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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阔的天地》不畏后果意志坚 协议达成有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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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二年十月二十四日,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地平静了一个多星期。在这一段时间,学校似乎也没有什么反应。

现在,我对青春的考虑,不觉又渐渐地迫切起来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的确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常常会像个小老头似的,委靡不振,思绪万千。

咳,茫茫的苍天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够如愿以偿呢?坎坷的命运为什么总是这样的捉弄着我?

我在日记中,写下了几点打算:

1.在学校继续练美术,以国画为主。

2.在可能的情况下,还是要争取去学习。这个途径是不能省的,也只有吃一节剥一节了。

3.抓紧时间学习,把高中的两本地理新教材自学完。

4.仍要作最坏的打算。

5.想方设法,调出本校。

对于这样几点,自己尽力去做吧。

十月二十五日下午,所部的正副两位书记谢九根、雷传民,来到了学校。我以为他们会来找我谈话,可是等了一个下午,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晚上,理科教研组长李福林老师,来到我的寝室,那个时候,学校把地理,也像大学一样,放在理科。

李福林告诉我说:“开校务会时,谢书记接到所里的电话,回所部有事去了。在会上,谈到了你的问题,雷副书记表示,要做做你的工作,学校的老师和其他职工有所不同,不能随便处理。

十月二十六日,小余也来告诉了我开会的情况,与李老师所说的差不多。首发这天下午,我仍然停了高二文科班的地理课。

下午课外活动时,学校开了教工大会。在会议快结束的时候,万校长突然当众宣布,要将我的停课作为旷工处理。我当即作出反应,顶得他一时下不了台,赶快散会。

散会后,老师们议论纷纷,对于我的事情,大家都为学校的做法不满,为我不平。小欣老师说:“人家天天在这里上班,这旷工怎么算?”

在众人言语的感染下,我情绪很为不稳,准备在明天上午,去找万校长吵一顿,显出出气再说。

晚上,我一边画画,一边思索,冷静了下来。觉得这种后果,是我早已预料中的事情,再去找他争吵也是多余的,何况现在上课不上课的主动权,还是在我手上。即使他要扣我的工资,那就让他扣去吧,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学校若再来找我,我可要痛骂他们一顿了,所里来找我的话,那就再说。现在离发工资执行的时间,还有20来天,如果他们不来找我,就拖下去算了。总之是千万不可妥协,再大的经济损失又算得了什么呢?还有比我那宝贵青春和前途还更重要的吗?

是啊,下放已经六年半了,宝贵的青春时光牺牲的还不够吗?即使我被除名,也比在这里如此的精神折磨中度过要好。当然,事情还不见得会是那样,因为我还可以再想其他的办法。

十月二十七日上午,我在老师们的建议下,决定采用这样的方法,星期一去向万光武请所谓的“旷工”假,以此来捉弄他,看他怎么办。

中午,同房间的小桂老师告诉我,说谢玉成找了他,想打听我现在的思想动态,还说了些吓唬我的话。

我觉得谢玉成这人也太差劲了,我现在已经横下了一条心,还怕你能够做什么?

十月二十八日,下午我给其他班级上第一节课时,校长万光武找到我,叫我在3点钟左右,到所部去一下,说雷副书记在那里等我。

上完课后,我来到所部办公室,找到了雷副书记,经过激烈的软磨、硬抗,终于取得了胜利。结果是:

1.我和谢玉成、万光武,双方都作自我批评。

2.让我前去江西师范学院联系进修,一边学习,一边来校补高二文科班的课。

这样两点结果,似乎还有点浮,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是,不管情况如何,也是在自己所作的限度之内。

明天,我将这两点结果。奉送给校长万光武,看他作如何反应。如果仍然达不到,不取消所谓“旷工决定”,那我还是要硬抗下去的,并且一定要兑现,我还是要作最坏的打算。

十月二十九日上午,我进了万校长的办公室,他赶快叫我坐。

“不用坐,昨天我已经到了雷书记那里,经过谈话,结果是两点:一点是对于这件事情的发生,我们都有错误,都要作自我批评。”我向他如实转告说。

“是都有错,都要作自我批评。”万光武点头称是地表示。

“第二点,是关于高二的任课问题,雷书记说,高二的课还是要上。”我继续转告。

“对对,是要上,是要上。”万校长连声说,实际上他的燃眉之急,就是急于想解决去高二地理的空堂问题。

我的话并没有讲完,接着说:“但是,要把其他的课停下来,我只是一边进修,一边把高二的课,每星期回来补一次。我还要给你补充一点,雷书记说还会找你商量,你最好是去找他,我要等你的答复,到时候,你又不要讲我没有去上课。”

“雷书记好忙,不容易找到他,如果没有答复,你要先去上课,否则按旷工处理。”万光武生怕我不上课。

“我还没有吃饭,没有时间跟你讲,要走了。到时候,你就是不能答复我,也要跟我通知一下,如果你硬要作旷工处理的话,那你就去处理吧。”

“我星期五答复你,你要去上课。”万校长看情况不对,一下急了。

“那我不管。”我不愿跟他纠缠,不再理他,独自出去,到所部食堂吃饭了。

晚上,我又这样考虑,万光武说星期五答复我,这样也行,反正也是这几天的事,但要跟他说明白,如果到时后又有变化的话,那我只好又要停课了。

学校的英语老师小高,跟我的关系一贯比较好。前几天,她用小铁桶,去水井打水,经过操场时,我正在打球,便假装要用球扔她。小高十分开心,跟我开着玩笑,笑得也那么有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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