,估计以后大家都觉得我这人神经兮兮的了。”
“呵呵……”海照亭却像想起什么一般,脸上浮现出一抹揶揄的笑容,“真正让别人觉得你神经兮兮的恐怕不是我。”
孙晨连忙干咳两声,下意识的看了看手机,随后转移了话题:“老大,照现在的情形来看,林申一是在撒谎了?”
“不错。”海照亭洗完酒壶,将东西收好,坐到孙晨对面,“你也知道,我给他倒的第一杯,并不是酒,而是朱坤杯中的毒水。”
“对。”孙晨点头,“他自称能闻出氰化物,那他就根本不可能去喝那杯酒!”
“如果他明明闻不出氰化物的味道,今天却那么肯定的对我们说朱坤死于氰化物,还声称他闻到了苦杏仁味,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他正要说这说明林申一是杀人凶手,却突然想起海照亭常提醒他凡事要考虑到各种可能性,连忙多想了想,才答道,“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是这林申一确实曾经学过医,但他态度傲慢,不想多理睬人,所以他其实是从朱坤中毒后的反应来判断的,又为了阻止你上前查看,才声称他可以闻出味道,以便让旁人信服他的判断;第二种,就是他自己心里清楚朱坤是氰化物中毒,害怕他被人救活,所以自称学过医,不许旁人靠近,等朱坤死了,才让别人背他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就很可能是凶手了。”
“很对,”海照亭十分欣慰如今孙晨分析问题越发严谨了,“但还可能是朱坤的根本死因并不是氰化物中毒,林申一却假造了这种现象,那么,他一定是为了保护什么人,要么是他自己,要么也得是他的熟人;而这一行人中,他的熟人也只有牛易梵和焦鲁秦。”
“这么说,现在可以锁定凶手就在这三个人当中了?”
“只能说可能性较大,但还是无法排除其他可能性。如果凶手的目标只是朱坤一人,基本可确定他们三人的嫌疑,但如果不是……”说到这,海照亭略略有些担忧。
孙晨正要接话,他的手机却叮铃铃的响了起来,他赶紧抓过手机,先是低低的咕哝了几句,随后又有些不悦的说了什么,接着便神色慌乱的连连道歉,再接着就是哭眉丧眼的挂断了电话。
海照亭看着他的表情,忍俊不禁,干脆拿了一本杂志遮住脸,故作专心的阅读了起来。孙晨则重重叹了一口气,将上衣扒光,随后冲出房门,绕着旅馆跑起步来。
隋安此时正在看着窗外的月色独自思考问题,神色却忽然一变――这是谁?大晚上的竟然*了上衣绕着旅馆慢跑?她再仔细一看,发现竟是孙晨!隋安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觉得孙晨的行为颇为怪异,连忙敲开秦书晏的门,将这一幕指给他看。
没想到秦书晏竟然笑了,说:“这人有趣。”
有趣?隋安皱了皱眉:“不奇怪么?”
秦书晏冲隋安宽慰一笑:“你放心吧,据我这几天的观察,这两个人应该没有恶意。”
隋安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思索着回了自己房中。
当月明星稀,浓浓墨色笼罩着这一片原始森林时,每个人都躺上了床。这个宾馆不过就是木头搭的三层小楼,毫无隔音效果,夜深人静之后,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他们还能隐隐绰绰听见窗外的鸟鸣山涧、瀑布湍流,这对于第一次夜宿野外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个独特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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