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惭愧的,最近工作较忙,更新不是太正常,大家多多包涵。
.................传说里华丽丽的分割线.....................
星光点点,凉风如洗,在这夏夜却平添了几多愁绪。
马勒戈壁的,这算哪门子回事?
……
“老胡,我想通了。”半晌,梁伟光的脑筋总算转过弯来。
“我是觉得没什么区别。”胡贵倒是不以为奇,或许是因为他没穿越过,站着说话腰不疼。
梁伟光醒悟道:“管它是不是呢,对我们来说不论是这个1906,还是那个1906,做好自己的事情,而且尽到自己的责任就OK。”
“光哥,只要你没有顾虑就万事大吉。”胡贵踩灭了烟头,招呼道:“走吧,先回酒店再说。”
到了酒店后胡贵没去办公室,而是直接把梁伟光领到了一间VIP高级套房门口,光哥不禁问道:“老胡,搞什么名堂?”
胡贵笑而不语,按了按门铃。
等了一下门开后,出现的居然是梁伟光的老妈。
梁伟光吃了一惊,喜道:“妈,你怎么来了?”
高秀芹看到小儿子,顿时开心的回头冲房内喊道:“老梁,小光来了。”
“妈,怎么事先也没和我打个电话?”
不提还好,高秀芹一听便埋怨道:“说你的鬼话,也不晓得打了多少次,都是不在服务区,还好小胡上次去家里的时候给了一张名片。”
要是能把电话打到清朝去,全球通岂不是成了全时空,胡贵跟着后面不住的捂嘴贼笑。
梁伟光边和老妈打招呼边往套房里面走,发现除了梁庆松之外还有另外一对不认识的中年男女,差不多五十多岁的年纪。
看到老爸一副脸色不愠心情不佳的样子,光哥的心里有点发虚:“爸,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前天下午就到了,小胡当时在外地就用电话给我们安排好了住宿。唉呀,这一次给小胡添了不少麻烦,实在是让他破费了。”奇怪的是老梁看到小儿子之后,整个人立刻显得轻松愉悦了很多,让梁伟光松了一口气。
胡贵道:“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准备从句容回头,便给下面的主管打了个电话让安排下,没想到叔叔阿姨一直坐在大堂里非要等我回来,呵呵。”
老梁不好意思道:“小胡给安排的房间太贵了,我问了问一个晚上要980呢。”
胡贵忙道:“叔叔你们跟我还客气什么。”
高秀芹把胡贵也当是自家的侄子,便随口道:“小胡你做生意也不容易,以后可不能这样铺张浪费啊。”
说得胡贵呵呵直笑:“没事,阿姨你们把这里当自己家就成。”
梁伟光却是不客气道:“妈,那都是挂牌价给客人看的,真要入住的话起码打个对折,你们尽管住就是。”
“小胡怎么交了你这种狗肉朋友?”老梁抬手赏了儿子一个爆栗,随即敦厚的笑了笑:“小胡非要坚持让我们住这儿,唉呀,几天住下来都赶得上我以前出差大半个月了。”
这时,房间里那位不认识的中年男人出声道:“小光,我和你阿姨可是托你的面子才享了回福哦。”
梁伟光困惑得看了看:“爸,这位是?”
“哎呦,尽顾着说话了,老钱别介意啊。”老梁转头朝那个男的打了招呼,马上替梁伟光介绍道:“小光,这是你钱叔叔和王阿姨,他们夫妻俩都是你妈以前在火柴厂时的老同事,你当时还在乡下中学读初中可能不太清楚。”
梁伟光赶紧道:“钱叔叔好,王阿姨好。”
“小光啊,你钱叔叔现在可不好哦,被人到处赶得如丧家之犬。”这位钱叔叔还蛮风趣的,不过总像话里有话的样子,就见他哈哈一笑后还和老梁说道:“那帮家伙怎么也不会想到。我和金娣两口子现在不但就在省城,而且还住着星级大酒店的豪华房间。”
老梁乐道:“就是啊,没准他们现在还在那些小旅馆一间间的排查呢。”
“钱叔叔你们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在我这里是安全得不能再安全了,谁要是敢向你们动手的话,我就剁了他的狗爪子。”胡贵这话说得相当自信,真不愧是省城最年轻的大哥,掷地有声。
看来这位钱叔叔还有自家老爸,好像惹了什么麻烦嘛,梁伟光便问是怎么回事。
“小光,都怪他多管闲事,弄得现在有家都不能回。”一见他问起这事,王阿姨顿时便愁容满面指着丈夫埋怨道,不知不觉中还流出泪来。
高秀芹见状赶忙把这位王阿姨拉到一旁柔声安慰,老梁便给儿子讲起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钱叔叔时不时的做些补充。
这夫妻两人都是康州火柴厂的双职工,钱云汇是设备科管生产机械的,王金娣是在技术科搞火柴配方的。钱云汇为人比较耿直也很讲原则,可以说是一个爱厂如爱家的好员工,就因为他一直就是这性格的缘故,平时得罪领导们的事也不少。
十年前火柴厂要从国外重金进口一条火柴生产线的时候,作为厂里设备骨干的钱云汇就坚决反对,他认为原有的生产线设备并不落后,有这个资金还不如另外添置一批打火机的制造设备,在生产原有火柴产品的同时生产那种深受市场欢迎的一次性气体塑料打火机。
可是人微言轻,厂领导根本就不鸟他这个小科长,没想到他居然跳过厂里直接向市轻工业局反应问题,认为火柴的市场占有率会越来越萎缩。这显然是要断了人家财路,厂领导知情后随便找了个事由就把他的科长职位给撸了。
不出钱云汇所料,火柴厂的效益是越来越差,到了九十年代后期干脆直接破产了。设备闲置,职工下岗,愁云遍地,一片怨声载道。而厂领导们依然活得相当自在与潇洒,每天早晚小车来去,顿顿上饭馆胡吃胡喝,饭后还有各种娱乐项目。而厂里普通职工的日子过得真叫一个艰难,尤其是像他们这样的双职工,好在他们两个还没有孩子需要负担,可其他人家呢?
钱云汇坐不住了,人民来信写了一封又一封,向上面反映问题却都石沉大海,而自家还遭了秧。不是今天大粪泼上门,就是明天砖头砸破窗,要么就是隔三差五的走在路上被人莫名其妙的狠狠揍一顿。
破产停工的康州火柴厂在2002年终于走到了历史的尽头,位于市区黄金地段的厂区以白菜价被人收购,这里面的黑幕谁能看不出来?由钱云汇牵头联系了几十个职工准备去省里告状,大有一副非要把这帮蛀虫和强盗扳倒的架势,为什么要去省里?因为牵涉到市里主要领导,市公安局和属地派出所已经把钱云汇这帮刁民定性为破坏改革开放的黑恶坏分子,现在已经不需要火柴厂领导找混混小流氓在马路上找茬揍人了,直接是警察叔叔们电棍伺候。
原来是这么个情况,梁伟光便问道:“爸,你们怎么掺和进来了?”
这话把老梁问得立刻就毛了:“放你嘛的屁,你这混小子说的什么屁话?”
“爸,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梁伟光赶紧讨饶。
老梁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然后又接着说了起来。
老梁凑巧听人说起火柴厂买地的事情,还听说钱云汇夫妻俩为此倒了霉,连该报销的医药费厂里都不准报,回家当新闻和老伴讲了下,高秀芹听说之后就着急了。以前她在厂里和王金娣是很要好的关系,便鼓动老梁开车带她去康州市里看望王金娣两口子。
老梁毕竟是当过兵且过有战场经验的人,到了王金娣家就嗅到了一股不平常的感觉,起码有三处暗哨在小区里盯着。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其警惕性不是钱云汇这样的书呆子可以比拟的,马上要求钱云汇夫妻俩赶紧跟他车子离开,钱云汇夫妻俩权衡一下也有点害怕,简单收拾下就动身了。
果不其然,老梁的依维柯刚出小区,就被一辆小面包在后面贴得紧紧的,好不容易才被老梁利用车技甩掉。幸亏火柴厂的宿舍楼靠近郊区,路宽车少,对方即使呼叫警察支援,一时半会儿也来不及封堵设卡。
老梁熟悉索性上了国道直接往开往省城方向,路上和胡贵紧急联系了一下住宿的事宜。他们在胡贵的酒店住下后,便琢磨开怎么才能上访举报成功。
说到这里,胡贵对梁伟光道:“光哥,我跟钱叔和梁叔都讲过了,暂时还真不能冒然出头。不论是信访局还是省里其它部门,周围都是安元宝公司的人在那儿守在,一出现就是自投罗网。”
高秀芹担心出事,说道:“这年头黑啊,搞不好要被打得要死,还找不到是谁下手的。”
王金娣也怕自己的丈夫有个三长两短,两人本来就没有孩子,如果真发生什么变故以后两人还如何相依为命,便劝道:“老钱,又不是你一个人吃亏,你怎么偏偏要牵这个头?”
“小胡,我就不信这安元宝还能杀人不成。”老钱的脾气很倔,一副战斗到底的架势。
梁伟光也对这个什么安元宝公司充满好奇:“老胡,那是个什么鸟公司?”
“什么狗屁公司,就是一黑-社会组织。”胡贵蔑笑两声道,“安元宝的全称叫什么安元宝安全技术防范有限公司,其老板就是人称‘牛哥’的牛勇,他也算是省城黑-道上数一数二的有名人物,仗着有点关系就笼络了不少大小油混子抓在手里。”
黑-社会还能光明正大的成立公司?梁伟光惊讶道:“前两年省城不是还轰轰烈烈的搞了一阵扫黄打非吗?”
“也就打掉了一些小鱼小虾,反而便宜了牛勇这***,等于是专为他搞了一场清洗运动。”
“还有这么牛壁的黑社会?”坦率的说,自从在意大利见识过什么是黑手党之后,梁伟光觉得国内的这些所谓黑-社会真不值一提,话音里也就多了一丝嘲讽的味道。
“人家牛勇可不黑,现在每个县市的领导几乎都拿他当座上宾。”
原来。这安元宝公司的业务还真不一般,就是在省城四下撒网到处拦截各县市来上访告状的人,有的时候是在相关机构的门前于茫茫人海中主动搜寻,有的时候是接到下面县市通知后蹲点守候。一般逮到人之后先是毒打一顿,然后把人扔进某个小黑屋一关就是好几个月,只要写保证书承诺不再胡闹同时交点罚金就可以释放,如果还不老实的话就不客气了,直接送各县市的精神病院强行治疗,没病也要把你弄成真正的精神病,真把人弄出精神病之后也就一了百了。
其实,安元宝公司在省城的业务并不算大,它真正的大单子都是在京城,不但接受本省所有驻京办的业务请求,时不时的还能接一些外省市驻京办的活,所以该公司的业务收入除了极少部分是上访户自愿自觉缴纳的罚金外,绝大部分都是来自各省市地方政-府的财政支持。
胡贵另外又道:“光哥,你可别小瞧了那牛勇,人家现在交往的除了官员之外,不是专家就是教授,比如你上次在省城电视台见到的文物专家费老什么的。”
梁伟光寻思道,我说那几个什么专家怎么不是东西呢,马勒戈壁的原来和黑-社会是穿一条裤子的。不过这么说来想要解决问题,走正常程序和渠道的话,是肯定行不通的。于是他便斟酌起来,怎么才能劝劝自家老爸和那位钱叔叔,先不要那么冲动,刚要开口却被胡贵拉到里面一个房间去说话。
胡贵关上门,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光哥,这可是好机会啊,可别让他们到手又给溜了。”
梁伟光听了后眉毛一跳,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还以为胡贵和那安元宝的牛老板私下有什么关联。
胡贵一看就知道光哥想岔了,便忙说道:“光哥,他们两个对你而言可是有大用途的。”
梁伟光被说得摸不着头脑,纳闷道:“跟我有毛关系!”
“唉呀。”胡贵急道:“他们两人可不是火柴厂的普通职工这么简单,都是从兵工厂出来的哎,王金娣的是毒气厂的,钱云汇是导弹厂的!”
马勒戈壁的,抓到大鱼了,梁伟光顿时喜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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