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扶苏带着一对轻微的黑眼圈去迎娶他的皇后了。
仪式和庆典从中午一直进行到晚上,扶苏走进洞房的时候已经是半醉,一屁股坐到了床塌上,往后一仰倒在了床中。
半晌,没动静。
几乎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扶苏才想起新娘子正等着他揭头巾呢,忙一碌骨爬起来。
只见新娘子蒙敏正揭开红头巾的一角,睁着一双妙目在偷偷地看着他。
扶苏觉得好笑:“娘子,这么心急啊。”
蒙敏吓了一跳,忙放下头巾。
扶苏慢慢揭开了她的头巾,第一次近距离看着自己的新娘。蒙敏的美不同于韩冰的艳丽勾人,是另外一种贵气之美,脸庞如大理石雕塑般棱角分别,雍容端庄大气。
蒙敏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扶苏一时无语,只好盯着她那如同白种人般高挺的鼻子看。
蒙敏忽然道:“原来那天跟我二哥在街上闲逛的人就是你呀。”
扶苏想起当时的情景,忍不住笑道:“什么闲逛,朕是深入民间,察探民情。”
蒙敏道:“那样太危险了,陛下以后还是少干这种事为好。”
扶苏想不到新婚之夜,皇后就来规劝了,不禁有些讪讪地道:“也不经常做这种事,久久一次啦。”
蒙敏又道:“天色晚了,臣妾伺候陛下就寝吧。”
扶苏一怔,想不到她会这么主动。
蒙敏见他愣住,便道:“一来臣妾看陛下也有些醉了,二来你我既然已是夫妻,那么,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扶苏忍不住在心里“哇”了一声,暗自叹道:好一个理智的女人啊!好一个开放的秦朝啊!不由促狭地笑道:“我们要做什么啊?”
蒙敏脸上一红,道:“陛下又不是第一次娶妻,难道还不知新婚之夜要做什么吗?”
扶苏一脸讨厌地道:“不知道啊。朕娶妻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已经不太记得新婚之夜该做什么事情了。”
蒙敏脸上更红,见扶苏脸上带着坏笑,才惊觉扶苏是在作弄她,于是低头不应。
一低头间,娇美可爱,看得扶苏不由心如撞鹿,怜惜道:“好了,我的皇后,朕在跟你开玩笑呢。我们该做什么就来做什么吧。”
蒙敏微微点头。扶苏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因为喝得半醉,手脚不太利索,蒙敏伸手相助,扶苏也就不客气了,往床上一躺,晕乎乎地享受蒙敏的伺候了,在她进展不顺利的时候帮带一把。于是,大秦皇帝的新婚之夜就这样在迷迷糊糊中顺利平淡地度过,让扶苏有些意外。
第二天早上,蒙敏强忍着下身的疼痛还想起身伺候扶苏梳洗,被扶苏制止了。
扶苏把她按在床上,拉过被子轻轻盖在她身上,拍了拍她的小脸,道:“皇后你还是好好歇着吧,再睡上一会。朕要去处理政事了。”
蒙敏脸红红的,似乎昨晚的余韵未退,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扶苏心里涌起一阵怜惜,道:“朕不知你是否真心愿意嫁给朕,你二位哥哥与朕情同手足,你既是朕的妻子,也是朕的妹妹,朕会好好待你。”
蒙敏没想到扶苏会突然说这些话,一时无语。
扶苏笑了一笑,学周星星的腔调说道:“从今天开始,让我们来开始一段美好的感情吧。呵呵。”说完扬长而去,留下蒙敏怔怔回味着。
先结婚后恋爱?对现代人扶苏来说有点荒唐,但这种事在古代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大舅子蒙恬很快给扶苏送来了一份厚礼。
项梁的军队被逼到了长江边上。
蒙恬用兵迅疾,李信用兵诡异,两人都不喜沉稳的打法。在这当世两大猛将的合围和猛打之下,项梁那七万人马就是纯粹防守都深感吃力,根本无还手之能。
三天六场战斗打下来,项梁的军队死伤惨重,且战且退,一直退到了长江边上。
蒙恬发出了总攻击的号令。
白衣、樊哙、周勃、夏侯婴各率一支精兵冲击敌阵,疯狂搅杀。
这三天下来,白衣伤敌二百多名,连升多级晋升为军侯,率领一支五千人的精兵。而樊周夏侯三人,早在打败陈胜后就当上了军侯,现在已是校尉。
白衣率先带领部众突入项梁军队阵中,向中军逼去。
项梁部很多士兵抗不住蒙恬军队的施压,纷纷跳下长江,大部分被湍急的江流瞬间淹没了。
不一会儿,项梁身边只剩下了三百多个亲兵,护着自己的主公,作着最后的无谓抵抗。
秦军四个先锋猛将各带一部人马将项梁围堵在江边上,一齐大喊道:“弃械蹲地投降者不杀!”
蒙恬李信拍马前来,蒙恬对白衣道:“白衣,遵二世诏令,活抓项梁!”
白衣大喊一声:“诺!”便策马往敌阵杀去,他身后的士兵赶紧跟上。
项梁士兵都以为自己看到了天神,只见来者脸戴鬼怪面具,手里一杆银枪舞得像蛇一般灵动,密不透风地护住人马要害,也密不透风地罩在敌人的要害上,令人躲无可躲,心生绝望。更可怕的是,这个家伙打架时从不发喊,默不作声地见人就挑见人就刺见人就拍,再加上他的鬼怪面具,还有那快得看不清路数的动作,整个人显得阴森森地十分诡异可怖。
不一会儿,白衣就向敌阵深入了上百米,身后留下了一大串躺在地上呻吟的敌兵,后面跟上的士兵忙着收拾。
剩下的亲兵护着项梁情不自禁地后退,当他们踩到岸边江水退无可退的的时候,知道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白衣在阵前勒马伫立,倒拖着长枪,冷冷地盯着项梁看。项梁身边一百多人,没一个敢上前应战。
项梁头发散落,甲胄上血迹斑斑,不知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对面的秦兵传来一声大吼:“弃械蹲地投降者不杀!”然后战场归于寂静。
白衣朗声道:“项梁,事已至此,你便束手就擒吧,你和部下还能保全性命。”说着,长枪轻拍马臀,慢慢地往项梁驰去。
缓慢而沉重的马蹄声,像死神的鼓点一样敲在项梁和手下士兵的心上。
有好几个性格软弱的士兵已经开始把兵器往地上扔了。
项梁身边一个将领模样的人急了,上前几步把一个想投降的士兵一剑砍翻,大吼一声:“我楚地男儿只有战死,绝不投降!”
绝望中的怒吼激起了男儿的血性,又有几十个士兵冲了上来。
白衣乱中不惊,优雅从容应对。
在不远处观战的夏侯婴不禁赞道:“在战场上能这么从容,天下恐怕只有白衣一人了。”
樊哙嘟囔道:“这小子太娘娘腔了,打架都这么好看。”
眼看白衣步步逼进,已到身前不足二十步,项梁大吼一声:“我项梁就算死,也绝不会落到秦狗手里!”说着,手持宝剑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白衣一直用眼角余光关注着项梁,见他要自杀,忙抽出绑在马上的宝剑,往他掷去。
只见一声脆响,项梁手中剑被震飞了。
白衣催马急驰,一路挑落了十几支长矛,瞬间奔至项梁面前,用枪头往他头上一拍,项梁顿时昏倒在地。
白衣用枪指着项梁,环顾四周喝道:“弃械!”
项梁众亲兵呆住,最终只能陆续丢下兵器。
那将领模样的人气得大吼,把剑一横,抹脖子自杀了。
身后的士兵赶上来,白衣指着项梁道:“把项梁绑到蒙李二位将军处。”指着那自杀的将领,“厚葬此人。”说完翻身下马,找他的宝剑去了。
军中晚宴上,众将轮番向白衣敬酒,以示敬意。白衣均浅尝而止。樊哙等粗人当然不肯,白衣淡淡解释道:“饮酒伤身,不利征战。”便应付过去了。就樊哙一人不依不饶拉着白衣要敬酒,白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了一招怪异的擒拿手法把樊哙的大手别在了身后,在樊哙哇哇的叫痛声中,笑嘻嘻地道:“老樊你再逼我喝酒,我们到武场上单挑去。”惹来众将哈哈大笑。
一些低级别的军中目头也陆续挤进帐中,说是代表某某部某某队的士兵们向白衣敬酒,一时宴中热闹非凡。
瞅了个空,夏侯婴和周勃端着茶杯到白衣面前:“白大人,我们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白衣见他们如此善解人意,微微一笑道:“叫我白衣就好了。谢谢二位大人的好意!我们干了这杯茶罢。”
周勃道:“自古英雄出少年,白贤弟如此神武,老周我佩服。”
白衣又是微微一笑。
夏侯婴道:“我倒是佩服白大人爱剑如命,连反贼头子项梁也顾不上了,急急忙忙找宝剑去。”
白衣忙道:“此剑乃祖传之物,项梁丢了可以再抓回来,这剑丢了可就找不到了。”说完难得爽朗地哈哈一笑,夏侯婴周勃见他说得有趣,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厚脸皮的樊哙又挤过来道:“是什么宝剑能让我老樊哙见识见识吗?”
白衣淡淡道:“也谈不上是什么宝物,只是祖上传下来的,不好在我手里丢了。”
这时身边又围过来几个将领,一致要求白衣把宝剑拿出来看看。
白衣面有难色,但眼见已经无法再推辞,只好眉头微皱,把矮几下的宝剑拿出来,放到了周勃的手中。
周勃接过,就知道此剑非寻常之物了,入手好沉,且隔着剑鞘,还能感觉到一股阴冷之气。轻轻拔起半截,寒气扑面而来,令周勃几乎想打个喷嚏。
“莫邪!”
看清了剑上所刻古字后,周勃不由大喊。
天呐,传说中的干将莫邪雄雌双剑之一,现在就握在我的手中!
周勃拔出全剑,将其立在空中,只见剑身发出深蓝色的淡淡光芒,说不出的神秘动人。
周围的人都呆住了,围观着这把传说中的宝剑。
白衣看着他们一脸呆相,知道一时半会宝剑是收不回来了,只好无奈低头不语。
蒙恬李信也被吸引过来,看了一会,蒙恬道:“果然是好剑。就是不知干将剑现在何处?”
白衣道:“白衣不知,白衣只有这把莫邪剑。”
蒙恬道:“看来也只有我大秦皇帝天子佩剑太阿,能与这把莫邪剑争锋了。”
白衣忙道:“不敢。”
蒙恬道:“宝剑佩英雄。不过,莫邪终是雌剑,也许灵动有余,杀气难免不足,若你能得到干邪剑,在战场上便能更为得心应手了。”
白衣还没来得及吭声,樊哙大声道:“他这娘娘腔佩这把母剑确实是再合适不过了了,再说,他打架这么厉害,再让他得到干将剑,哪还有我们杀敌的份?大家一齐去卖门票,看小白的杀敌表演好了。”
众将哈哈大笑,白衣尴尬不已只好陪着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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