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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满天下》第四十五章:绝不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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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口气!”邓志冷笑一声,右手向前一挥,道:“来人,给我将他往死里打,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听到二当家的号令,那些小罗喽虽怕,但迫于无奈,也只能手颤脚抖地往郭云靖冲去。出拳的出拳,弹腿的弹腿,扫堂的扫堂。

“来吧,都来吧!”郭云靖咧了咧嘴,不露齿,目光冰冷如剑,静静地玉立在原地。

“去死吧!”

“见阎王去!”

“天杀的,打扰爷的夜生活!”

……

疾冲而来的小罗喽们破口大骂,粗言畏语连绵不绝,句句不堪入耳。

对于这些,郭云靖全然没放在心上,一边冷冷地望着快到身旁的小罗喽,一边飞速地运转体内的真气,准备厚积薄发,一举将这些蚂蚁般的存在虐杀于盏茶间。

几个呼吸的时间,那些小罗喽们的拳脚便到了郭云靖的身前一米处了,似乎快要全打在郭云靖的身上一样。

见到郭云靖还是静立不动,而小罗喽们的拳脚又嘶嘶大至,邓志不禁冷笑了起来,心想:饶是你郭云靖修为精进,到了战狂二阶巅峰之境,也休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闪开这么多人的拳脚,做到毫发无损。

然而,他却不知,郭云靖的修为早已超越了二星战狂之境。

“你们都去死吧!”就在小罗喽们的拳脚快要打到身体的时候,郭云靖怒喝一声。全身真气,如决了堤的洪水一样,自体而发。无穷的杀气立马弥漫于空气中,逸满整个房间。一时间阴风骤起,把房间内的窗帘都吹得“簌簌”作响,一如朔风劲吹的残秋衰败之景。

一道绚丽的黄色光芒自身体腾起,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裹住全身,紧紧缭绕,有如一件常年在沙场征战的将军所穿的护甲一样。

飞疾而来的小罗喽们,见到郭云靖的身体突变,变得好如武道中的泰山北斗般的存在,立马就胆怯起来了。但是,他们依然不停下,轰出的拳,扫出的脚,还是一如既往地向郭云靖身上招呼去。他们是不会忘记眼前人曾经在自己胯下爬过的事的。

然而,就在靠近郭云靖身体半米处,感觉到郭云靖身体所爆发出来的庞大能量波动时,他们方才真正胆怯起来,打出去的拳、扫出去的脚也顿在半空,不知是进是退好。

也许是原始的求生欲作窜,他们很快就知道即使自己再强大二倍也伤不了眼前人丝毫,更别说将其诛杀。也就是电光火石之间,他们便作出了明智选择:逃!

然而,到了口的羔羊,郭云靖又怎么会轻易放它走呢?

但见,他右掌随即而出,一掌四发,发出道道掌影,全都轰向那些小罗喽们。左手也不含糊,转掌为爪,直探向那些近身的小罗喽。

那些转身欲逃之夭夭的小罗喽们只感到背后一阵阴风吹来,身体便一阵剧痛,气血翻滚,经脉紊乱,鲜血更是如泉涌。他们很怨恨地回头望了一眼郭云靖,便倒了下去。一倒,便是永远。

再见他们时,惨不忍暏。有的被直接洞穿后心而死,有的被点穿额头而死,有的则是被轰碎得面目全非而死……

没有一具尸体是完好无损,没有一个小罗喽是能惨叫一声才归西的!

说来话长,做时快,郭云靖解决掉这几个小角色,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

他的双手自然地垂下,如露水般的血珠顺着手指滴下,掷地有声。他眼睛直直地盯着邓志,仿佛要将之生吞了一样。

不知怎么的,这一刻,他心中感到一阵痛快!那不是来自于杀人时的成就感,而是来自于心中所有的怨气都得到了发泄。也就是这种快意的洗礼,他隐隐感觉到自己的心境又高了不少,对武道的领悟也深了不少,似乎随时都有种晋升六星战狂之境的可能。

就在他冷冷地望着邓志,不急着动手的时候,场中也发生了小小变动。

至于发生变动的发生者,自是那些胆小如鼠的妙龄少女们。

原来,这些常年累月身处于风月场所中的妙龄少女们,虽然见多识广,但从未见过这种事件。这时,见得这种血腥事件,妙龄少女们自是吓得连惊叫也叫不出了,有的甚至直接昏厥过去,不知人事。

就连邓志也是一阵心惊: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想着想着,双脚便有了点颤,情不自禁地往后退,面色难看之极。

一连退了几步,退至窗户处无路可退时,他方才停住步伐,用一种难以置信却又夹杂着惶恐的眼神望着郭云靖。

在几个呼吸之间,将几名有点修为的小罗喽诛杀于无声无息之间,他自知自己做不到。正因为如此,他才从此对郭云靖产生深深的忌惮!

那是何等修为啊?恐怕和大当家相差不远,甚至超越大当家的存在吧?!想着想着,他便冷汗直飙。双眼全神贯注地望着郭云靖的身体,生怕一个不留神,便丢了性命。

郭云靖也不急着动手,静静地站立在原地。眼中的杀气一展无余,紧紧地盯着邓志,直盯到后者不敢与自己对望。

他之所以迟迟不出手,要的就是把邓志从精神上彻底打垮,才将其诛杀,尽解自己心头的那股不绝之恨!

被盯急了,邓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纵身跃起,三十六计为策,破窗而去。

郭云靖冷笑一笑,纵身一跃,跟了上去。他也不急着上前直接杀了邓志,只是始终保持着半米的距离紧紧跟着邓志,就好像猫戏小老鼠一样。

大约追了半个时辰,郭云靖为免再生节枝,双脚往地上一点,跃近邓志的身,右手食指一挥而出,在邓志身上狂点了一通,直到邓志不能动弹,从二米高处坠下方才罢休。

“蓬”的一声响,原本平坦的地面,便就多了个深深的窟窿。

“啊。”邓志经脉被封,身体便如同普通人般脆弱,经此一摔,自是痛彻心扉,鲜血狂喷。

直到这一刻,他才对郭云靖产生入骨的恐惧感。他知道郭云靖强大了不少,但想不到郭云靖会强大到这种程度,强大到要杀死自己就如同杀死一个小蚂蚁一样简单。他平生第一次感到有一种无力的挫败感。

这也不是他天生懦弱,而是那种落差实在太大了,不是一般人所能接受得了的。前几天还是自己的阶下囚,如今却变得如此强大,令人发怵,量谁也接受不了。

殷红炽热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下,他的头有点晕眩,视野开始有点模糊,只是隐隐地看见一道人影正走向自己,其他的物事就看不到了。

这个人影自就是郭云靖。

碎步走近邓志,郭云靖伸出手来,把邓志从窟窿中提出来,往地上一扔,将隐藏在心里的那句话说了出来:“我知道你不怕死,不怕被毒打。放心,我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你死去的!我要你尝尝真正的生不如死!将你从精神上彻底打垮!”

他说出的这句话不是谁说的,正是邓志当初赠给自己的,如今还之,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

邓志虽然受伤不轻,但也把这几句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禁又怒又气又悔,一时间百感交织,很不是滋味。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郭云靖冷笑一声。右手猛然而出,抓住邓志的左手,用力一扭。

只听得“咔嚓”的一声,邓志的左手便折断了。惨叫连连,他痛得银牙紧咬,大汗淋漓。

折断了邓志的手,郭云靖笑了笑,右手又发劲,用力一扯,将邓志的手臂生生撕了下来!

顿时,鲜血淋漓,浓浓的血腥味传将开来。

与此同时,邓志也撕心裂肺地惨叫了一声,面色苍白如纸。

“哈哈……”郭云靖仰天大笑,这些天来受的气,似乎都在这刻得到了解脱。

笑着笑着,他右手又骤然而出,极其谙熟地抓起邓志完整的手,又是一扭一撕,动作迅捷如电,撕断邓志手臂的时候还没出血呢。

“啊……”邓志自是惨叫连连。眼中尽是怨恨、彷惶之色。

见得邓志这副模样,郭云靖感到心中大畅。

没有什么犹豫,他将邓志整个人抬起,双手揪着其双脚,将其整个人倒置,然后一记横腿扫出,直扫在邓志的两个大腿上。

只听得“咔嚓”的两声,邓志便又折了双腿,直接报废!

他更是痛得连惨叫也叫不出了。

“叫啊,为什么不叫呢?”郭云靖冷然道。

这时,他亢奋得很,就好像第一次跟梦师姐出城一样。望着邓志痛不欲生的样子,他心花怒放,自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感,特别是看见邓志脸上那绝望的表情和眼中那惶恐的眼神,似乎先前所受的屈辱全在这刻得到了雪耻,心中的那把枷锁得到了解脱。

断了双臂,鲜血狂流不止,邓志那里还叫得出声,就好像哑巴吃了黄莲,有苦说不出。脸上一抽一畜,再无人色,想开声求饶,却无奈地发现郭云靖的拳头已向自己的嘴打来,那里还有说话的机会。

“轰!”郭云靖的拳头重重地打在了邓志的嘴上。

只听得“咯嚓、咯嚓”的几声,邓志的牙齿便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样,敲得地面“铛铛”作响,清脆得令人毛骨悚然。

他更是痛得面目扭曲,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油然而生。平日受小罗喽们左拥右簇,如奖杯一样高高在上,那里受过这种屈辱?

被郭云靖这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的做法侮辱了一番,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心知今日在劫难逃,除了有点悔意之外,更多的是怒意。一边轻声呻吟,一边用满是怨恨、寒光的双眼盯着郭云靖,这时,倒显出点真正的男儿气概来。

对于邓志凌厉的眼神,郭云靖全然不放在心上,冷然着:“我说过,别让我活着离开!”说话间,双目也毫不退让地对上邓志的双目,并且越来越是凌厉。

如今,昔日里所受的屈辱全在这一刻得到昭雪,他心情大好,更可喜的是,竟隐隐间触碰到了六阶战狂的屏障。也不知怎么的,每一次亲手手刃了深仇大怨的仇人后,他都有所领悟,并很快就得以突破。

慢慢的,他便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好!好得很!你有种就别让我活着离开!”断了双臂的邓志早已心灰意冷,对于生命已没有什么留恋,况且这时又受了给人打掉牙的侮辱,又怎么会不万念俱灰、怒火中烧呢?他可以说是彻底的怒火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活着离开!我不会重蹈你的覆辙的!”郭云靖淡淡道,话语全是讥讽之意。

听得邓志一阵气愤,几欲起来动手,作个鱼死网破,却悲哀地发现身体虚弱得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了,更别说是跟郭云靖动手。

无奈,他只好用眼神与郭云靖交锋,用一种很是悲壮的语气道:“来吧,要杀要剐,尽管来!是好汉的就来个痛快,别像女人一样,婆婆妈妈!”自知今日命休已,他也想求个痛快。

“哼。不用用激将法,对我没用的。你今天是葬身于此的了!”郭云靖双目冷冷地盯着邓志,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道,“不过,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去的!正如你所说的,要从精神上把人彻底打垮,方能尽兴!”声音铿锵有力,句句清晰,字字透心。

“你……”邓志一阵语窒。那原本苍白的面色马上色变,一阵青一阵白,并有了深深的恐惧之色。

“哈……”望着邓志那害怕的表情,郭云靖欣喜得很,仰天大笑,状若癫狂。这些日子里,他受的窝囊气可不少,先是被吴康又打又笑,后又被眼前人又侮又辱,好不容易才得以宣泄,如何能不狂呢?

他的笑声远远传了出去。声音中充满了苍凉和沧桑。前几天所受的苦,在苦尽甘来时,心中的那种快意,不可言喻,已不是语言所能表达的了。

见郭云靖笑得开怀,邓志心中很不是滋味,恨当初为什么不直接下杀手,杀了眼前这个魔鬼一般存在的人。

他悔啊!如果这个世上有后悔药,就算是付出一切,即使生命,他也在所不辞。他宁愿死在什么人的手里,也不愿死在郭云靖的手里,更重要的是,死前还要受这番**,如何能容忍得了?!

然而,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

每个人都必需为自己所做下的一切事负责,并付出代价!

……

笑着笑着,郭云靖竟然流出了眼泪来。

邓志看着郭云靖笑到泪流的样子,不由得大怒,一种屈辱感自腹中直大飙头顶,心一横,想咬舌自尽,却悲哀地想起自己的牙已被郭云靖全打掉。这一刻,他可真是羞怒交加!

他也不作声,只是满目怒意地望着郭云靖,恨不得将其生吞了一样。

正处于那种苦尽甘来的快境中,对于邓志如狼般眼神,郭云靖自是浑没留意,自顾自地大笑着,似乎要把近段时间来所受的屈辱全部笑出来一样。

……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自大笑中的郭云靖突然止住了,很是警惕地望着远方漆黑的苍穹。他发觉不远处正有一股强大的气息朝自己走来,似乎是冲自己而来,也不知是何人。

他皱了皱眉,心中有点不安,为免夜长梦多、养虎为患,双手突然发劲,抓住邓志的双腿,将其整个人倒立,冷笑一声,右脚随即而出,直踢邓志的下阴,然后双手用力一扯,将邓志两条大腿生生扯断,一时间,鲜血溅满上半身!

被踢爆下阴,扯断双腿,邓志痛得直接昏厥过去了,连呻吟也来不及。他出气多过入气,显是活不成了。

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了。

然而,做到这一步,郭云靖似乎并没尽兴,右腿随即而出,以势如破竹之势,直劈向邓志的头部。

“轰!”

一声闷响传出,邓志的头便开了花,脑浆、血浆、大脑、小脑散落一地,雾一般的血珠四溅。尸首也飞出了丈余远。他早已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郭云靖也没去看邓志的死样,只是恢复了常态,静静地望着不远处漆黑的苍穹,有如软弱的书生,全然没有了刚才那种癫狂样。正是静如处子,动若脱兔。

他长身玉立,神情冷漠,心头思潮起伏:来人,会是谁呢?吴拥之,还是刘青锋?抑或是马玉婵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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