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令等人的紧张态度让穆括也紧张了起来。
“这儿,这儿放的都是椅子,给比赛的人休息用的,现在都收起来了。”他一面指着停电时雷泽所在的位置,一面不安地眨巴着眼睛:“怎,怎么啦……为什么要问这个啊?”
卢令没有回答,他已经提出了第二个问题:“当时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发生吗?”
“没,没有……”穆括并不是撒谎,他只是在犹豫是否应该将昨天夜里被摔出去的那一下划分到“不同寻常”的范围内,不过他的犹豫被卢令捕捉到之后就有了完全不同的含义。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详细描述一遍。”卢令逼视着穆括,眼神其实和肌肉一样,都是可以通过锻炼而产生力量的,十年的警察生涯已经将卢令的眼神磨成了利剑――只要一出鞘就有寒气,大部分人会在这寒气的威慑下手足无措。
“真没,没什么啊!” 穆括奇怪自己竟然会感到心虚,而且心虚到会把他本想掩护的事情也说出来:“我本来想趁着黑把他背出去,可是他自己又能动了,他推了我一把……不过,我,我想那是因为他当时心情不好吧,再说当时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话,他也不知道是我想扶他……”
“你为什么要背他出去?”卢令听出了关键点,眉头也皱了起来:“什么叫‘又能动了”?他之前怎么了?受伤了?”
穆括为难地嗫嚅着:“雷哥,不让我告诉别人……”
卢令气得深吸了一口气,他永远都会遇上这种人――为了所谓的友谊,为了所谓的义气,他们故意藏起许多重要而关键的信息,美其名曰这是为了朋友,自以为自己很够朋友,但事实上,麻烦往往因为这些隐瞒而变得更加麻烦。
“你要弄清楚,现在是你朋友不见了,任何信息都有可能是找到他的线索,我们现在是在帮他,” 卢令冷笑着:“如果因为你不说出这个所谓的秘密,而耽误了事情,中间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觉得你的良心会好过吗?为了怕朋友怪你,你宁可你的朋友发生危险吗?”
这样的威胁对穆括来说很有效,他立刻就大叫:“当然不要!”
卢令默默地看着他,穆括只好都说出来:“好像是他的旧伤,昨天早上就有些发作,一动都不能动,连信都是我帮他拿着,他才看完的,后来他又好了,就去参加比赛,赛了最后一场,他就坐在椅子上,连跟评委说话都是坐着的,所以我想他可能是又发作了,可是他不让我说,那些记者又跑来缠着问他那些问题,我见他心烦得很,肯定是不想让记者知道他的伤没好完,所以就想趁停电背他出去,可是刚摸到他胳膊,他就把我扔出去了,摔了我一个大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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